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夏的史船来到龙九山村自己的木屋上空,趁着夜色,史船施法将五棵金丝楠连根卷起,并给它们安装了一些适应新环境所必须的程序,再将树坑填平,然后一转去到了妍艾处。
妍艾见俊夏回来,说道:“五个树坑我的史船早已掘好,怎么这许久才回来?”
俊夏道:“我师父在跟我艾玛师叔忙事,哪能一下就能忙完的,我便只好在我丽丝师叔那儿等了。”
妍艾一笑道:“你别说大话了,见你这许久都不回来,我便安排我的史船去察看了,还不老实交待!”
俊夏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交待什么呀?”
妍艾道:“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撒谎,你不用交待什么,快把树植下吧!”俊夏便意令他的史船照做。
很快,俊夏的史船就将五棵楠树植好。俊夏和妍艾又从屋内取来两个似塑水桶,于半竹水槽的涓涓细流端接水浇树,不亦乐乎。
浇毕树,二人站在屋前坪地上,将桶置于地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繁星点点,点点大放晴光,晴光亮而不灼人皮肤。此刻的气温介于二十一至二十三摄氏度之间,这便是白昼。
妍艾有感而发道:“夏大主子,我们这像不像是山村人家?”
俊夏回以一笑道:“何只像,简直就是!”并道:“你是我妻子,我是你夫君,我们依山而宿,星亮而作,星暗而归,多么写意!”
妍艾还以娇美的一笑道:“看把你美的!”
俊夏遥望着远方,不由惊道:“妍艾,你看,前边有碧湖一个,依傍青山,要不我们去那湖中戏耍一回如何?”
妍艾道:“那湖叫星照湖,星星月亮的星,湖水虽碧绿无比,但湖里却水怪甚多。”
俊夏道:“都是什么样的水怪?”
妍艾道:“由于湖面宽阔,长十公里有余,宽不下六公里,且水深似海,各式各样的大型水中动物难以胜数,就连毒蛇都有。”
俊夏道:“这个容易,我们把它们全移去别的湖便是。”说毕意令他的史船照做。
然后道:“山有伊人在,岂容湖怪留;层峦环绿水,燕侣共春秋!”二人于是手挽着手,向星照湖飞去。
二人将衣衫置于岸边石壁下的一块青石上,齐齐跳入了水中。水虽有些凉意,但二人非物人,毫无妨碍。
妍艾一边嬉戏,一边说道:“这里的水呀,要是到了适居行星上,就成不了液体了,会瞬间化为无形,想必那样的场景一定是很美的。”
俊夏道:“只是许多星球上的禄人以为液态水是在特定温度、特定压力下自然呈现出来的特征,哪知道根本不是那样。”
继续道:“物质都是由特定的程序支持着的,程序不同,原本相同的物质,就会呈现出不同的性质和状态。哪知道与程序相比,那些特定环境是极其次要的。”
俊夏说话时,妍艾就欣赏地看着他,一副惬意非常的样子。待俊夏不说时,她便依偎在了俊夏的怀中,一副幸福无比的样子。
湖中嬉戏,卿卿我我,正投入时,有一俊美男子忽然出现在了湖岸上,他们的衣衫所置之处,青石之旁。
他将二人衣衫拎在手中,向湖中挥舞,并喊道:“喂,你们两个淫-娃浪-女,你们的衣衫不要了吗?”
二人一听,妍艾马上抱住了俊夏的后背,躲在了他的身后,以免光艳外泄。但二人都觉好生奇怪,怎么来了人,自己的船儿都不警报。
可见此人定非等闲之辈,竟然屏蔽了两艘史船和一艘顶级临船,只是一时想像不到这个俊美男子是何人。
俊夏于是问道:“请问岸上朋友,你是何方神圣?”
那俊男答道:“我是何方神圣你不必问,你们还是继续淫乐吧!”
妍艾贴耳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俊夏忙问道:“是谁?”
妍艾答道:“无义。”
俊夏不敢相信道:“无义奇丑无比,不可能是他。”
妍艾道:“无义的法力与誉主相当,善于变化。这世上除了两位誉主和四位临主,就只有无情和无义能屏蔽你的临船了。”
俊夏觉得妍艾言之有理,问道:“那该怎么办?”又道:“我的临船被他屏蔽,无法请誉主来助。”
妍艾道:“那也不必请誉主来,无义身为大师级相人,只是爱在域群里坏人家的美事罢了,他并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无义见二人只顾自说自话,不理睬于他,问道:“你们两个小毛孩,在那里嘀咕什么?”
妍艾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无义眉头一皱,问道:“那我是谁呀?”
妍艾道:“无情说很爱你,要跟你双宿双飞呢!”
无义一听,气道:“你放狗屁!”
俊夏附和道:“对,上次我就听说了,她太爱你了,她还说你也很爱她。”
见二人刻意相急,无义反倒不气了,说道:“我们爱与不爱,要你们两个小娃瞎操什么心!”
妍艾道:“我们并非操心,是在恭喜你呀!”
俊夏又附和道:“恭喜了,恭喜了!”
无义又来气道:“恭喜个屁呀,你这小娃,上次与那八个浑人大闹过去之门,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今回好了,我就先找你好好清算清算!”
说毕将手中衣衫往地上一甩,人凌空而起,飞到了二人的头顶之上。居高临下,向二人周围的水面连发掌力,使得水面像被人扔了炸弹一般,水柱高耸,震耳欲聋。
二人本欲一隐逃离,可哪里使得上法力。
眼看只能被他鱼肉之时,妍艾突然举起了右手,无义不知何意,收手问道:“浪娃,你有何话要说?”
妍艾道:“我们自知法力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欺负我们,就好比大人欺负小孩一样,没什么实在的意思。我想跟你比文,你敢与不敢?”
无义不知她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但暗想:“你个小娃,竟敢跟我比文,看我不好好呕心你们一回。”于是不露声色地问道:“比文是怎么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