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侯明明他们这一行人一直忍辱负重,饱受欺辱,往日里那些曲意奉承之辈见风使舵,对他们冷嘲热讽;平日里和他们交好的那些道友因为害怕被赤羽彤京迁怒,就全都绕着他们走。
他们在这个秘境里,逼得他们势单力薄、独木难支,被各种针对,修为心境纷纷有所下跌,现在还被这些恶心人的家伙恶意戏捕。
有些心理素质不强的,此时心境都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了。
可在这种危急关头,偏偏是修为并不高的章柳真站了出来,仗义执言,还表示要力挽狂澜,这种义气凛然的大无畏精神和行为,鼓励了这些陷入困境的他们,为他们点燃了爱的希望,稳住了他们在绝境中濒临崩溃的心境。
要明白章柳真只不过是普通的散修,修为并不高,就算是和明明师叔是过命的好友可是她和他们剑宗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之前还有传闻说她曾经被大师叔抛弃过,现在她还能这样见义勇为,着实是个值得尊重的君子,真怎么能不令人为之感动?
“真真,你这番好意,我心里收到了。”侯明明眼眶微红,看起来感触良多,她左手牵着章柳真的手,拉住她。“要是这次我还能侥幸出去,我以后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章柳真疑惑,以身相许是什么鬼?
而在她们两人身后的其余剑宗弟子们也不约而同地纷纷表示说:“章道友,谢谢你这番想要伸出援手的心意,可是你不必为了我们自寻死路。”
章柳真无语了,这又是什么鬼?
侯明明用密语传音和她解释说:“那赤司莼只是用污蔑我和景姐姐的纯洁友谊作为借口,实际上她就是想夺了我的度碟。”
说着她就把云城度碟暗地里传给章柳真:“真真,你听我说,你只是路过的无辜修炼者,他们不会留意你的,等下双方打斗,你就趁机走,知道吗?肥水不流外人田。”
章柳真手里接触到带着凉意的度碟,低头打量起来,这是一块和她手上的镯子内直径大小差不多的圆形白玉度碟。她觉得自己和侯明明从小的情谊是真的过硬,被还有剑宗其余人不愿拖累自己的做法触动了,不过……
“明明,你真的听我说,我认为我是真的可以的,你信我。”章柳真边说边帮她凌乱的头发
侯明明拉住她的手:“嗯嗯嗯,我信你,你可以的……记住,直接运气往云城那边冲,你手里有度碟,你是可以进去的。真真,你一定可以的。”
章柳真心里正想着怎么接这话,还没回侯明明,她就被在她身后的一个剑宗女弟子拉到后面,其余人也纷纷找到她前面,要给她掩护。
特别是那个脸圆圆的可爱女弟子,双眼含泪,语气壮烈而悲痛:“章道友,你出去以后,请你一定要和我剑宗隔壁那个一符派的小师叔祖说,说我爱慕他好久了。”
章柳真:“这辈分有点差得大了一点点。”
女弟子抹着眼泪表示:“这才算真爱。”
他们这厢愁容满面,凄风苦雨,而赤司莼那边就等不及了,拿着自己心爱的首饰出来把玩,嘴里催促着:“考虑清楚了没有?都说剑修做事是最干脆利落的,直接点,把度碟传过来给我,我保证在云城的范围里不会再有一人欺辱你们。侯明明,照你说,你和秋宗主不过是单纯的朋友,既然如此和一个普通朋友绝交有何不可?只要你点头,我赤羽彤京就能给你找无数个比她好看,脾气温婉的女修和你做朋友。”
此言一出,让忍耐多时的侯明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不容分说,提着本命灵剑对着他们就冲了上去。其余剑宗弟子也纷纷结阵而去。
赤司莼看见他们这样,冷笑不已:“愚蠢至极。把他们都杀了,不必再担心剑宗。”
接着她后退几步,在她身边的那些出窍期高手闻声而出,周身散发出他们应有的修为气势,显然就是要大屠特戮。而在这些人后方那些因为被她的口头允诺打动而临时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们,眼冒精光,一副贪婪不自知的模样。
这些利益熏心的狗腿子修炼者进了秘境以后一路上都在赤羽彤京身后混水摸鱼,净做那些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肮脏事,还把原属于剑宗弟子的一些机缘给夺了。
对于突然而至的章柳真,他们根本就在放在心上,只认为她是个籍籍无名的散修。
要是有妨碍,那就顺便一起解决了。
只见一众出窍期高手的一个蒙面女修伸出双手,她的手指沟壑遍布,如同鹰爪一般,出手极快,对着侯明明的命门而去。
这明显一出手就是要直接把她的根基毁了!眨眼间,这狠心蒙面女就要到侯明明的跟前,把她的元婴抓毁了。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凭空阻碍了鹰手的前进,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凌厉又狠毒的攻势给化解了,还顺手回敬回去了。
而这名原本蒙着脸的出窍期女修顿时面纱化灰,嘴上哇哇连吐几大口血,虚弱而震惊地说:“渡劫期?!”
这一声,就如同凭空大了一个声势浩大的旱天雷一样,众人皆惊。
在场所有人都神色不一地看着那个毫不起眼地黄衣女子,这一探才发现,他们都看不出这人的修为深浅。此人身上也把修为威压收敛了,平平淡淡地站在那里,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无奇。
赤司莼这才注意到和她的造型撞的差了七七八八的散修女居然还敢留在侯明明那边,心有不满地问自己身旁的的胖修士:“肯定那就是渡劫大能?”
胖修士有些紧张,但语气肯定地回答:“是的,渡劫大能。”
这人是站在侯明明那边的,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们这一边所有人联手都打不过那个黄衣女子。
赤司莼自诩聪明伶俐,为人灵通,她眼一转,当下就对着章柳真拱手,并且能屈能伸地大声道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