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见魏子非一行人出来忙拉着紫儿躲入相府门前的石狮子后面,直到魏子非的轿子远去。
若她没看错的话,爹爹对于三姨娘的不知礼数,丢人现眼完全没放在心上。整个过程爹爹的神情都不曾变过,是不是不在乎所以便也就不会在意了?
七月抱着白狐缓缓的走入大厅,紫儿听从七月先前的吩咐去寻凤宁裕讨要书籍。
“哎呀呀,小丫头看来有人不是很待见你们家嘛。”慵懒的女声妩媚妖娆,白狐眯着惺忪的眼眸紫光妖冶。
七月低头看了看白狐淡淡的说:“若她敢伤我相府一毫,我定叫她死无全尸。”
白狐紧盯七月,总感觉此刻的她很眼熟,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轻声一笑:“还真是狠呐。”
相府别苑,思雅居。
凤宁裕立于正坐在床沿的柳如心身侧轻声安慰:“心儿,你别难过了。要相信月儿她能挺过去的,再说月儿不也答应我们会好好活着不再做什么傻事了吗?你就安心吧,凡事还有为夫在呢。”
“可是,可是我就是担心啊。你说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家月儿,将她嫁与他国使我们母女永隔也就算了。这下还要娶紫瑶,那可是月儿的妹妹。
你说月儿会怎么想?月儿这么多年痴心对他,他的心被狗吃了吗?为何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月儿?就算要娶也别让月儿知道啊。可如今,如今……。”身为人母知道自己的女儿会心痛,她也不再管那些所谓的欺君犯上。她只是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无关权利。
听着爱妻的哭诉,凤宁裕心中也不好过。可他又有什么办法?相府世代忠良为何却连自己的女儿终身幸福都保护不了?看着柳如心的泪眼,凤宁裕束手无策。
只得用衣袖轻轻地将心上的人儿拂去泪珠,并顺势将柳如心带入怀中声音沙哑:“心儿,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作罢,我们无法去揣测皇上的心思,也无法去阻止这场看似喜庆的闹剧。
我们能做的只有让女儿开开心心的出嫁,听说月儿将嫁之人乃是雪诏国的瑾王,是雪诏国当今皇帝唯一的同胞弟弟,备受皇上宠爱。不仅相貌英俊不凡,气质似若谪仙待人谦逊温和。而且是雪诏国皇上的左膀右臂。
如此青年才俊或许月儿嫁过去倒也是一桩美事。”
柳如心停止了抽泣抬头看向自己视为天地的丈夫:“依老爷这么一说,这皇上倒也是给月儿寻了门极好的亲事。”
“或许这是皇上对月儿做的最残忍也是最好的一件事了,不过这话说回来幸亏月儿今日不在。不知道皇上宣旨一事,我会通知相府所有人不准在月儿面前提及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这辈子都不知道才好。”凤宁裕沉声道。
只是他不知他心爱的女儿已经知道了所有。
柳如心低低一笑:“瞧你,月儿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三日后大婚得去宫宴老爷忘了?我明白老爷你的心思,放心我只是为女儿打抱不平罢了,没什么事的。”
凤宁裕爽朗一笑:“那夫人莫要再一副泪面对着为夫了,为夫会心痛的。”
柳如心绝美的脸蛋上爬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窝在了凤宁裕的怀中。
“砰砰砰,老爷夫人?你们在吗?我是紫儿呀!”紫儿的敲门声吓得柳如心连忙从凤宁裕的怀中出来。
凤宁裕正了正脸色走去开门,途中还不忘小声责怪紫儿来的不是时候。引得柳如心一阵娇笑。
紫儿见门久久未开也没有个人回话:“奇怪难道老爷夫人不在里面?”刚嘀咕完准备走,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紫儿,你来找我有何事?”凤宁裕一脸你为什么要来,还不快走的表情对着紫儿,语气中充满了冷意。
吓得紫儿一阵愣神,连忙施礼。心道:老爷这是怎么了?我有做错什么事惹老爷不开心了吗?
待听闻上方传来一阵冷声:“起吧。”紫儿小心翼翼的起身。
可怜的紫儿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老爷的事就被凤宁裕冷眼相待。
凤宁裕扫了扫紫儿道:“为何不说话?”
“哦,就是小姐想要习武。故差遣奴婢来问老爷寻一些修习斗气仙法基础的书籍。”紫儿见凤宁裕脸色越来越难看,还是早说早交差也好拿着书赶紧逃离这里。
凤宁裕本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着紫儿,就连屋中的柳如心也急急地走了出来。和凤宁裕相视一眼后吃惊的看着紫儿问道:“你说什么?月儿要习武?”
紫儿被凤宁裕和柳如心的举动给吓了一下,摸了摸她那颗尚在跳动的小心脏点了点头道:“是的,虽然紫儿一开始听小姐说要习武也是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小姐在同紫儿开玩笑。可是小姐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习武一事好似已成定局。
小姐还说望老爷夫人莫要多加询问也莫要阻拦,只是即将嫁与他国不知其凶险,想习武保护自己罢了。”
看着紫儿有模有样的模仿自家女儿的样子和说话口气凤宁裕和柳如心两人也只得相信,只是月儿幼时测试灵基无果,也不知到底能否有修习斗气仙法的根基。
罢了不想这些了,能不能修习还是看月儿自己吧。
凤宁裕将手背于腰后:“紫儿随我去书房拿书。”
“是。”紫儿对柳如心施了礼后便尾随凤宁裕离开。
柳如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首看向了凤宁七月所住小院的方向低声道:“终究还是逃不过嘛?我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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