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可沉默许久,将浑身上下所有的震怒全部都集中在了一点,怒视着苏赫大声吼:“听到没有!你不是说让我加入你的圈子么!你他妈的不给我找个男人来,让我们当着你的面做,你他妈的就是傻逼!孬种!怂货!”
用尽全力推开他,腰间又热了,血还在流,疼不疼没感觉,灵魂已经碎了,肉体还完不完整早就不重要了。
眼前都是结婚前的那一晚,当时她因为家庭的变故已经住在这栋房子里了,他轻轻敲她的门,走进她的屋子要了她,本来说好要婚后的,可他说偷情的快感会让人疯狂,那个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有这样恶心的嗜好呢?
好像真的印证了老人的话,婚前男女见面,是不吉利的。
可过去分明是那么甜蜜的,他对她倍加宠爱,抱在怀里小声对她说着,乐要一起乐,疼要一起疼。
难道都是假的?既然这样,那就一起疼吧,谁都别亏了。
天亮的时候,杨可的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她端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等待着晨光,让它将周围的一切从黑暗中解脱出来。苏赫一直坐在她身边,虽然他就在她的视线中,却再也走不进她脑海里。
腰不流血了,粘了一大块,稍微一动就破开,继续流,然后再次干涸掉增大血痂的体积。
不到八点的时候,苏赫的手机响了,他也被杨可吓到了,从来没觉得这个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的女人会暴怒成这样,打电话的是昨天晚上的男人,询问这边的状况。
苏赫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去接电话,但又想到杨可的话,无法确切判断她到底是不是接受了,之前圈子里也有个男人的老婆知道这种情况后寻死觅活,可现在也和大家玩的很开了。他停在阳台门边,道了句风平浪静,边说边去看杨可的反应。
杨可不动,若不是已经心死了,可能还会觉得他如果说句从此不再联系的话,还能感动她。
挂了电话,苏赫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
他们约了时间,苏赫之后没有对杨可要求什么,只是将水果刀收起来,自己去洗澡了,她轻轻抬手摸了摸伤口附近已经干硬的毛衣,沙发也沾上血了,这样的状态玩么?把来的男人吓走会不会更好玩?还是这个圈子里的变态更多,反而觉得更刺激?
管他呢?她已经没有思想了,还能怎样?不就是上个床么,男人能做到,她有什么不能。
男人先来的,苏赫去开门的时候杨可依然雕像一般的坐在沙发上,她知道进来的这个男人在打量她,但她一点儿回应他的意思都没有。都是只在乎和关注肉体的恶魔,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数目又多了一个。
“你女伴呢?”苏赫可能因为对方是一个人来的有些诧异,男人递给苏赫一瓶酒,声音很低,但音色很完美的说:“她一会儿过来,可以先喝点酒助兴,还有这个。”
苏赫拿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的呼出声说:“这东西你有?我听艾伦他们一直在讨论这个,说是用了之后感觉特别爽!”顾忌到杨可的感受,苏赫还是压低了声音,杨可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老公居然还染毒。
男人在苏赫的引导下坐在了杨可左手边的位置,杨可终于有了动作,下意识的将手挡在了身边染血的沙发处,这不挡还好,偏偏一动男人关注点正好过去,看到了。杨可没抬头,没看到他微凝眉的样子,他自己也很快就将这情绪掩饰过去了。
苏赫拿着四只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此时杨可不想看也看的到了,他手里是一只小瓶子,没有标签,也就几毫升,更像是一小瓶精油,他在每一只杯子里面都点了一滴,然后将男人拿来的酒倒进去,还没喝就已经兴奋起来,这样的表情只有在他极尽享受的时候才有。
不是毒品,但也毒了人心。杨可微闭上了眼。
“来,先干一杯,不知道效果什么时候会有,你女伴要多久才来?”苏赫将一只杯子递给男人,自己也端了一杯,迫不及待的想喝,但还是控制住了。
男人倒是不着急,将桌面上的杯子和小瓶子摆了摆,接过杯子问:“不先介绍一下?”
苏赫笑起来说:“你看我一激动规矩都忘了,这是我老婆,杨可,我你是知道的,苏赫,艾伦的好朋友。”
“年绅。”这话,男人是对着杨可说的,她不为所动,目光聚焦在年绅推到她面前的小瓶子上。
苏赫终于不再像即将发情的公狗了,也可能是来的男人太深沉,他自己也不由自主的被影响了,激发了男人沉稳的一面,坐在年绅对面问:“你和艾伦他们玩的如何?”
年绅说:“第一次,不熟悉,规矩之类的不懂。”
苏赫居然一脸老油条的介绍起来:“哦,其实也没什么规矩,一会儿你女伴过来,我来陪她,我老婆你来,要是觉得不错可以长期进行,觉得不好就此罢了,我老婆之前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们也算第一次。”
杨可想离开问题讨论中心,可两边的出路都被堵住了,左边是个陌生男人,右边是那个恶心的禽兽,说的更确切一些,两个都是禽兽。
苏赫继续追问:“你那位是女伴,还是老婆?”
“女伴。”年绅的话听不出情绪,不激动也没不适应,杨可真的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圈子里的人了,恶心的让人佩服,也是头一遭。
苏赫说:“哦,还没结婚,那你思想挺先进的,其实这样好,从一开始就培养起来的女人反应不会太大,我老婆以前从没接触过,可能会不太配合。”
“没关系。”年绅回答。
杨可突然笑出声,因为这一声笑,屋里又瞬间安静了。
笑罢,她抬头看向年绅,差点忘记自己要说的话,这样长相俊朗的男人来玩这个,不知道他祖上知道了会不会集体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