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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说清楚(二)(1 / 1)

正当卿君错愕之际,也无俦的大掌已然覆在了卿君的小腹之上。倒也没什么猥琐举动,只是很亲昵的摩挲了三两下,而且据目测,夜无俦面上坦‘荡’的很,卿君便也没有采取阻止行动。

牺牲名节、‘色’相,熬过这顿午膳之后便溜之大吉!这里是夜无俦的势力范围,她待在这里,尤其是这货醒了之后,她觉得一点儿安全感也没有。

“多吃点儿,你还太瘦了。”夜无俦趁机又‘摸’了两把卿君小肚子,似乎没有什么赘‘肉’,手感不佳,遂抱怨道。

本是亲昵宠溺的言语,奈何卿君听来却如同屠夫对自家饲养的小猪仔说着:多点儿养‘肉’,好早点儿宰了。

卿君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胡‘乱’巴拉了两口饭。仓皇匆忙间又呛住了。一阵密集的咳嗽声中,夜无俦恰到好处的给自己拍打着后背,愁眉道:“到底也是荣国公的千金,你姐姐那般端庄,怎么你却如此不羁?难不成你是捡来的?”

“我……我当着外人自然规行矩步,步步生莲啦!反正我什么丑态你也都看遍了,也用不着跟你拘谨了不是?”卿君反驳。

夜无俦嘴角‘抽’了‘抽’,道:“倒也在理!”

卿君继续吃饭,坐在这个“真皮沙发”真真不是一种享受,而是煎熬!这夜无俦自从好了苏醒之后便是一副‘春’心‘荡’漾、‘花’枝‘乱’颤的节奏,莫非,这‘药’里面有着某种“兴奋剂”的成份?

越想越揪心,卿君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夜无俦撩拨起卿君一束青丝,边在手中把玩,边冷不丁在耳畔说道:“你说,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私’制‘私’售,该判个什么罪名妥当呢?”说完,似乎还为难得摇头叹气。

卿君心下了然,这货开始公然威胁勒索了,自己自然不能示弱,放下碗筷,转头对曰:“不管什么罪名,我一人担当,莫要为难他人!”

“可是本王怎会舍得降罪于你?”夜无俦粗糙的手掌又开始在卿君细腻的脸上摩挲,目光‘迷’离潋滟,“何况,本王何曾说过,非要为难谁不可?”

卿君方想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自惭一番,夜无俦的‘唇’已然将自己的‘唇’封住,继而辗转流连,好不心急!

有了刚才的几番试炼,夜无俦现下已然十分熟稔。

卿君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还在吃饭!他,不觉得……不妥吗?

忽而卿君被夜无俦横抱起,在卿君惊恐之中,人已然被那人扔在了‘床’榻之上。刚想起身逃遁,又被夜无俦扑倒,双手被他的双手覆压着无法动弹。那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卿君无处可躲。

这样意‘乱’情‘迷’的关口,卿君却分明没有一丝动情。她异常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身和心都接受不了身上这个男人。

她想逃,恨自己为什么又一次犯傻羊入虎口?他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男人,她最是熟悉与不屑!几次缠绵之后,便会腻,便会厌,深闺弃‘妇’的命运似乎就在前方朝自己款款走来。

她不要!

前世她恪守自己的底线,守身如‘玉’,便是她那位父亲让自己看透了男人食‘色’‘性’也的真实嘴脸。莫名穿越来这西凉古国,没有必要罔顾自己原本的原则——只是为了个,自己“或许”爱上了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心,自己从来不曾走近。他的过去,他的母亲,他的‘女’人们,都如同谜团一般。

如果不曾了解,就没资格说爱。

卿君抵死反抗,夜无俦却越挫越勇。

卿君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的心。有些强硬的抵抗措施,几乎不必经过大脑,便自然而然的出来。她想,这便是本能了吧?

在自己冷了情、死了心之后,这些欢爱自然是接受不了。原来古往今来,‘女’人都是一样的感‘性’。

毫无悬念,卿君的贞烈反抗,让夜无俦败坏了兴致。

“本王如今对你还不够宠爱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老实做本王的‘女’人?”夜无俦对着身下的‘女’人狂吼。

卿君笑的妩媚妖娆:“哦?宠爱?像爱焚琴一般,还是像爱碧池一般?焚琴,你许她后位,碧池,你为她宁舍一臂。我若再奢求王爷的爱,王爷的桃‘花’债岂非太多了些?”

“你究竟在意些什么?你这‘女’人果是个妒‘妇’!”

“巧的很!我前不久才刚刚被夫君以‘善妒‘乱’家’之名,家法伺候了!说来耽搁至今还没有行刑呢!”

“你当真以为本王不舍废你一指?!除却一个后位,焚琴只是焚琴。为碧池宁舍一臂更是何从谈起?!当日我断定能救她才这般笃定。你这蠢‘女’人究竟懂不懂!焚琴、碧池同你并无冲突,为何你三番四次,纠结其中?”

“凡是你喜欢的‘女’人,就都收入房中。再按序列编制,先来后到,有礼有序。对于王爷而言,这世间男‘女’之间大抵便是如此了罢?于你而言,当然不会存在什么冲突!恐怕,我还要感恩戴德王爷的垂青,让我得以加入你浩浩‘荡’‘荡’的妻妾队伍之中对不对?可惜,这可不是我萧卿君的做派!我萧卿君不在乎名份,却极为在乎自己的身子!碰了我之后再去染指她人,不脏吗?不会得病么?王爷习惯了肮脏,我却只想此生清净。望王爷成全!”此刻最有效的保护措施便是彻底惹怒夜无俦。让愤怒代替了情‘欲’,他自然无暇贪恋自己的身子。

夜无俦似乎怒极,一拳挥舞过来,卿君吓的紧闭双眼。

一段沉寂之后,卿君听见自己头顶上方的‘床’背栏杆碎裂的声音。

“你竟敢……嫌本王脏?”夜无俦恶狠狠喷薄着怒气,在卿君耳畔吼道。

“夜无俦,一,我的心意早便同王爷说明,我是否‘欲’擒故纵,王爷心中自有论断。并非我拒人千里,而是,我所愿的一心一意,王爷怕是不屑一顾,所以,何必牵扯,伤人伤己?二,武陵谷中你骗我,你我之间,便是连伪善面具也撕毁殆尽。回不去了;三,焚琴、碧池二人待王爷是极好的。同为‘女’子,我不愿伤她们,也不愿被旁人所伤。当然王爷也可以粉饰太平,演绎妻妾和乐的假象,但那只限你们三人之间,我不愿奉陪。求王爷也莫要强求;最后,现下你我之间这状况,王爷若喜欢用强,我没有反抗的余地,那么,就请将我当作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便罢。”卿君一字一顿道。

夜无俦怒视了身下之人许久,终于放开了她,起身道:“我为什么要用强?为什么要对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用强?本王还没有,不堪到如此境地!”

卿君见警报解除,慌忙起身,逃离似得小跑至‘门’口,忽而顿住,回首。

夜无俦正落拓坐在‘床’畔,头发经过方才一番纠缠已经松散。遮住了他绝世的容颜,也遮住了他哀恸的眸子。

卿君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在他们二人之间已然上演多次,她不愿再重蹈覆辙。所以,果断离去了。

夜无俦转头瞥见了‘床’背塌陷的一块,嘴角轻扯,嘲笑着自己。他竟然失控了。

方才,他竟然想对她解释,自己除了她,倒也没有想碰什么旁的‘女’人。

不过,她有一句倒是真的。脏。近年来,似乎自己也越发觉得自己肮脏了。不是身子,而是灵魂。

对于焚琴,自己多少是敬重的。多年来同她的相处,也是自在稳妥的。虽则自己明白心不在她身上,却也无从拒绝。任凭她蹉跎了这些年华,苦恋自己,不得解脱。碧池在北岭恃宠而骄惯了,又是故人之后。自己惯常便对她多有忍让宠溺。这看在旁人眼中,即便是碧池自己眼中倒也成了什么情深似海了!

萧卿君是个意外!

遇见她之前,夜无俦原本便以为,焚琴便是此生至爱。

六岁那年,自己亲眼目睹了母亲用最惨烈的方式向父皇表达了自己的爱与恨,同他和父皇做了最决绝的告别!

他一睹惊吓过度而失语。他痛恨父皇的猜忌绝情让温柔华美的母亲这般离开了自己!

十四岁的焚琴走来告诫自己:你所痛恨的人,是你的父亲,也是一国之君!生杀予夺,一念之间!皇室的父子、兄弟、夫妻。全然不是那么纯粹,从来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天伦!所以,收起你的痛恨,甚至,忘却那段记忆!六岁的孩子,记忆可以很浅薄。

于是,母妃入土的那天,他异常平静。那晚躲在被子中,他流干了此生所有的泪水!

或许出于对母妃的愧疚,父皇对自己分外宠爱。

七岁那年,被乔氏险些害得丢失‘性’命,又是焚琴让自己懂的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是她让自己明白了,这深宫之中若要成就必先保命,若要保命,必先韬光养晦!

父皇的恩宠是荣,也是祸!

若想保命,必先断了父皇的恩宠。

原本,他对于父皇便存了复杂的情绪。自己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却也深深恨着这个将世间最华贵的宝贝都甘心奉上的男人。因为他永远也无法忘怀母妃断气时仍瞪大的世间绝美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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