木轻语眼眶一红,狠狠咬牙:“没事!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不用顾忌什么!”
她话音刚落,楚言的攻势就更凌厉了些。
木轻语仍紧紧地抓着落晚,似乎生怕她受到波及,对屋里的男人怒目而视:“范赟!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不可能再被你胁迫!”
范赟一直未曾正面应敌,靠着身法闪躲,听到这话语气更冷,手上也开始反击:“语儿!你现在可真的是不乖了,这是为什么呢?是面前这两位给你的勇气吗?唔,两个宗师,确实不错,不过你真的会以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挡得住我吧?那位美人就更不用说了,你知道的……”
楚言恼怒他言语不干不净,扔出一个法力凝成的气团,范赟不知其用处,并未注意,结果气团在他脸下炸开,差点破相。
范赟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神情变得可怕起来,唤出自己的法器埙,吹起一首鬼气森森的曲子,楚言的行动忽然滞涩起来,倒是还能勉力抵抗,只是动作难免不好控制,屋子里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已经被两位宗师的斗法搞得惨不忍睹。
落晚早就撑起了结界护住木轻语,想要冲出去帮楚言。木轻语却死死地抓住她不放手。落晚只得柔声安抚:“轻语不要怕,你在这里是安全的,我得去帮帮哥哥,他现在被压制住了。”
木轻语有些惊慌地拼命摇头:“不!我不是害怕!落晚!你不要让他看出来你的治愈技能!你本就貌美,本就很容易被他当成猎物,若是再暴露了这个,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而且他的功法对女修炼者有压制的效果,女子在他面前顶多能发挥出一半的实力!这太可怕了!他平时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这次是因为伤到了脸才会这么生气!你听我说,楚言毕竟是大家族的家主,他不敢太过分的,或许会受点伤,但总比你被一条毒蛇盯上要好……算了,人是我引来的,我这就出去带他走!”
落晚惊得赶紧把她定在原地:“你糊涂了吗?现在这种情况,你一出去就会被两种对抗的力量撕碎的!”
木轻语悲痛欲绝:“可是……我不能看着你也陷入这种境地啊……我不能啊……落晚你快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去!”
落晚深感头痛,忍不住看了看仍暂时出于劣势的楚言,有些急躁:“他为什么那么宝贝他那张脸啊?还有你怎么就一定肯定我会出事呢?轻语,你是不是把他想的太厉害了点,他还没成神,并不是不可战胜!你听话,我去帮忙,这事马上就能结束了昂!”说着她就要出结界。
木轻语动弹不得,急的只能绝望地大声说出来:“他是靠炉鼎修炼的!”
落晚惊得停住脚步,脑中联系起范赟的话和木轻语的反应,得到一个可怕的结论。
落晚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木轻语,见她面色灰白,平日里满是温柔笑意的眼睛里只剩一片空洞死寂。猛地扑上去把人抱住,有些语无伦次:“这……对不起……我不知道……”
似乎是因为揭开了伤疤,也不在乎再疼一点。木轻语笑得凄苦:“你不要不相信,看到他那张脸了吗?很能骗人吧,那是不知道牺牲了多少女子姓名的驻颜术。我的师父就是被他那副皮囊所惑,被娶回去当了炉鼎,到最后死得不明不白,旁人还要说他从此再未娶妻是深情,我却知道其实他只是觉得还要成婚这个步骤太麻烦了。他一直以养父的名义带着我,所以我从小就不停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身下凋零。在我突破精英的那一天,我放走了一个女子,所以自己也糟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