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皇爷之前说了,不得见血。
所以炎朝这波人,下手之时就不敢下死手,如果是他们犯规,段皇爷可以名正言顺地惩治他们,甚至以此借口不认胜负。
但如果是大理这边人犯规,有段皇爷包庇,却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就是另一个主场的优势了。
不过,这批钟离正通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显然都不是易与之辈。
鏖战一番后,茅康吐血认输,法明却也因为狂攻猛打,消耗极大。
这正是三流高手的缺陷,真气回复慢,比较害怕车轮战。
法明很快就被炎朝派出的下一个人挑下,双方高手继续上场。
但如果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由于段正泽在第一场中占得了先机,大理这边是处于优势的。
因为在最关键的第五局中,炎朝这边的第五个人将会先上场,这样一来,大理这边第四个人就可以通过最后的奋战,摸清这第五个人的底细,最后大理再针对性的派遣一个高手上阵,至少能让胜利的天平倾斜两成。
半个时辰之后,场上那个叫法圆的僧人苦战之下,击退了炎朝这边一个军官。
炎朝该轮到第四个人上场了。
“范季,你去。记住……”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穆川看过去,是周念。
说到“记住”的时候,她嘴唇念叨却没有发出声音,显然是用了传音之密的功夫。
穆川竖起耳朵,可惜这只是下意识的无用功,想破解传音之密,以他耳功,远远不行。
自从进入这崇圣寺后,周念那双满含恨意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段皇爷。
段皇爷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周念脸上带着面纱,段皇爷略略看了她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
毕竟他是大理国皇帝,虽不知这位炎朝人为什么这么恨他,也没必要太过在意,只是心中还是默默地将这个奇怪的女人记住了。
范季显得有些压力,但还是点点头,沉住气走上了前。
“双流范氏,成丨都内院,范季,请指教!”
对付一个强弩之末的法圆,范季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他拿下了。
法圆败退之后,大理这边一时并没有人主动蹦出来。
因为谁都知道,第四、第五局是关键,如果因为自己主动出战而输了,那过失可不小。
“正方,你去。”段正淳看了一眼范季,又看了看周念,下了命令。
“是!”
一个持着剑的高大青年跃入了场中。
看着他手持的剑,周念和范季的眉毛都瞬时一皱。
范季的杀手锏,自然是《极阴指》,但是《极阴指》也只对《一阳指》有克制效果,人家不用《一阳指》你怎么办?
段家的《一阳指》虽然强,但并不意味着,所有段家人都会修习《一阳指》。
越强大的武功,越需要天赋。
否则的话,大炎紫禁城中,可是有神功传承的,所有炎朝皇族都修习神功的话,大炎朝早无敌了,管你什么金不金,蒙不蒙古的,都在我神功之下,灰飞烟灭。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段氏之中,也只有少部分骄子,才有资格修习《一阳指》。
所以大理出场了四个人,三个人都不会《一阳指》。
那第一个出场的段正泽,正是因为有这个底气,才敢出来打头阵。
而他也不负所望,将曹惊骅这名先锋悍将成功挑落。
要是先派范季倒是挺好,可惜这是马后炮。
因为客场劣势,炎朝需要先派人,总之这场博奕是失败了。
果不其然,场中的段正方施展《黄龙金戈剑道》,气势极凶,而范季苦战之下,并不是他的敌手。
但自始至终,直到落败,他都没有施展《极阴指》。
显然,这应该就是周念特意交代的那句话了。
“一会儿你要是作战不力,老娘弄死你!”
周念咬着牙,狠声瞪了穆川一眼。
显然是把《极阴指》的宝又押到他身上了。
穆川很无辜地翻了个白眼。
你博奕错了,没让范季第一个上场,怎么这责任倒反要我来背!
“哥,你旁边这个怨妇很嚣张啊,我倒是想见识一下,当我一巴掌扇在她嘴巴上的时候,她的牙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利!”
周念说这话的时候,并没传音,是用小声说的,穆湄耳朵动了动就轻松捕捉到了,见她这么对哥哥说话,当下就很是生气!
“怨妇这个词用得好,不过,还是有必要先跟她搞好关系,她那师傅,可是曾经的大理国贵妃啊,身上一定藏着不少大理国的秘密。”穆川倒是不在太意。
“哼,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这怨气冲天的样,好像谁欠你似的!”穆湄却依然很不高兴。
炎朝第五个人,被迫先上场了。
不过直到现在,那楚彦雄的脸上,还是看不到一点挫败之色。
反倒因为这第五个人的上场,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这第五个人的模样,几乎所有大理人都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之色。
这个人,弓着腰,拄着拐杖,脸上密布皱纹,头发也一片花白,赫然是一个老头子!
包括穆川也愣住了。
车队里有这个老头子他自然知道,但他并没在意,还以为是一个打杂的。
七十岁,修炼了快一辈子武功,还是三流高手?
这天赋得有多低啊?
至于这个老头儿会不会是一个强者,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打通任督二脉虽然困难,但你如果连打通任督二脉的资质都没有,还比什么武?上来不也是丢人现眼么!
是一个高手,但卡在三流境界,始终不突破?
这更不可能,一旦成为二流高手,地位和待遇都会上升一大截,谁能忍得住?还一忍就是几十年?
总之,看到这老者,众人心中虽然都浮现出了各种猜测,但都被一一否决,留下的只是谜团。
“这位老丈,你是不是走错了?你要出恭的话,往那边走,那边有茅厕。”身躯疲惫的段正方定睛看着这老头,仿佛明白了什么,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这老头却依然没动,只是抬起浑浊的双眼,看向了段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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