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设计的楼?”时
清欢小声的,不确定的重复着。“
是啊。”
霍湛北微微笑着,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有浅浅的酒窝。
总给人一种,有些腼腆、害羞的感觉。以
往,时清欢觉得,他这种笑容和他的气质很相符。只
是,后来……
发生了那些事,让时清欢已经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可是,现在,就在此时此刻,时清欢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温润如玉的师父!霍
湛北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时清欢异样的目光,他只是很认真的指着图纸,解释道。“
你看,这栋楼……总体设计,是走的婉约风格。”
时清欢静静听着,她蓦地眸光一敛……
她看到了,图纸上的水印!
——竟然是一句诗!
人间有味是清欢,我在等风也等你。
“……”时
清欢眼底酸涩的厉害,蓦地捂住了嘴巴。
她惊愕的看着霍湛北,师父……他,怎么了?
时清欢自己是病过的人,或许是因为这样,她对心理病,有种敏感度。一
想到这种可能性,时清欢张了张嘴,心底一种恐惧感蔓延开。她
深吸口气,看着伏案认真绘图的霍湛北。
良久,才有勇气开口。
“师父,很晚了。”
“嗯?”霍
湛北抬起腕表看了看,“是啊,有点晚了……没关系,我再画一会儿。”
时清欢心中酸涩,这个人……是她的师父!
是那个满心只有建筑设计的师父!
是那个说要把他懂的,都教给她的师父……霍湛北!
“师父,不累吗?”时清欢哽咽的难受。
霍湛北腼腆的一笑,“不会累,只要能让我一直画下去,怎么会累?我累的,是总有人拦着我,不让我画图,却要让我继承家业。”“
……”时
清欢语滞,说不出话来。
师父,你早就继承了家业啊!
你怎么了?霍
湛北看看时清欢,“很晚了,你去睡吧。”“
……好。”时
清欢实在没有办法再在这里面对霍湛北,蓦地转身,冲了出去。她
从客厅的门厅,冲到了院子里!夜
晚的风,吹过来,凉透心!时
清欢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
啊……”她
总算明白,霍湛北他怎么了!
她想起自己骂霍湛北的话。—
—你这个疯子!你变态!
“啊——”
时清欢捂住嘴巴,闭上眼摇头。
她现在知道了,霍湛北真的病了!这些天来,那个欺负她的人,不是霍湛北!
而此刻,在书房里绘图的人,才是她的师父霍湛北!
所以,一个人的性子,才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判若两人!如
果不是今晚,她好奇下来看看,她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发现这一点。时
清欢捂着眼睛。
霍湛北,怎么会病了?时
清欢不得不承认,是因为她!霍
湛北曾经说过,他没有喜欢过谁,唯一的一次,就是她!虽
然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能勉强,也没有谁对谁错。
但是,时清欢清楚的知道。在
她和霍湛北短暂的交往里,事实上,她是亏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