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轩让人将这一百个燃烧弹运到了粮商的住宅前。
“这是什么?”骆勇男看着陶罐问。
“好东西,你就派人守着四周,出来一个就抓一个。反抗的就杀。”周子轩说道。
骆勇男马上安排了人,将住宅的四面包围住。
周子轩看了看那些士兵问:“我需要能将五斤的东西投出一百步的人。事后有奖!”
一听有奖,一下子,跑出来了三十多个人。
“老九,让他们投投看。”周子轩说。
谢老九用了三十个空罐子,里面装了几斤东西。
“看到前面那棵大树派?那就是目标,准投的准,录用谁。”
谢老九先拿了一个罐子,不怎么用力,便将罐子砸到树上。
那三十个人,每人抱了一个罐子,先后向大树投去。
“你投的力道不够!”
“你的力道够了,但是准心不准。”
“你不错!录取了,去那边站队。”
谢老九既是裁判又是组织者,将十个成绩不错的人选了上来。
周子轩点点头,让谢老九带五个人五十个罐子去了后面。
而周二号带着五个人五十个罐子在前边斜巷。
这里地势较高,而且风势是顺风吹向大宅。
“开始吧!”周子轩命周三号点燃了旁边的柴火堆。
周二号拿起了一个罐子,用一枝烧燃的木枝点燃了罐子里的棉花。
罐子的火一下子燃烧起来。
周二号将那燃着的罐子,向着对面的住宅甩去。
“啪!”罐子被砸破了,里面的火四溅出来。
于是,罐子四周的木柱子燃烧起来。
“有人放火!”庄子里有人喊了起来。
跑过来十几个人去救火。
可是那里面有汽油的,不是那么容易扑灭的。
“点火!投!”周二号喊道。
那五个人,每人点燃一个罐子,使劲地向着庄子丢去。
就这样,粮商住宅的前面两处被大火包围了。
住宅内的人纷纷向着前后门跑去。
而骆勇男则是带着人堵在门口,出来一个抓一个。
随着大火越来越大,顽抗到最后的三大粮商与那千户都被门口的士兵逮到了。
看到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骆勇男才让襄阳千户所派人去救火。
与此同时,三大粮商的其他地方都被攻克了。
由于三大粮商的当家人都集中在这里。其他地方,在官兵到达后,便束手就擒了。
三大粮商的家财全部被抄!城内的其他奸商的家财也全部被抄!
他们的家人全部被集中在香香仓库内,等待朝庭发落。
周子轩与骆勇男分别写了奏折,将襄阳的情况汇报了上去。
襄阳的事一落地,周子轩的心情开朗起来。
他知道,朱见深让他来襄阳,就是想了解周子轩的能力如何。
如果周子轩不是一个让朱见深感到满意的人,那么周子轩的一生,就会在平淡中度过。
襄阳流民的事,是一个老大难的事,困惑了朝庭十几年。
每次派来的官员,都只会采取高压手段。
可是高压之后,那些问题越来越激化,所以,随后,只要有风吹草动,流民又会再起波澜。
除非将流民全部杀光,才能消除隐患。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每天,从全国各地,都有在土地吞并下不堪重负的农民弃家离乡,奔向了荆襄。
流民潮就象河水一样,源源不断。
所以,朱见深派了很多的官员来襄阳,想找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
结果,那些官员来了后,都是统一的办法:流民要成为顺民,你要是闹事,我就镇压。
“少爷!出事了。”谢老九喊了一声。
周子轩回过神来:“出了什么事?”
“三大粮商跑了!”谢老九一说完,周子轩就冲出了屋。
三大粮商在襄阳经营了十几年,可以说与前前后后的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然的话,怎么会有朝庭的赈灾粮被他们所吞没?
本来朝庭的赈灾粮就不够,再被他们中间一吞,发到灾民手上的只有一成多,这肯定是饿死人的结果。
如果说,三大粮商的责任?那就太好笑了。
三大粮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侵犯朝庭下拨的赈灾粮。
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可他们的手不够啊!
赈灾粮专项专用,与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那他们是如何将赈灾粮收入自己的仓库中呢?
这肯定牵涉着一大串的人,官商勾结是跑不了。
周子轩跑到牢房时,骆勇男也在。
“什么情况?”周子轩问。
“子时的时候,值班的狱头与一个狱卒将三个粮商和楚王府的千户放跑了。”骆勇男气愤地说。
“我们的人没有驻守监狱吗?”周子轩问。
“有人驻守,但是他们被下了药,晕了。”
看来这是一起预谋的行动,每一步,对方都考虑到了。
他们在三大粮商被抓的那一刻起,便算出了这盘棋。
他们知道三大粮商肯定会被关进监狱。
他们安排了监狱里的同伙进行行动。
而且是在人关进去后,马上就开始行动。因为他们担心生变,这三人会被转走。所以他们做的很急。
锦衣卫的人不是很好对付的,所以他们用了药。
而外面应该还有他们的人接应。
“人应该还在城内,四个门都在我们的控制下。”骆勇男说。
周子轩摇摇头:“你那控制的只是明面上的,暗道你又知道多少?”
骆勇男:“你是说,他们已经从暗道出城了?”
“十不八九,这时候,他们应该在快速地向着武昌的方向逃去。”周子轩拿出了一张地图。
“他们可以走其他的路,比如南洋。”骆勇男说。
“如果流民碰到了他们,他们会是什么结果?”
“那些流民恨不得吃了他们!”
“所以他们不敢走其他的线路,只能去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