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月没有回答,她手中的刀突然猛地朝门口方向掷去!
她并没有回头,可刀却精准的扎中了门框一侧,并且与准备逃离的灰袍男子,只有半公尺的距离!
江凌月:“喂丑八怪,你今天敢从这里跑出去,下一刀,我扎种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灰袍男子踉跄着坐到在地上!
江凌月这才冲着眼前的吴庸灿烂一笑,“救人我不大会,但杀人我很拿手,参将大人要不要试一试?”
江凌月话音刚落下,济善堂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青云带着几个士兵,赶到了!
江凌月见到他,轻笑一声,“速度倒是挺快的。”
“姑娘进入水月坊后,我便派人守在湖边各处,听闻有马车从水月坊出来,我便带人过来查看了。姑娘!可受伤了?”
江凌月从吴庸身上站起,道:“好得很,找两把椅子,把这两个人绑起来。那个灰袍子的,只要绑身体和腿,手不要绑。”
“姑娘,獦狚此刻就在附近,这里不——”
江凌月打断他,“照我说的做就是!对了,再去给我找个乐师来,最好是会吹笛子的那种。”
片刻功夫后,济善堂后院,趁着士兵绑吴庸和灰袍男子的间隙,江凌月指着吴庸,问:“这个人,你认识吗?”
青云盯着看了会,摇头,“我不属于赤水营,并不认识。”
“他叫吴庸,是赤水营的一位参将。”
青云蹙眉,想了想,道:“吴庸,似乎听说过。”
江凌月突然想起什么,问青云:“你说的那个嬴浩江,是不是这么高,脸这么大,鼻子下面还有一颗痣?”
“姑娘见过他了?他人在何处?”
“前头躺着,你刚刚没看到吗?”
青云:“……”
江凌月:“水月坊西北侧联排房第三间,东侧有个大衣柜,三声短扣,两声长扣,柜门便会打开,獦狚就是从里头跑出来的,现在那里面应该还有不少赤水营叛军。”
江凌月话音刚落,前厅再次传来獦狚的嘶吼声。
青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手握长剑,做出了一个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江凌月却不急不缓走到灰袍男子面前,又抽出他腰间的木笛。
灰袍男子刚刚听到了江凌月要找乐师的事,知道她的企图,冷声道:“我绝不会将控制獦狚的法子交予你!”
江凌月冲着他咧嘴一笑,“是吗?可是你已经交给我了。”
言闭,江凌月用袖子擦了擦笛子,然后放到了唇边。
当熟悉的音律响起时,不仅是灰袍男子,连一旁一直从容不迫的吴庸,也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伴随着古朴悠扬的笛声,獦狚的吼声逐渐变轻变远了。
灰袍男子难以置信地瞪着江凌月,“你……你是如何——”
江凌月:“你刚刚不是吹过了吗?”
灰袍男子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盯着江凌月,说不出话来了。
青云:“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江凌月晃了晃手中的笛子,道:“这曲子能吓走獦狚,一会乐师来了,我会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