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明了(1 / 1)

那衙役首领去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拎着‘药’罐子折返公堂。.最快更新访问:。

“大人,‘药’渣带来了。”衙役言罢,随即将罐子上呈给师爷。

师爷却没接,“放地上吧,去找个能辨别‘药’材的大夫过来。”

衙役抱了抱拳,便再次去了。

那薛贵本以为罐子来了,自己是医馆主事,辨别‘药’材的事情自然会落在他头上,却不想居然会另找他人,不由眉头动了动,所幸他垂着头,没有人看见。

因为附近就有好几家医馆,所以衙役首领这趟去了没一会儿,便带着一名老大夫走进堂来。

“大人,大夫带到!”衙役首领带着人上前,对着京兆尹抱拳道。

京兆尹点了点头,衙役首领便自觉退至一侧。

“草民姚子安拜见京兆尹大人!”老大夫颤微微的跪地行礼,莫名其妙被带至公堂,心里甚是忐忑,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安。

“姚大夫莫慌。”京兆尹将老人的不安看在眼里,遂出言安抚道,“你脚边那只‘药’罐子看到了吧,你且将里边的‘药’材辨别出来即刻。”

京兆尹话音刚落,师爷便准备好纸笔摆放到姚大夫面前。

姚大夫一听和自己无关,顿时松了口气,应了声是,便对着‘药’罐子里面的‘药’材认真辨认起来,每辨认出一样,都会写在纸上。

良久,将最后一味‘药’材也辨认写到纸上后,姚大夫便搁了笔。

师爷随即将写好的清单转呈给京兆尹。

京兆尹拿着清单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姚大夫道,“大人,其它‘药’都没有问题,不过,里面有味鹤鸣子,乃是剧毒。”

“老大夫你没‘弄’错吧?”姚大夫话音刚落,不待京兆尹反应,就被薛贵抢了话头,“这‘药’可是我亲自照着‘药’方抓的,根本就没什么鹤鸣子……”

“老夫行医多年,自认还不至于连鹤鸣子也不认识的地步。”姚大夫打断薛贵的话,被他说得明显有些动气。

京兆尹道也捏着竹片拨了拨罐子里的‘药’渣,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想到之前白家‘药’庄闹的那出,便问道,“这鹤鸣子可有与之相似的‘药’材?”

“有是有。”姚大夫道,“不过,从‘药’渣看来,这应该是专治咳疾的‘药’,就算是与鹤鸣子相似的那味‘药’材,配在这里边,也是多余,而且那‘药’亦非良‘药’,而是‘迷’/‘药’。”

姚大夫此话一出,林秋香和薛贵齐齐大惊,只是两者惊讶各不相同罢了。

“薛贵,你这要怎么解释?”京兆尹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喝问薛贵道。

薛贵被震得一抖,“回大人,草民只是按照‘药’方抓‘药’,所以,所以……”

“身为医馆主事,想必不会不通‘药’理。”穆锦萍声音凉凉的响起,“就算不通‘药’理,‘药’材应该能辨识,毒‘药’和‘迷’/‘药’均不能入‘药’治病这一点常识,想必也应该是知道的。”

薛贵心里着急,支吾半天,却是对穆锦萍的话无以反驳。

穆锦萍并未多搭理那薛贵,转头直视京兆尹道,“京兆尹大人,既然这恵保堂一口咬定其‘药’材是出自我仁义‘药’庄,那么民‘女’便斗胆请大人就着老大夫写出来的‘药’材,对照一下恵保堂与仁义‘药’庄的出纳清单,看看这鹤鸣子究竟是不是出自我仁义‘药’庄!”

京兆尹朝师爷示意的点了点头。

师爷会意,当即便承担了对比清单了活计,接手认真仔细的比对起来。

薛贵见状,便再不能淡定,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尽管清单上他早就做好了手脚,可,千算万算,独独算漏掉一样,那就是不该用鹤鸣子,白家‘药’庄闹出的那事,怎么找是毒‘药’替代良‘药’,他这好,竟是用毒‘药’替代了‘迷’/‘药’!

“大人,清单卑职已经对好了。”师爷看得很快,“出纳清单上,的确有一味‘药’和鹤鸣子相似的‘迷’/‘药’,卑职对比过笔迹,并无伪造。”

穆锦萍闻言没慌,却笑了,“名家真迹还能临摹仿造到唯妙唯俏以假‘乱’真,师爷,你确定那字迹真无伪造之嫌么?”

师爷本来笃定,被穆锦萍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确定起来。

“仁义‘药’庄的‘药’皆是治病的良‘药’,毒‘药’‘迷’/‘药’一切下三滥的东西从来不沾,所以,薛贵‘交’上的那份清单肯定是伪造。”穆锦萍言语铿锵,“字迹可以临摹仿造,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辨认,行家一眼就能从墨迹陈新上辨别其真伪。”

薛贵瞅着大事不妙,当即喊冤,“大人明察,草民那份清单千真万确,仁义‘药’庄巧舌如簧不过是想否决证据推卸责任罢了!”

穆锦萍冷冷的看向薛贵,“清单不止你们恵保堂一份,我们‘药’庄皆有留底,不用找什么临摹大家帮忙,就单单笔墨比对便能看出真伪,京兆尹大人要明察,我仁义‘药’庄自然全程配合。”

“对比就对比!”薛贵梗着脖子,“就算你能说会道,也休想冤枉我们恵保堂替你仁义‘药’庄背黑锅!”

穆锦萍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转头看向京兆尹,不说话了。

京兆尹又朝衙役首领看了一眼,衙役首领会意,当即转身出‘门’而去。

案子进行到现在,‘门’外围观的群众也不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倒是愈发衬显得突然变得安静的公堂肃穆威严了起来。

仁义‘药’庄在城郊,那衙役这一去显然会比之前耗时,穆锦萍和那薛贵还好,林秋香却有些跪不住了,膝盖疼得眉头打结。

又是个把时辰,那衙役首领才带上怀抱薄册的苏映笙走进堂来。而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高煜和绿依。

京兆尹‘精’神一震,赶忙起身相迎,“微臣拜见十四殿下。”

高煜冲京兆尹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到主审位掀袍坐下。

京兆尹屁颠颠的就小跑到高煜身侧,不待人发问,就自觉的将案子进程一五一十的给仔细说了。

高煜听罢点了点头,京兆尹便坐到了陪审位上。

苏映笙进堂什么也没顾得上关注,首先就是去看穆锦萍,见她毫发未伤的跪在堂中,悬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

薛贵和林秋香看到突然坐上主审位的高煜却有些茫然,瞪大着眼反应不及。

“具体案情,方才京兆尹已经向本皇子陈述过了,这里本皇子便不再多费功夫,就按照京兆尹的意思,对比清单吧。”高煜冷眸一扫堂下薛贵,再看向穆锦萍时却皱了眉头,觉得她跪在那很是碍眼,可要让人起身却又不妥,只得忍下了。

师爷得令不敢怠慢,当即便主动上前接过苏映笙怀里的清单薄子,和之前薛贵‘交’上的清单再次比对起来。

薛贵和林秋香一听来的是个皇子,都不由得眼神闪烁,随即低下了头。林秋香仍旧绢帕掖着眼角,只是哭声却小了很多。

高煜自然是将两人反应看在眼里,目光不由得在尸体和林秋香脸上来回扫了几眼。

被高煜那有如实质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林秋香哭声戛然而止,捏着手帕的手不禁紧了紧,头垂得更低了。

高煜眸底划过一道‘精’芒,这才懒懒的收回了视线。

穆锦萍却是高煜一进‘门’,眼睛就忍不住在他脸上打转,见他脸‘色’不似之前苍白,便放下心来,只是那咳嗽并没有立即‘药’到病除,偶尔还是会咳上两声,听着倒是不怎么严重了。想到他抱病还要为自己奔‘波’,心里就不由得注入一股暖流,眸底便也就漾上了浅浅笑意。

师爷这一次的清单比对要耗时得多,足足个半时辰,才合上了手上的清单薄册。

见他动作,高煜眸子随即便转了过去,“师爷,如何?”

“已经比对清除,薛贵的那份清单有伪造痕迹,那味与鹤鸣子相似的‘迷’/‘药’是后面添加上去的。”师爷一锤定音。

原本怀着几分侥幸心思的薛贵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幸好接着低头给掩饰住了。

“堂下薛贵,对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因为喉咙不适的缘故,高煜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薛贵抬头瞥了高煜看不出喜怒的脸‘色’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草民,草民……”

“还想说你那‘药’材是从仁义‘药’庄采购的么?”高煜半眯着眼,看着姿态慵懒,却透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薛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恵保堂不可能无缘无故陷害仁义‘药’庄,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顿了顿,高煜接着补充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不想人头落地,最好照实了说。”

听着高煜的话,穆锦萍也不禁扭头看向薛贵。

薛贵确实不想死,抬手抹了把冷汗便破罐子破摔的道,“殿下饶命,草民,草民只是拿钱办事……”

“说重点,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高煜眯着眼。

声音低沉,薛贵却吓得一抖,“回,回殿下的话,是……是荣华郡主。”

这答案出乎穆锦萍和高煜的意料,其实他们都以为,这事儿极有可能是白家的报复,却是不料竟然会是荣华郡主。

“草民没有说谎,还请殿下明察!”薛贵已经顾不上事后被那刁蛮郡主算账了,眼下还是抱住脑袋要紧。

高煜却转眼看向林秋香,“林秋香,你丈夫当真是因咳疾服‘药’而死?”

只此一句,强作镇定的林秋香就禁不住瑟瑟发抖,手中的绢帕蓦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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