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你哥??!!”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混杂了种种的情绪,例如:错愕的,吃惊的,欣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兴奋的。
对面的少年轻咳了声,让月夕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公共场合,不可大声喧哗。
一时间百感交集的月夕定了定那颗焦躁的心,严肃的问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再问一次哦,那个叫‘平和岛静雄’的人,的的确确是你亲哥对吧?”
“恩”
“真的真的?你没有听错?是‘平和岛静雄’哦!”
“恩”
“你真的是他弟弟?”
“恩”
“你们是亲兄弟?”
“恩”
“……”
唉,究竟是如何陷入这样无意义的问题的无限循环的漩涡的呢?让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前——
平和岛幽带着敦贺莲和月夕乔装过后来到了池袋繁华的街道地区,但是莫名的,一通电话把敦贺莲给叫走了,说是关于剧本方便的问题要找他商讨。
所以就只留下了月夕和这位冷面。
当然,这对于月夕来说何尝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只有两个人才方便她开口问嘛。
月夕蹑手蹑脚地挨近了跟平和岛幽的脚步,和他一起并肩逛了很多店,最后以肚子饿为借口(其实真的饿了)找了家餐厅作为两人暂时休息的场所。
这家餐厅虽地处人流极多的地段,但或许是隔音效果好在里面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噪音,还有悠扬的音乐萦绕于耳,是个适合在午后带上一本书来喝杯下午茶,静静的待上半天的地方。
月夕接过了服务员小姐热情递过来的菜单,用大本的餐单完全遮住了自己的小脸然后开始一副很认真在琢磨的样子,其实是在透过缝隙悄悄的观察对面某位的神情。
嗯,毫无变化。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能一直保持一个表情度过一整天的,也算很厉害了!
换做是她就做不到!
你让一个一有风吹草动就焦躁激动的无良少女保持一副面瘫的表情?
扑哧,是在搞笑吗?
“那个……能叫你幽吗?”月夕一脸含蓄(?!)地问道
“随便”
“哦,好,那幽,你喜欢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那饮料呢?”
“和你一样吧”
从平和岛幽那跟死人无差别的语气里只让月夕听出了这几个字——“凡事与我无关”。
对,就是这种态度!
月夕到真好奇当另一个表情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时,会不会显得特别变扭?
一个人习惯了某种特定的状态,那几乎就很难改变了,就像一个人的性格一样是天生的。例如有像月夕这样积极向上乐观自信的,也有如眼前这位无所谓一切的。
嗯,或许也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吧。
只是没有真的遇上能够让他敞开心扉和教他如何让脸上呈现出不同表情的那个人吧。
“呐,你家人住这里吗?”月夕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边摇了摇头,却又马上点了点头。“我哥哥住这里”
月夕眨了眨眼,不知怎么回事耳边突然响起那夜那个黑发少年曾经提到过并且成为她此时此刻最大的目标的一个名字——平和岛静雄。
咦?平和岛幽,平和岛静雄……
不会吧……
就在月夕迟疑着是否要问出脑海中那个她自认为是极度荒唐的问题时,那边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叫平和岛静雄”
之后就变成了开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