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娟早已苍老的心,今晚有又有了新的活力。黄丽娟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清晨,鸡鸣声响起,黄丽娟清醒,内心虽然还很激动,可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下午,黄丽娟依照约定,到村头的房子找孙大夫学习。不过,因为今天心里有事,特地早去了一会儿。
黄丽娟进门,看到几位爷爷在闲聊,还没有下地,就热情的上去打了个招呼。
“几位爷爷,我有件事想征求您们的意见”,黄丽娟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衣间:“这个老房子后面的小厨房,我看您们一直闲置着,想借用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虽然这套院子是自家的老房子,可毕竟借给了别人,而这其中孙士恒,作为大夫,对自己一家有救命之恩;作为老师,对自己有教导之恩。在自己心中,这就是老师的房子,而自己作为一个外人,每天带着朋友过来打扰,对几位老人实属不敬。
可是,村子里虽然还有老房子,可都比较偏僻,而自己这一伙人每天学习的时间主要就是晚上,比较危险。
昨晚,黄丽娟翻来覆去,想了一宿,还是决定先来征求几位老先生的意见,如若不行,再另想办法。
“你们要这房间要干啥?娟子方便说一下吗?”其中的王爷爷开口问了一句。
黄丽娟犹豫片刻,扭身关上了房间的门,走近几位老人,照实说来:“我们这里有一位从京城来的知青,前几天,她家里人来信说,上面的政策开始变化了,有可能会恢复高考。我们就想着,早早动起来,抓住这个机会。”
黄丽娟见几位老人听的很认真,就继续说着:“我们想学习,可这毕竟是小道消息,暂时不方便外传,所以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学习。我想了好久,觉得这个地方挺合适的。”
黄丽娟见他们皱了眉头,连忙说着:“我们平时都有活干,所以只会在晚上来?如果你们觉得打扰,我们就换个地方。”
黄丽娟说完之后,整个房间陷入了安静,几个老人不是的交换着眼神。王丽娟见状,连忙退出房间,留给老人们讨论,自己去翻弄草药。
“娟子,你进来一下”,突然,孙士恒喊了一声,也打断了黄丽娟的思绪。
“娟子,我们同意你们过来学习,而且别的不说,以我们几位的学识,还可以在你们学习时指点指点。”之前的那位王爷爷率先给了黄丽娟答复。
“就是我们几个老东西也有件事想麻烦你那位知青朋友帮忙。能不能让她问问家里人,国家在其他方面有没有啥大变化。”另一位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黄丽娟。
黄丽娟听见他们的答复,很开心:“谢谢几位爷爷通融,您们的事,我先得问问我的朋友再给您们回复。”
几位老师调整好心情就出门了,虽然面上不显,可黄丽娟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开心。
下午,黄丽娟先将昨天的趣÷阁记交给孙士恒查阅,并问了几个自己昨晚想到的问题。之后便跟着孙士恒进山认草药了。没有课本,这是唯一学习的途径。
黄丽娟走在老师身后,努力记忆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很快走到一边空地上,孙士恒示意黄丽娟坐下歇息,好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娟子,我来这个村子里已经快八年了,虽然身体没收到什么迫害,可是突然之间来到这儿,与妻儿分离,与我而言,却是很大的打击。这些年来,我们几个老伙计互相打气,完全是靠着一股气在活。我家世代为医,最讲究就是传承,本不传外人的。就在前段时间,我都认命了,想着我这一辈子就要完了。可不把身上这点本事传给后人,我都愧对自己的祖宗。刚好你来找我了,我考虑了好久,觉得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孙士恒扭头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今天,你带来的这个消息,确是给我们这几个老伙计带来了动力。我们几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家伙也看到希望了啊!”
“老师,您放心,您会和您的家人团聚的。”
“不管怎样,你就是我老孙的有缘人,既是如此,我就要尽快把自己的本事都交给你。以后可要再多吃点苦。”
爷俩相视一笑,有了一样的决心。
解决了学习地方这件大事,又得到了几位爷爷的承诺,黄丽娟满心欢喜的回家做饭。
回家的路上,黄丽娟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去知青点该怎么说,一路上,边走边踢着石子。
“不长眼啊!专往人身上踢”,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了黄丽娟的思绪,紧接着这个人就走到了黄丽娟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