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牛中文 > 武侠修真 > 汉广陵 > 21.儿时梅竹恩断义绝 异卵龙凤天各一方

21.儿时梅竹恩断义绝 异卵龙凤天各一方(1 / 1)

那美妇见了这玉坠,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面对女儿的质问,她突然流下泪来,静静地看着那块玉坠,似乎被它勾入了回忆中,她既是黛萝公主的母亲,自然就是楼兰王的妻子,也就是令皇甫宾魂牵梦萦的楼兰王妃——茉雅。“黛萝,那个中原人在哪?在哪!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茉雅站了起来,拉着黛萝就往外走,楼兰的宫殿并不算太大,一会儿就走到了大门口。黛萝心中虽然有千般疑问,却也抵不过母亲异常的激动。“拜见王妃,拜见公主。”守门的门卫行了个礼。“你这是干什么!”黛萝见守卫不让道,厉声问:“反了吗!还敢拦我!”“黛萝公主要去哪里属下自是不敢阻拦,只是王妃。。。。。”茉雅叹了口气,一着急竟然忘记了自己终身不能离开楼兰王宫的誓言,算起来,从黛萝出生开始,已经整整二十四载,她像囚犯一样被困在这楼兰王宫中,从不曾离开过,也没想过要离开。“好大的胆子,王妃要出去岂是你挡得住的!不要命了吗!”黛萝抽出自己的佩剑,这把剑削铁如泥,整个楼兰,甚至整个西域都找不到比它更锋利的兵刃,这是茉雅给她的嫁妆,可惜有了这把神兵利器,更没有男人能够征服自小习武、好胜心强的公主,所以黛萝也早已过了适婚年龄,她并不在乎这些事,她的宿命本就是保卫楼兰.守卫见到这把剑脸上露出为难又害怕的表情,但依旧没有让开,“公主,这是。。。这是教主的意思,我们。。。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好了,黛萝,你也不用跟他们为难。”茉雅叹了口气,“我们还不能跟他翻脸。”“阿娘!”黛萝握紧拳头,扶着单薄的茉雅,“您的牺牲,实在。。。实在太大了!”茉雅转过身往回走,小声地对黛萝说道:“我虽然不能出去,你却可以把他带进来,他若是不肯,你千万不要硬来,把你的佩剑拿给他看,若他还是执意不来。。。。”茉雅说着又擦了擦眼泪,她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爱哭,“那就罢了。。。任他去吧!”黛萝点点头,心知现在没有时间向母亲追问太多,少寒被关在琵琶教,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她看得出这个中原人对母亲来说实在是太重要,重要到她现在也没有勇气开口问她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收好少寒的玉坠,对母亲笑了笑:“阿娘放心,这种小事交给黛萝便是。”说完她瞪了瞪那个守卫:“你,现在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好把王妃送回寝殿,出了差错我就要你的命!”那守卫连忙点头哈腰地为茉雅开路,黛萝出了宫门,吹了吹口哨,唤来自己的爱马,疾驰而去。虽然只是花信年华的女子,但黛萝身上有一种不可蔑视的英气,她经历了太多,自身已经对痛苦和挫折感到麻木,为了保护茉雅,保护楼兰,她早已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也无法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成长。从茉雅同琵琶教教主反目成仇到楼兰的政变,再加上匈奴的步步紧逼,楼兰城已经岌岌可危。楼兰王不知何故十年前患上了一种怪病,从此卧床不起,茉雅一个人苦撑着楼兰王室在楼兰的地位,黛萝虽然年幼,却已经懂得帮母亲分担,她步母亲的后尘入了琵琶教,成为了琵琶教的圣女,却不再像茉雅当初那样幸运,她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王室能在楼兰屹立不倒,在琵琶教只手遮天的情况下占有一席之地。种种的经历已经使黛萝成为了一个处事稳重成熟老道的女子,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贵为楼兰国的公主,却不过是形同虚设的王室中的一个名号,只有在琵琶教站住了脚,才有她们母女说话的地方。黛萝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心里有些不安,这青年男子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她无暇细想,一进琵琶教就火速赶到地牢,所幸那几个被她教训过的教徒并没有再回来,她顺利的打开牢门。地上四人还是昏迷不醒,她用手里的烛台探向四周,突然发现她留下的水袋已经不翼而飞,心里正纳闷,难道她离开这段时间又有人进来过?此时沐斯心里也是一片凌乱,不知这圣女返回这里所为何故,倘若她有什么动作,自己要不要动手?黛萝咬了咬嘴唇,现下也没有时间再多想,即便她是琵琶教的圣女,地牢中的人也不是说带走就可以带走的,要带出少寒对她来说也没有十成把握。黛萝冥思苦想,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她知道少寒中的定是琵琶教惯用的秘药,她可以用迷迭熏将他唤醒,可是如果他把自己当做敌人,又要大费周章去跟他解释,若不幸闹了起来,就更不容易带他出去。黛萝当下决定把少寒背出去,她身材高大,将少寒背出去也并非难事。沐斯偷瞄到黛萝的举动,暗自观心,确定黛萝并没有恶意,她才松了一口气,就算少寒有什么不测,至少允儿还在,她不愿意冒这个险去和未知的敌人动手。黛萝背着少寒,有些吃力地走了出去,看守地牢的几个人立马站了起来。“圣女。。。您这是。。。。”“怎么,我带个人走不行么!”“可是教主吩咐过。。。。”“滚开!教主那边怪罪下来,我自己担了便是!”黛萝推开看守,走出地牢。“圣女使不得啊,这。。。这触犯教规,教主是不会。。。。”见几个守卫诚惶诚恐地跟在后头,又不敢对她无礼,黛萝一咬牙,继续往前走。“黛萝!”一个声音打断了黛萝的脚步。“鹿胥大人!”看守们见到鹿胥如释负重,心想这黑锅自己是用不着背了。“在教中,你应该叫我圣女不是吗?”黛萝回过头,轻蔑地看着鹿胥。“黛萝。”鹿胥挑衅似地又唤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背上的少寒。“什么时候你对男人也有兴趣了?”黛萝嗤了一声,心里逐磨着怎么将少寒带出去。“他是你的**么?”“与你何干!”黛萝竖起眉毛,“我和你早已恩断义绝!你凭什么管我。”鹿胥胸口的蝎子发出幽幽的绿光,眼睛里也充满了怒气,他瞪着黛萝的眼睛,对峙了一会儿,他恨恨地说:“他若是你的**,那我便留不得他!更不会放你们出去!”黛萝心里一凉,她知道鹿胥的脾气和他的实力,同他动手,就算有宝剑相助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刻若要带走少寒,决计不能跟他硬碰硬。“没想到你。。。。你心里还念着我。”黛萝放下背上的少寒,眼眶一红,“我以为你为了你叔父,可以亲手将我置于死地。”鹿胥是个硬性子,秉承了楼兰人的粗犷和直爽,见黛萝软了下来,也不再咄咄逼人,“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我知道?”黛萝冷哼一声,“我是知道,我知道你一再为难我阿娘,将王室逼到穷途末路,为了你叔父的霸业,你的双手沾满了我们楼兰人的鲜血,你将朝中拥护王室的贵族和忠臣杀得一个不剩!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鹿胥,我也不会再相信你!”“黛萝!”鹿胥皱着眉头,“我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有些牺牲是不能避免的,楼兰城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琵琶教苦撑着,匈奴那边早就打过来了,现在教内也不好过,恐怕也抵挡不了多久了!”“荒谬!就算被匈奴侵略也比被你们一次又一次地进行没有结果的求毒仪式弄得人心惶惶来得好!”鹿胥睁大了眼睛,满面怒容中竟也有一丝惭愧,他叹了口气,“作为圣女,这种话你别再说了,让教主听了去。。。”“又怎样,反正我也受够了,真的受够了!”黛萝看着与自己亲梅竹马的鹿胥,心中爱恨交织。“你不要这样,等时局平定下来,我会给你稳定的生活。”鹿胥向前走了几步,黛萝立马警戒地退了几步。“你别过来,我不可能嫁给楼兰王室的仇人!你死心吧!”黛萝道。鹿胥痛苦地闭上了眼,表情有些扭曲,半晌才恨恨地问道:“所以你宁肯选择一个中原男人?”黛萝见话锋转回少寒身上,脑子一转,语气有所缓和:“不,我父王的病有所转机,现在若以青年男子的心脏做药引,也许。。。。也许。。。。。。”鹿胥不敢相信地望着黛萝,“你不是最恨这种没有根据的蛊毒之说吗?”“事关我父王的生死,若一直找不到法子,他也许就永远不能醒来,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你从何得知的方子?”鹿胥仍旧不肯相信。“龟兹国的古方。”黛萝有些无助地看着鹿胥,“我阿娘一直盼着父王能醒来,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就算会失败,我也不忍心现在就让她失望。”鹿胥叹了口气,突然裂开嘴笑了笑,“你走吧,既然这小白脸不是你的**,我也就不追究了。”黛萝心里舒了一口长气,又将少寒负在身上,回头很艰难地推出两个字:“谢谢。”鹿胥一阵难过,淡淡地回答:“何必这样见外,不过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中原人罢了。”黛萝将少寒放在马背上,心中暗喜后又生出一阵酸楚,自己竟利用和鹿胥的旧情,她心里知道鹿胥对她不二的执着,可他毕竟是琵琶教教主的侄子,他们注定不能走到一起。黛萝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圆月,淡淡的月色勾起了她久违的儿女情长,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鹿胥,但在楼兰这一座残忍的旧城中,她做不了自己。想到这,黛萝叹了口气,自己肩上承载着楼兰百姓的希望,这份责任不允许她自私。她拍了拍爱马的背,垮了上去,向王宫奔去。茉雅在宫中等着,恬静如她也开始有些焦急,见女儿还未回来,心里不禁感到难过,莫非是他不肯见我?茉雅望着病榻上的楼兰王,嘴里不知从哪生出了一阵苦味。“你知道吗?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茉雅温柔地为丈夫盖上一层薄毯,“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着他了,没想到。。。。。。”茉雅低头看了看自己绾色的秀发,脑海中闪现出二十多年前的画面,那时的皇甫宾血气方刚,而她自己也是绝色佳人。那时的她已经是琵琶教的圣女,也是教主的女儿,本该秉持着传统嫁给王族来维持琵琶教和王室的平衡和关系,可上天却让她遇到了皇甫宾。这个来自中原的男人引发了楼兰城的内乱,让她陷入了情义两难全的窘境,最后她还是只能选择放弃自己最爱的人,终身将自己囚禁在痛苦的囹圄。“阿娘!”黛萝气喘吁吁地打开房门,“我把他带来了!”她吩咐下人把少寒抬进了屋。“啊!”茉雅见少寒不禁叫了出来,这少年并不是她日思夜想的皇甫宾,“怎么会这样!”她一个失足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是他。。。不是他。。。”母亲的举动让黛萝一头雾水,她示意下人关门出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茉雅,焦急地问:“阿娘,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言下颇有些失望,毕竟她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少寒救出来。茉雅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她捧起少寒的脸,仔细地端详着,“是。。。。是有些像。。。。”少寒虽昏迷不醒,但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皇甫宾的影子,“黛萝,快。。。快将他唤醒。”黛萝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颗看似像玛瑙一样的透明珠子,她用手搓了搓这东西,让它有些发热,然后放在少寒的人中上,半晌,少寒终于有了些动静。“这是哪。。。。。。”少寒头疼欲裂,全身力乏,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却似乎什么也看不清。茉雅温柔地看着少寒,轻声道:“孩子,你是谁?”少寒听不清茉雅的问话,只觉得天旋地转,黛萝从一旁端来一杯清茶,想也不想一下子泼在少寒脸上。“黛萝!”茉雅有些责怪地叫了一声。少寒经这茶水一泼,有些醒神,他撑起身子,打量了四周,突然想到其余的同伴,大声问道:“你们。。。你们把她们藏哪去了!”黛萝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耐烦,她把那两枚玉坠捧到少寒眼前,“你这玉坠哪来的!”少寒见到另一枚玉坠也是有些激动,他来不及思考对方的来历,只是感觉她们并不是敌人,他拿回自己那枚玉坠,又摸到自己脖子上被割断的锦绳,喃喃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你们。。。你们怎么也有。。。”“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茉雅看着少寒,似乎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皇甫宾,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深情。少寒被她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说:“皇甫少寒。”“皇甫宾是你什么人?”茉雅已经知道的答案,但她还是激动地问了出来。“是我爹,你。。。你是?莫非你是。。。。。”少寒想起皇甫宾临终前提到的楼兰王妃,再看眼前这个华丽装扮异国风情的女人,心里有些激动。茉雅点了点头,一双眸子闪着泪光,“你爹。。。你爹可还好?”少寒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回答茉雅的问题。茉雅的泪水夺眶而出,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噩耗,“他。。。他怎么了?”“我爹已经去世了。”少寒回答着,心里也充满悲痛。“啊!”茉雅全身发抖,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阿娘!”黛萝急忙上前安慰,她从未见过坚强的母亲哭得如此狼狈,心里的谜团也越来越重,“你莫再哭了!”茉雅泣不成声,突然干咳了几声,竟吐出了口鲜血!少寒见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挪了挪无力的身体,对茉雅说:“我爹临终前依旧对王妃念念不忘,他将这枚玉坠交予我之时,我便知道你们之间关系匪浅。”茉雅颤抖着呢喃道:“他可还念着我?他可还念着我?”黛萝有些埋怨地看着茉雅,毕竟自己的父王还好端端地躺在那,她竟在丈夫旁为一个中原男子哭成这副样子。“阿娘,你莫再哭了!”“黛萝,我哭的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亲爹啊!”茉雅抽泣着,把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吐露出来,这种感觉让她如释负重,眼泪也止住了。此话一出,黛萝和少寒都怔住了,黛萝往后挪了挪身子,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是中原人的女儿,不可能!”茉雅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你,瞒了你这么些年。”黛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着少寒,“那他。。。他是我的?”“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少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突然多出这么一个姐姐,也有些震惊,“难道我爹离开楼兰之前。。。。”茉雅点了点头,“我早该告诉你的。”她握住黛萝的手,“你也别难过,你爹虽不是王公贵族,但他绝不比楼兰王差,他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英雄!”听到茉雅这么说,少寒眼眶也红了起来,黛萝痴痴地望着母亲,吞下了自己所有的疑问。茉雅擦了擦泪,娓娓道来,“你爹是中原名震江湖的大英雄皇甫宾,我虽没有见过他描述的皇甫世家,但那一定是极为气派极为壮观的,对吧!孩子!”茉雅转过头,冲着少寒问道,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孩子般天真。少寒点了点头,“嗯!”,不敢再告诉茉雅皇甫世家已被烧毁,成了一片废墟的事实。茉雅满足地笑了笑,“我初次见到你爹的时候,正是十八岁生辰那天,我依稀记得那天的天空有多美,我按照楼兰的习俗,来到孔雀河沐浴,那一天有好多姑娘都在那,我们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大家就像小孩子一样玩水玩得忘了回家。后来我们穿好衣服在河边跳舞,你爹就在那时冲了过来,看起来像是疯子一样,一头就栽进河里。当时我们吓坏了,都散到一边,我因为是琵琶教的圣女,会些功夫,所以壮着胆子偷偷向他走去,他人在水下,却能感觉到我,突然地伸出手就抓住了我,把我拖到水下。我当时吓坏了,在水下不停地挣扎,却被他整个擒拿住不得动弹,他似乎看出我不是敌人,见我耳鼻都进了水赶忙把我拉出水面。这时,后面追来了几个男人,他们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看样子是要抓他,他把我抱到河边轻轻放下,然后只身应战。那些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打得落荒而逃,我们从未见过这么俊的身手,都看呆了。尤其是他那两条胳膊,一条纹着蓝色的麒麟,一条纹着红色的麒麟,看起来就像天兵神将一样威武,后来我才得知,那叫做冰火麒麟臂,就是这冰火麒麟臂让他在中原叱咤风云。”“之后呢?”黛萝对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他为什么要离开你。”“这不是他的错,黛萝,你爹是世上最伟大的男人,不能和他相守是我没那个福气,”茉雅咬了咬唇,“那些追他的人本是在西域偷偷贩卖人口的混账东西,他们常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中原人,再把他们卖到西域各国做奴隶。你爹在沙漠中中了他们的圈套,虽然脱水昏迷过去,但是醒来时仍旧能对付那么多人,我见他身手了得,心里对他也喜欢得很,所以有意把他推荐给我爹,让他辅佐琵琶教,所以就把他领了回家,让他换上了干净衣服。他告诉我他来楼兰的目的是为了寻访一个人的下落,这个人的名字我真是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是谁呢?”少寒想起皇甫宾临终前确实提过自己去楼兰找一位故人,但却不知他是谁,和皇甫宾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皇甫宾会为了这名友人不惜孤身犯险于沙漠。“这个名字很怪,叫百里知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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