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小家子气?
唐绵绵气的,胸廓剧烈起伏。
着急的比划着,“荀文慧,你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
荀文慧眼皮一掀,乜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说了吗?十四这么照顾我,我就是想煲个汤,让他补补身子,他每天那么辛苦,我表达一下感谢,不行吗?”
她眼珠子转了转,眯眯眼。
“不是,你这么问我……你是以为我想干什么?”
她顿了顿,“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十四有什么想法吧?哎哟,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
唐绵绵气的,紧紧攥紧了手心。
她原本就知道,荀文慧不是好惹的,所以……那天她才想要制造一个意外,直接将她烧死!哪里知道,那个时清欢坏了她的事,现在让她天天对着荀文慧!
两个人正僵持着,各怀心思。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是十四!”
荀文慧一喜,转过身往厨房外走。
“……”唐绵绵一着急,忙拉着她。
凭什么她迎上去?她们俩,她才是楮墨的妻子!凭什么荀文慧总在她前面挡着?
“哎哟,你拽着我干什么?”
荀文慧一脸诧异,毫不客气的将唐绵绵挣开了,径直往外走。唐绵绵一着急,和她一同挤过去。
楼梯口,楮墨和容曜一起下来了。
唐绵绵刚抬起手,可是她再快,也没有荀文慧这张嘴巴快啊!
“十四,你下来了?”
荀文慧笑嘻嘻的,走上前。
唐绵绵愤愤的瞪着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
“嗯。”
楮墨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来,微一颔首。
荀文慧笑着,说到,“汤熬好了……饭菜也摆好了,可以开饭了。”
说着,又看看他身后的容曜。
说到,“容曜,一起吧。”
这副架势,俨然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啊。唐绵绵如何能够忍受?这荀文慧,是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了?唐绵绵气不过,往前迈了两步,抬起手来,正要比划。
可是,楮墨却阻止了她。
“绵绵……”
他又看看荀文慧,“文慧,我和容曜现在要出去,你们一起吃吧。”
如果说,现在观唐云鼎还有什么让他欣慰的地方,那就是唐绵绵和荀文慧相处的还不错。不会像那时候在海城,荀文慧和清欢……总是隔三差五的闹。
这……
唐绵绵蹙眉,有些着急。楮墨最近,总是不在家里用餐,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她抬起手,想要比划。
可是,这一次,荀文慧又抢在了她前面,说到,“有应酬啊?那是应该的……那你们快去吧。”
说着又看了看唐绵绵,笑道,“十四你放心,绵绵我会照顾好的。”
“嗯,好。”
楮墨点点头,看向容曜,“走吧。”
“是,墨少。”
“……”
从始至终,唐绵绵都没有和楮墨交流的机会,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楮墨的背影,从玄关离开。
门一关上,唐绵绵便愤愤的瞪着荀文慧。
荀文慧耸耸肩,“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不知道吗?”
唐绵绵比划着,“你为什么事事都抢在我前面!楮墨是我的丈夫。”
“是啊。”
荀文慧瞪着眼,一脸莫名,“十四是你的丈夫啊,我说什么了吗?你好奇怪啊。”
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别瞎想了,你这样胡思乱想可不好……来来,饭菜都摆好了,要凉了。”
唐绵绵在她身后,攥着手心、咬牙切齿,这可怎么是好?她是一天,都忍不了这个荀文慧了!到底,怎么才能让她消失?
——
心理诊所。
今天,不是时清欢定好的来复诊的日子。
她是临时和宋英奇改的,来的时候,宋英奇还没来,她在接待室,护士给她倒了杯茶,让她等着。
门推开,宋英奇到了。
“清欢。”宋英奇笑笑,“不好意思,迟到了。”
“没有。”时清欢摇摇头,站了起来,“是我,麻烦你了……”
“进来说。”
宋英奇开开办公室的门,带着时清欢进去。
他把包放下,问到,“怎么突然要改时间?那个……湛北没有跟你一起来?”
“没有。”
时清欢为我蹙眉,摇头,“宋医生,我是……不想让湛北陪着,所以,才改的时间。”
“嗯?”
宋英奇愣了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
“嗯。”
时清欢点头,想了想,支吾着说到。
“宋医生,我……有厌男症。”
“厌男症?”
宋英奇诧异,拧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和男人……”
话没说完,但意思,他们是清楚的。
面对医生,时清欢也不需要矫情,点点头,“对,我不行。”
“可是……”
宋英奇想了想,“那你和湛北……”
“我们……”
时清欢咬了咬下唇,摇摇头,“只有牵手,还有……简单的吻。”
“不能……深入?”
宋英奇拧眉,确认道。
“嗯。”时清欢点头。
“深入会……”宋英奇接着说,“有厌恶的生理反应,对吗?”
“……是。”时清欢艰涩的点点头。
天!
宋英奇闭了闭眼,他真是替霍湛北叫屈……
“湛北不知道?”
“他不知道。”时清欢眉头紧锁,“我以前看过医生,说是……这个和我的心结有关,所以我想,如果我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是不是就能解开心结了。”
“嗯。”
宋英奇点头,“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
可是,目前为止,她的治疗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紧张。
时清欢请求道,“宋医生,这件事……能请你为我保密吗?不要告诉湛北。”
“自然。”
宋英奇点头,“尊重患者的隐私,是我的职业道德。”
“谢谢。”
时清欢松了口气,“对了,宋医生,我想起来一件事……或许,对我的病,有帮助的。”
“哦?”宋英奇忙问到,“是什么事?”
“嗯……是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时清欢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到,我那个院长父亲的铭牌了,他,叫……唐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