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声脆响,又是一道朴实无华的剑气乍现而出。
这道剑气莫长生先前斩出的那一道更加内敛,也更加凝练。
由于情况紧急又是含怒出手,莫长生原先斩出的那道裂天剑气虽然也很凝练,但是却没能达到他的极致,反而还多耗费了大量的真元。
最明显的区别,是这两道剑气的长度和宽度都有巨大的差别。
先前那道剑气,横贯长空,接天,下连地,宽如巨幕,平白浪费了很多威能。
而现在这道剑气却只有丈许长,巴掌宽,和空巨大的血色巨斧相,完全不成例。
或许在大部分人眼,莫长生的第一道裂天剑气要第二道强出很多倍,甚至有可能觉得莫长生是真元不足,斩不出第一道剑气那样的强大攻击了。
但是,在公孙正这类懂行的人看来,莫长生这第二剑却要第一剑恐怖的多。
这倒不是说第二剑的威力第一剑强很多,而是因为控制。
像先前所说,莫长生的第一道剑气很长,真正发挥威力的其实只有和血色斧芒相交的那一部分,多余出来的剑气,全都浪费了。
而这第二剑本质和第一剑是一样的,真正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是相差无几,但是与先前相,莫长生的消耗却要减少很多。
如果说第一剑那样的剑气莫长生可以斩出五次,那么现在这一剑,莫长生可以斩出十次,十五次,乃至更多。
这才是公孙正感觉到恐怖的原因。
半空之,剑气与巨斧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血色巨斧威势极其恐怖,让人不能直视,反观剑气却是平凡无,但是两者交战的结果,却大大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它们居然僵持住了!
“怎么可能?!”
褚遂友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梦呓一般的呢喃道:
“这可是完整的古宝,这可是血祭了整整三个大真人的古宝,它怎么可能会被挡住?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褚遂友快要崩溃了,不,不是快要崩溃,因为下一刻,他真正陷入了崩溃。
莫长生皱眉看向半空,他没想到自己的裂天一剑居然会被挡住。
“倒是我太小觑了他们。血祭了三个大真人,又吸干了这个家伙,能将金丹法宝的威力发挥出这么多倒也算正常。”
莫长生轻轻的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又是抖手劈出了一剑:
“既然一剑不行,那两剑!”
又是一道丈许长的银色剑气爆射而出,闪电般劈到了血色巨斧面。
平衡终于被打破,血色巨斧先是裂开了一个微不可见的裂口,然后一发不可收拾,飞快的被剑气劈成三段,消散在了风雪之。
血色巨斧崩散一空,它的本体被显露了出来。
那柄已经被染成血红的古宝金斧好像失去了所有能量,直直的朝着地面坠落。
坠落的过程,斧面已经变成三截的血蟒飞快消散,金斧表面的血色也随之飞快褪去,等它落到地面的时候,金斧已经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柄巴掌大的金色双刃灵斧。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金斧,褚遂友更是跌跌撞撞的朝它飞奔了过去。
“血祭金斧,给我斩,给我斩!斩啊,为什么不斩了?”
褚遂友举着金斧,疯疯癫癫的怒吼着,一边怒吼,一边一下又一下的胡劈乱砍,然而他早被金斧吸干了所有真元,连一身精气都被吸走了大半,可谓油尽灯枯,任凭他怎么斩,都斩不出一丝威力来。
莫长生玩味的看着状若癫狂的褚遂友,脸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沉默了片刻后,幽幽的道:
“一个疯掉的人,难道还会运功恢复真远么?”
褚遂友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瞬,若不是莫长生的神识时刻笼罩着他,差点儿被他蒙混过去。
莫长生嘲讽的望着褚遂友,淡淡的道:
“莫某现在不会杀你,你用不着装疯!好歹也是大真人,别这么不堪,污了莫某的眼睛!”
褚遂友突然停了下来,神色复杂的望着莫长生,眼神哪里有半分疯狂?
他果然是在装疯!
“你居然不杀我?你想干什么?”褚遂友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莫长生。
“终于放弃了?为了活命居然装疯,莫某也算是长见识了!”
莫长生似笑非笑的望着褚遂友,讥讽道:
“你一身精气十去其九,已然是个废人,而且还是个不可能恢复的废人,莫某现在的确不会杀你!”
莫长生冷冷的道:
“莫某让你活着,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你们各大家族的下场。”
“什...什么意思?”褚遂友心有了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莫某曾有言在先,若你们遵守约定,那么我将只杀光你们各大家族真人境以的存在,若是你们提前过来烦我,那么连你们家族的晚辈,我也不会放过。”
莫长生淡淡的道:
“你们提前过来,自然是违反了约定,莫某言出必践,当然要兑现诺言!”
“十四大家族加起来足有数万人,光是嫡系血脉有两千多人,你...你难道要全部杀光么?”
褚遂友见鬼似的望着莫长生,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色一片煞白。
“莫某原本只打算杀掉你们各家先天以的武者,但是现在,莫某改主意了。”
莫长生的目光在大螳螂和那些死去的五行道兵身扫过,冷冷的道:
“十四大家族,以后可以在华夏武道世界除名了!因为莫某很快会去拜访你们各大家族,杀光所有先天级以的武者和你们的嫡系血脉。至于那些旁支或者附庸家族,必须得和你们划清界限,否则,同样杀无赦!”
“你...你...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那可是两千多个人?!”
“是不是骗你,你很快会知道。”
莫长生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好像tusha两千多人这种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不,你不能这样!他们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无辜的!”褚遂友抖若筛糠,嘶声惨嚎起来。
“无辜?”
莫长生满是讥讽的望着褚遂友:
“难道莫某还有莫某的家人不是无辜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