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突然出现让大家伙都为之一愣,毕竟很是狼狈的模样以及带伤印染血迹的衣服,都显示着没有好事发生。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句老太太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虽然不完全清楚林夕究竟是干什么的,但当初勾陈也曾多少的透露过自己做的是很危险的事情。
故而此时她马上就联想到外面怕是发生了危险,可此时此地,老太太唯恐引起慌乱,这才轻描淡写式的询问。
“没有,他们就是在外面训练,有两个人失手受伤了。”
林夕笑呵呵的说道,“他们做保镖的也得定期训练,不然业务都生疏了!”
进来的那个雇佣兵一愣,但马上明白了林夕的用意,慌忙点头。
“是,我们的确是训练的时候失了手打伤人,所以才想请林先生帮忙救治。”
雇佣兵赶紧找补。
“受伤了?”
苏明礼立即说道,“我家有私人的医疗团队,让他们来帮忙。”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小事情。”
林夕笑着站起身,“苏伯父,你就安心坐在这陪我母亲聊天,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不用担心!”
林夕都这么说了,而且话里面带着极度的不允反驳的压力,那苏明礼只能把后续想说的话吞回去,笑呵呵的再度招呼句老太太。
而林夕则带着那雇佣兵走了出去,待得大门关上,他脸色却是忽的一变。
“出什么事了?”
林夕问道,“为什么会受伤?
而且是这种伤!”
“先生,我们遭遇了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雇佣兵快速说道,“根本见不到他人,但我们却一个接一个的被伤,尤其是我们队长,更是危在旦夕!”
“去看看!”
林夕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影寨那些人的身影。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催促着对方带自己前往。
很快,便来到了前门处,这里此刻居然躺下了一批人,而且全部都是那些雇佣兵,一个个肚破肠流,伤的非常严重。
尤其是那伍囚,非常显眼的被钉在了门杆上利刃穿胸,竟是下了杀手。
“队长!”
跑去叫人的那个雇佣兵双目瞪大,仿佛要把眼眶挤爆一般的愤怒,“你不能死,我来救你!”
喊着,那家伙完全不顾生死就冲了过去,甚至连林夕都阻拦不得。
伍囚还没死,仍旧剩了一口气,但此时却也说不出话来,眼神飘向自己的兄弟,想要阻止却什么都做不到。
“桀桀桀桀桀桀……”忽然,一阵宛如鬼叫一般的笑声传出,让人听着汗毛都随之竖了起来。
那雇佣兵正跑着,却忽然前扑摔倒,显然是被人踹了一脚,可究竟是谁踹的,却根本不得看见。
“玛德,有本事你出来啊!”
那雇佣兵愤怒大吼,双手握拳狠狠的向着四周空处盲目的击打。
“有种跟我单打独斗啊!”
“当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算什么好汉,我曹尼玛的!”
一顿的折腾,那家伙本就受伤,没用几下就累了,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却是不敢再动,密切的注意着四周。
然而,在他身后,却忽然出现了之前啊的声音。
“桀桀,我出来了,你能杀了我吗?”
雇佣兵大骇,急忙转身,眼前居然出现一个半黑半白的家伙。
而这家伙似乎是故意等到他转身看见自己才打算进攻,手中利刃猛的扎了过来,直奔对方胸口。
雇佣兵睁大眼睛,他想躲开,却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躲开。
眼看就要穿胸而过,一旁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并且直接抓住对方的利刃。
“胆子好大的平家,是真的不想活了!”
林夕的声音宛如魔神,充满了镇压与毁灭,那家伙面罩孔中透出的眼神里顿时充满惊讶,急忙想要抽刀,却根本就做不到。
“居然敢来苏家闹事,你们是真的不想活了!”
说着,林夕手上微微一用力,只听脆响出现,那利刃竟是直接碎成数段,掉落在地。
“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将手中握柄丢在一旁,继续发出鬼叫般的笑声,却极速退后,“你就是林夕吧?”
“平浩呢,他不是要与我一战吗?”
林夕冷笑,“是要派你来打头阵的?”
“平浩?
他算什么东西!”
那人却是冷笑,“不过是影寨的废物,也配来指挥我?”
这话倒是让林夕一怔,之前平浩显然是指挥着影寨的余孽,而且他的属下也很听他的话。
怎么到来此人这里却成了废物,显然是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么说,你们两人,同派不同系了?”
林夕看着他,冷声问道,“没想到一个残余的门派,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
“影寨只有一系,便是我们大师兄瀛湖!”
那人哼道,“至于那平浩,蠢得连自己姓氏都改的窝囊废,一辈子只知道信守承诺的蠢蛋,不配当我们影寨的人!”
说到这里,林夕一愣,他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影寨的人都姓平,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后期改的,这倒是有点新鲜。
“你是想拖延时间吗?”
那人似乎戳破了林夕的念头,“没有用的,你越是拖延,这里的人死亡的几率就越大,尤其是那个被我钉在门杆上的家伙,拖到现在八成是救不活了吧?”
说完,这家伙放声大笑,仿佛戏耍了林夕,让他心情万分的愉快。
“我很好奇,你叫什么。”
林夕淡淡的问道,却是一点都不着急。
“也好,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那人忽然从腰间再度抽出一把利刃,“我叫瀛陀!”
林夕看着他,微微皱眉,暗道新来的这批影寨的家伙怎么又是一个姓。
但这会儿却也不是探讨这个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身后。
“刚才,你说伍囚必死无疑?”
林夕看着他,露出鄙夷,“但是人呢?”
此话落下,那人一愣,急忙看去,却发现伍囚早就没了踪影,再私下张望,赫然发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不断的朝着他身上抹药。
而且这药物的效用极为好,只是涂抹上便可以止住流血,再加上内服的伤药,伍囚虽然重伤,可性命却是无忧。
“白猫子,救人交给你了!”
林夕冷冷开口,“我倒是要试试这些新来的影寨余孽究竟有多大的自信,敢来我面前嘚瑟!”
听到这话,那瀛陀的双目瞳孔骤然收缩,却在同时将身形隐去,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