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媱的力气真的很大,多大呢。
一瞬间就挣脱开他的手,毫不留情。
在程桐之如腊月寒冬冰冷的目光下,在他泛白的指关节下。
“小丧尸你就别添乱了。”纪琅看到这一幕,简直不敢看程桐之的表情,心头砰砰乱跳,生怕两人下一刻就大打出手。
:我一定要走
趋于处境,她态度软和下来,示好劝服,轻抚人心焦躁般:我要找他女朋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就答应我一次,等我回来你们怎么研究我都可以。
等我回来
尤为合理的四个字,却让程桐之微不可查一恍神,在内心深处,他是多憎恨这几个字,不负责任,可以随口说说的四个字。
虚伪的让人难以接受。
“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记住,这不是你的地盘,我也不是你的侍从。”
他周边气压瞬底,寒气席卷人心,但他依旧自持冷静,模样冷漠而又傲慢,疏离且恶意满满。
纪琅眉头狠跳两下,心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千媱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就像踩到他的痛脚,忽然炸毛了,在隐忍她不根本不懂的情绪。
在狠狠还击。
一切风平浪静。
最终千媱没能如愿,不仅没出去,还被关在房间,房门上了几把锁。
程桐之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态度疏离,没有一点情面可讲。
一夜回到解放前。
手腕上的镣铐,粗砺的要磨破她脆弱不堪的皮肉。
千媱目光环视一周,落在某一处物品上。
如果她以这种方式出去,那么她一定不会再回来。
**
密封的铁栅栏边,平坦的牧草上,竖立着一大片参差不齐的木块。
木板上面或多或少写了名字,甚至小部分贴了照片,然后一培黄土堆埋在上面。
苏晓拍了拍手,手中碎泥拍落在地。
秀白的额间冒出丝丝汗珠,细碎的发丝洇染成深棕色,随即一俱擦落。
“舒坦了?”纪琅摇了摇扇子,叹了声气。
顾琰说的没错,他们是没人性,他们只对自己人有人性。
苏晓不说话,自顾自走至一边喝水。
纪琅瘪了瘪嘴,看向另一边,程桐之正面无表情拿刀疯狂虐杀铁丝网外的丧尸。
“哎!你们的人生都好艰难啊!”纪琅仰天长叹一声,他们的低落他没办法帮忙调解啊。
苏晓放下杯子,有意无意看着程桐之。
他尘封在心里从没有表露出的情绪,如今,一展无遗。
“晓啊,委屈你了。”
“……”她扭头看纪琅,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
“都是人情欠来的,没什么好委屈,何况我人也打了,赶也赶了。”她说的轻描淡写。
他们心知肚明,程桐之帮助顾璟找人,多半是因为前几年顾璟给他输了几袋子血的缘故。
苏晓给程桐之面子,没把人家欺负的太过,可后来,却是程桐之没有半点阻拦。
孰轻孰重,程桐之拿捏稳妥。
要还的,已经还够了。
“你说那小丧尸什么意思啊?真跟那两家伙一伙的?”
“有在这猜的闲情,直接上门问就知道了。”苏晓瞥他一眼,像看傻子的眼神。
纪琅耸耸肩,慢吞吞吹了口气:“我要是敢,我早就去了。”
“你看看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子,要是没放心上,早把小丧尸解剖个千万遍了,有必要这样发泄……”
苏晓冷眼睨视他,纪琅求生欲很强的转了口:
“所以,一定是她身上有什么价值。”
苏晓:“……”
纪琅打着哈哈:“你真对她没兴趣?不想去问问?我可觉得她秘密很多啊。”
比如,为什么不是请求他们留下来,而是跟他们一起走。
苏晓看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走。”
**
毒辣的太阳光直射皮肤上,似火灼热。
顾琰与顾璟两人还算幸运,出来的时候没有碰到很多丧尸。
自然,也多亏程桐之他们没有赶尽杀绝,给他们留了一把手枪与一把刀。
顾璟早已脱了那身不属于他的白衣,现已满身狼狈。
“哥,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
顾琰气运十分好,大概早就习惯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能够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所以他相信这次也能。
顾璟听见他的安慰,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不说了,再休息会就走吧,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徐沫沫。”
徐沫沫与顾琰是初中同学,顾琰在学校也算个风云人物,和那个女孩恋爱的事,稍微一了解就能得知。
何况两兄弟之间本没有什么秘密。
顾璟真是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两人还在一起,真是幸运的孩子。
“我知道那群人活动的地方离M城不远,那里我熟,我在那里呆过一年。”
顾璟皱了皱眉:“我让他们派人去那找过你。”
顾琰冷哼一声:“他们还会好心来找我?肯定是在利用你罢,骗骗你而已。”
“不……”顾璟看他压根不想听,也没了解释的心情。
“我之前在的那个基地,人比你们那个好多了,一听说有幸存者,立刻出去救人,哪像他们,坐视不理,像我求着他们一样。”
“再说,不知者无罪,他们的人也不是我咬死的啊,真不知道怎么喜欢把罪全扣我头上。”
说着,他想到什么,又道:“你还记得那个也要走的女人吗?”
顾璟脑子稍一回想就知道他在说谁:“记得,怎么了?”
“哼,她原来就是我们基地管理人的女儿,一家人对别人都和和气气的,有求必应,同样是管理人,怎么他们那么势利眼啊。”
“你不了解情况。”顾璟叹了口气,忍不住解释,却显得无力苍白。
顾琰不想管中间有什么隐情,他只信自己看见的,只坚持自己的想法。
“早知道我们应该把她带出来,你看她话都不会说了,还不知道在里面受什么折磨。”
“……”顾璟对那陶灵不熟悉,今日也算第一次见,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晓,也就当是顾琰说的这么回事了。
“哥,你说我的腿会不会废了。”顾琰停了叨絮,粗糙的手试探按了按肿成馒头的膝盖,换来的一阵深深的麻痛感。
顾璟拉住他的手,强克制难言的痛苦:“不会的,我们找到徐沫沫就离开这里,我们去其他基地,我是研究员,会有人收留我们的。”
亲人的安慰鼓励总是深藏强大的力量,让人充满信念。
顾琰放下心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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