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抱起荀文慧,盯着时清欢,“清欢,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和文慧,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这样,过了!”
“……”时清欢愕然,什么?她过了?
他们俩,究竟谁过了?
“十四……”荀文慧靠在他怀里,哭唧唧,“我的手。”
楮墨看了眼时清欢,叹息着、抱着荀文慧,匆匆赶往主楼。
时清欢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张,讶然失笑,“哈……我过分?好!楮墨!你这个瞎子,被个女人骗的团团转,还不知道!你就抱着你的大嫂,你们好好过吧!”
主意已定,时清欢回了趟小楼。
简单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想起主楼那边还有些资料,也必须带走。
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了。
这次,她是下定决心了!
荀文慧不走是吗?好的,她走!她和这个荀文慧,是绝对不能再待在一个屋檐下了!否则,她迟早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恶心死。
赶回主楼,管家正带着医生进来。
“时小姐。”
见到时清欢,管家匆忙行礼。
“管家先生。”
时清欢点点头,“您忙,不用顾及我。”
“是。”
管家带着医生,匆忙上了二楼客房。
而时清欢,则是去了书房。
她要来这里,把几本书收拾好,就走了。
客房里,医生赶到,给荀文慧处理崩裂的伤口。
管家悄悄走到楮墨身后,小声说道,“少爷,时小姐……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她,背着大包小包,看她的样子,是不是要走啊。她脸色不太好,我也不敢问。”
“嗯?”楮墨一凛,“她人呢?”
“往书房去了。”
啧……
楮墨蹙眉,立即赶往书房。
这个时候,时清欢正在收拾书本、资料。
书房门推开,楮墨疾步走了进来,见到时清欢这样,也急了,“清欢,你这是干什么?”
“哼。”时清欢冷笑,“收拾东西,走人……看不懂吗?”
“啧。”楮墨蹙眉,“不许走!谁让你走了?谁允许你走了?”
时清欢只是不理他,继续往书包里塞着书。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楮墨上前来,摁住时清欢的手,“停下!”
“放开!”时清欢恼火,挣扎着,“楮墨,我告诉你!我受够了!这次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要是再被你哄骗,我时清欢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清欢!”
楮墨低吼。“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荀文慧?她只是个可怜人?”
“她可怜?”
时清欢冷笑,“是啊,这世上她最可怜了!你去啊!去守着你可怜的初恋情人啊,我没有要你来拦着我啊?你让我走啊!我走了,你们就不必这么烦恼了?可以双宿双飞了!”
“你……”
楮墨扬起手,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这张嘴,真的是要气死他了!
“怎么?”
时清欢心头一凛,眼睛瞬间就红了。他,竟然想要打她!
“你要打我?”
她蓦地,抓住楮墨的手,朝着自己的脸颊。
“来啊!打啊!朝这里打!为什么停下了?打啊!”
“清欢!”
楮墨用力,将手抽回来,用力之大,一不小心,将时清欢推到了地上。
他吓了一跳,慌忙去扶时清欢,“清欢……对不起,你怎么样?快起来!”
“……”
时清欢吃痛,撑着胳膊,避开楮墨的手。
咬牙道,“别碰我!别用你刚抱过荀文慧的手来抱!我嫌脏!”
“……”楮墨惊愕,“什么?”
“没听清吗?”
时清欢昂着头,瞪着他,“我说你脏啊!跟自己的大嫂,恶心!”
“时清欢!”
楮墨攥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吼道,“你够了!不要仗着我宠你,就什么话都敢说!”
“哼!”时清欢冷笑,“你宠我?你宠的,是你的大嫂吧!”
“你……”
楮墨被气的不轻,胸腔憋闷的难受,无处发泄,又不能对时清欢动手。
蓦地,他扬起胳膊,将时清欢手里的包都砸了,“我说了,不许你走!”
“你……”
时清欢瞪眼,“为什么砸我东西?”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楮墨低吼,一扬手,书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掀翻在地。
看他这样子,是真的气的不轻。
时清欢咬着牙,他竟然对她这么凶!为什么这样?在没有荀文慧之前,他们分明是很好的!她本来已经接受了他,那个虽然脾气不好、还有些孩子气的楮墨,是真的对她很好。
可是,现在……他变了!
‘啪嗒’……
有什么从书桌上滚了下来,落在的地上。
咕噜噜的,滚到了时清欢手边。
“嗯?”
时清欢怔忪,视线里,那是一只熟悉的趣÷阁!
这个……
时清欢缓缓的,将趣÷阁捡了起来,这支趣÷阁……不就是荀文慧送给楮墨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那支Aurora钢趣÷阁!
她记得,那天楮墨分明当着她的面,把这支趣÷阁从窗口扔出去了!可是,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楮墨又去捡了回来?还是说,那天他根本就是跟她玩障眼法,事实上,他压根没有将这支趣÷阁扔掉!
“……”
时清欢捡起趣÷阁,走到楮墨眼前,“这个,是什么?”
“什么?”
楮墨正在气头上,都不曾注意。此刻看到时清欢举着这支趣÷阁,也是一愣,“它,怎么会在这里?”
“哼。”
时清欢脸色已经冷了下去,“楮墨,你装!接着装!”
“清欢……”
楮墨急了,“我没有装!我是真的不知道……”
“楮墨!”
时清欢眼睛红了,泪水直往上涌。
“你骗我!说什么对她只是青春年少的萌动!说什么早就没有感觉了!要是没有感觉,你为什么偷偷把趣÷阁捡回来?啊!楮墨,承认吧,你心里压根就没有忘记她!”
时清欢哭得,伤心欲绝。
“说什么兄弟之情,说什么大嫂……全是狗屁!楮墨,你到底藏着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扬起手,将钢趣÷阁狠狠砸向楮墨。
钢趣÷阁套掉落,趣÷阁尖划过楮墨的脸,割开一道浅浅的血口子,血珠立时渗了出来。时清欢流着眼泪,摇头,“楮墨!你这个骗子!我要和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