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哥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我们不都是朋友的吗?你也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叫,以后叫天乐就可以了。”
看着齐天乐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幕子鼎扬了扬眉,她是真的单纯的不明白自己用敬语只不过是故意找的一个借口,还是在和他装傻,戏弄他而已?
可看着她眨着一双纯净的眸子,幕子鼎的心里不自觉的已经是选择了第一种答案。
可是,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与他们现在所说的有关系吗?还有一句“不都是朋友”?这简直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就成了“朋友”!
在幕子鼎的心目中,他的朋友只有一个唯一那便是——沐青扬。
“说话啊?你要不说就是同意了啊,以后我们就这样彼此称呼。”齐天乐说着,还不等幕子鼎作何反应,做好了决定,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容,扬了扬手里的马缰,往“竹觅”的方向快速的前行起来。
“……”什么啊?自己都还没有表态,怎么就是同意了?幕子鼎心里嘟囔着却不想与她多废口舌,毕竟自己不会赶马车,她愿意跟来也是驾马车也是让他心怀感激的。
可他不愿意多做纠缠,有些人确实偏偏不喜欢安静。
“幕小鼎,你买的这些个东西对青青的伤有用吗?!”她知道这一大早他进城就是为了沐青扬脸上的伤。
“这只是材料,还要……”明明是不想解释,他却开口与她做出了解释。
“哦。”齐天乐一边听,一边似懂非懂的点起了脑袋。
“不就是一个小伤嘛,我五哥以前就一直说伤疤就是一个男人的勋章。我三哥身上就有好多的伤疤,还有五哥也有。”忽然齐天乐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插嘴道。
“……”齐天弘说的?幕子鼎心里一声冷哼。
“公主的两位哥哥可曾把勋章挂在脸上?”幕子鼎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这倒也是。”齐天乐一脸的天真,竟有些赞同幕子鼎的说法。
“所以公主你那五哥说的也不一定都是有道理的。”在幕子鼎的印象里,齐天弘不正经的时候倒是比正经的时候多的多。
齐天乐轻咬着嘴唇,仿佛是若有所思般,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道路,忽然,她小脑袋一扭,看向幕子鼎。
“幕小鼎,你身上有疤的吗?”
“……”幕子鼎触不及防,没有料到她会不按话题,如此不着边际的来上一句,有些口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
“有……当然有了。”他结结巴巴的说着,竟感到耳根一阵发烫,怕她发现,连忙将头扭向一边。
毕竟,幕子鼎是违心的说了谎话,他这一身哪里去找齐天乐口中所谓的“伤疤”,可这眼下,若是说没有好像是有些丢脸。
只是,这男人的身上就一定要有伤疤的吗!简直就是谬论……
沐青扬坐在幕玥伦的床沿边,与靠坐在床上的幕玥伦就那么四目相对的已经有好一会了。
“呼……”幕玥伦不止一次的低声出着长气,终于,她欠着身子,拉起沐青扬的双手。
“连累你了……”
看着幕玥伦极为心痛的眼神,沐青扬知道自己受了伤,她心里也难受的。
想要安慰幕玥伦,却说不出话,只能是不停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