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很多时候都异常敏锐,他肯定她的预感,并非是他也感觉到了什么,而是从对苏赫行为的分析上来看,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他今天几次反常的做法都足以支持这个假设。苏赫对那个红衣服女人表现的远没有年绅预想的热情,若是一味寻求精神刺激,此时此刻来看看妻子到底在干什么,可能对他的诱惑力更大。
年绅淡然的望着房间门的方向,在想着它什么时候会响起,杨可从内间出来了,站在门边单手扶着门框,低头不敢看他眼睛。她将外套脱了,吊带黑色长裙衬托着她姣好的身材,杨可不是很丰腻的女人,但常年跳舞练就的体型很匀称,腰胯部分的线条尤美。
“我是不是该先洗澡。”杨可问这话的时候脸颊已经都快麻木了,她也越来越佩服自己,真的就循着这条路演下去,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反抗,而是怎么才能不露痕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般冷静。就好像每次上台之前的热身一样,心里是紧张的,但一想到镁光灯聚焦,紧张感就都消散了。
“这样可能会更真实一些,如果他进来的话……”杨可怕年绅误会她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她虽然始终没办法对这个男人产生太强的敌意,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苏赫那个圈子里的男人。
年绅微点头道:“嗯,浴室门不必上锁,我不会进去,他若是真来,可能会去开门,这样更真实。”
杨可去了浴室,关好门后手指停留在门锁上许久,最终没有上锁。
与此同时,房间门果然响了,年绅沉闷的等了五秒钟,将脸上表情换成被打扰的不爽,走去门边,很低沉的问:“是谁。”
“苏赫。”外面那人说话一点儿没听出愧疚,有种说不出的放荡。
年绅开了门,苏赫自己一个人,衬衣扣子很随意的敞着,看到年绅依然整齐的衣装,眼神里闪过疑惑。
“我在想,要不要试试一起?”苏赫眼底尽是邪恶的开口,年绅不为所动,虽然真的很想给他脸上一拳。
让开门,苏赫没有进来,似乎是听到了杨可洗澡的声音,那丝疑惑才慢慢散了,一派正经的拍拍年绅肩膀说:“你和我老婆确实很多相似之处,这样的事情都能玩的和新婚初夜一样,各种庄重,连点情迷失控都没有。”
年绅平静的凝视着苏赫问:“这也是规矩么?”
苏赫被他这眼神看的一愣,脑子说不出原因的懵了,那种特别熟络的放浪也回收了不少,站直身子问:“什么?”
年绅再次开口:“四个人一起玩,是规矩么?”
他在尝试对苏赫意念植入,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规矩,而是想苏赫在短时间内产生自我怀疑,也许不成功,但至少是表明态度,他不同意。
苏赫笑着摇头,看样子还清醒,没有药物帮助,短时间意念植入对于正常人果然是不奏效的。
“哦,不是,当然不是,只是会更刺激。”
年绅微垂双眼,脸上那种被打扰的不爽更明显的说:“可是我觉得关起门来做自己的事,更刺激。”
“毕竟,她不是我妻子。”这句话,只有年绅自己知道说出来有多疼。
苏赫感受到了年绅作为男人隐藏在身上的敌对感,说起来确实也是他不对,决定了就不该后悔,没理由在中途打扰人家,可他说不出来,上一次杨可和年绅在一起的时候他因为用了药太沉醉,这一次在那间房里被那个女人上下其手时,满脑子居然都是杨可,她将脸埋在大衣领子里的样子,她这些天来再也没有过任何笑容的样子。
他心疼。但他不能反悔。
“对,每个人喜欢的不一样,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苏赫走开时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德行。
年绅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般缓缓将屋门关上,于无声中攥紧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