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我和苦儿就种种花,养养草,打发日子,闲来寂寞就互诉心声,起初小丫头担心我会想不开,后来看我乐在其中,便就放心了,毕竟冷宫的日子是平静的,至少没有纷争,没有挣扎和受伤。就这样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
“苦儿,这儿有没有骰子啊?”
“骰子,哦,对了我记得小太监们都有吧,可是娘娘你要骰子做什么,皇宫内是不能赌钱的,那不是女子该用的东西。”苦儿不住摇头。
“唉,苦儿你刚才的话有三个错误,”我摆正她摇得像拨浪鼓的头慢慢说道,“第一,骰子的用处可大了,不一定拿来赌钱的;第二,这女子为什么不能用骰子呢?”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嘛,都已经是冷宫的女人,谁还管我们啊?”我打断苦儿的犹豫,郁闷地说道。
“哦,好吧,奴婢明天就问小哀子拿去,对了娘娘,那第三个错误是什么?”苦儿傻傻的问。
“苦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娘娘,我只是一个死了的太妃,你也不用自称奴婢了,我们是好姐妹嘛,叫我诗意,如果你都不叫我名字,我这么诗意的名字不就浪费了吗?你说是吧。”
“可是,可是……”
“哪那么多可是,你看你这样就像苦三车娜姆啊。”我边说边顺手把一朵不知名的大红花插在她的头上,看着苦儿的样子,自个儿哈哈哈的笑起来。
“那好吧,娘娘,哦,不,诗意小主。”苦儿勉强改口。
“什么诗意小主,听上去怎么像诗意小猪啊!”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一下子他还改不过来,算了不勉强了。
“对了,小主,您为什么说奴婢像什么苦三车娜姆啊,那是什么呀?”苦儿痴痴的问着。
“这个嘛,”我故弄玄虚,“唉,就是说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头上永远带着一朵鲜艳的花,娇艳欲滴走到哪都是焦点,真是美人啊。”我一本正经的回忆说。弄的苦儿一脸娇羞,傻苦儿,还以为我赞美她如什么绝色倾城了,弄得我苦笑不得。
第二日,小哀子果然拿来了十几个漂亮的骰子,皇宫就是皇宫,连骰子都做得这么精致,要是自己是什么受宠的妃子那是不是连马桶都是镶了金的,想着想着又游离了。小哀子和苦儿一脸无奈,不过这几个相处下来也见怪不怪了。待我转过神来,发现两人已经不在房内了。看来这次想得有点久了。嘻嘻,心里不禁暖暖的,前世自己似乎连想心事都是罪过,现在一切雨过天晴了。
在梳妆台翻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我要求的小木盒。转身又从箱底翻出那个穿越时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吸铁石。其实那东西跟了我很久,那是一块有如玉般色泽的铁,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信物母亲唤它傲雪冰魂,据说是有灵性的,一直以来她都挂在身上,因此它便也跟着穿越而来。可是母亲对于她也渐渐变得模糊了,既然选择忘却,那么就让自己快乐起来。缓缓地走出房间,正迎上飞奔而来的苦儿。
“诶哟。”
正巧无误地撞在了一起。
“小主,你没事吧,快起来,都怪我不好,我给你揉揉吧。”苦儿一手摸着自己的鼻子,一手还不忘揉着我的额头。看着这丫头又好笑又好气,抿嘴一笑。
“苦儿,怎么了嘛,这么风尘仆仆的,天塌下来了嘛。”我打趣的问。
“不是,不是,不是,是,是……是。”苦儿结结巴巴地说着。
“什么是又不是的?”这几日的相处,我发现苦儿一紧张纠结,真是个老实的孩子,我忍不住逗她。
“小主,是前几日被贬到祥和宫的雅贵人刚刚在房里自尽,幸好有宫女经过,救了下来,虽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可是还在昏迷中,小主,雅贵人是个极好的主子,从来不对下人发脾气搞成这样太可怜了,您去看看她吧。”苦儿急促的推着我,虽然自己不知道这雅贵人是谁,但是凡是听到女子自寻短见,她都会心里微微颤动,怎么又是一个苦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