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宝儿与武延秀说话之时,客栈的另一间客房内,魏闲云与古云天也在密谈。
“什么?我们可能都中了圈套?”古云天吃了一惊:“魏先生,你这话是何意?”
“古总捕头,这不是我危言耸听,我们几方都是收到了匿名信才来到陈州的,你想想看,写匿名信之人这么做,目的何在?”
古云天眉头微蹙,他只想着如何将废太子捉拿归案,却没深想这一层。
“你再看看我们到陈州之后的情形,每一次都是被人玩于手掌之中,你觉得这正常吗?”
“的确不正常!”古云天点点头,他猜测道:“魏先生,你说的这股势力会不会就是‘闪电’呢?”
“不可能是他们,一个江湖组织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被人利用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魏闲云断言道。
“那你说说,这股势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古云天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牵扯到朝廷中各方势力的争斗!”魏闲云解释道:“古总捕头,想必你也知道,韦皇后与太平公主一直在暗中争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股势力才会用废太子做饵,将我们几方引诱到陈州来。”
“你是说,这些人想利用此事来挑起韦皇后与太平公主的争斗?”古云天虽然对朝廷派系争斗十分厌恶,但此事涉及到自己,不得不耐下性子来,他不解地问道:“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从不牵涉到你们任何一方争斗!”
“当然有关系了!”魏闲云一本正经道:“正因为你从不涉及任何一方的争斗,不管我与桓国公哪方出了问题,你都是见证人!所以说,你也是圈套中其中的一环!”
魏闲云说的在情在理,古云天根本就无法反驳,不由他不信。
无论是谁,被人算计心里都不会舒服,古云天也不例外,他恨恨道:“魏先生,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古云天的虚心求教,早在魏闲云的意料当中,他反问道:“那伙人设饵想钓我们上钩,如果我们不再咬饵了,你想想他们会怎样?”
古云天目光一闪:“魏先生,你的意思是……”
魏闲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
当张宝儿与穆千回到了土地庙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老叫花揉着惺忪的睡眼道:“你们俩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一夜死哪里去了?”
张宝儿没有回答老叫花的话,而是用沉重的目光望向老叫花:“师父,你也是‘闪电’的杀手吗?”
老叫花微微一愕:“你说什么?什么‘闪电’?”
“师父,你还要瞒我多久?”张宝儿痛心道:“赵掌柜死了,常把头死了,吕捕头也死了,究竟死多少人你才会收手?”
“你说什么?”老叫花浑身一震:“常昆和吕劲都死了?”
张宝儿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老叫花,并不说话。
老叫花强笑道:“宝儿,师父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闪电’!”
张宝儿从怀中取出个香囊,递到老叫花跟前:“师父,这是你的吧!”
老叫花见了香囊,面上不由变了颜色,哆哆嗦嗦接过香囊,欲言又止。
“师父,这个香囊你从不离身,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香囊是从哪来的,你总推说以后有机会了再告诉我。”说到这里,张宝儿悲愤道:“可是,你的这个香囊,昨夜却从蒙面的‘闪电’杀手身上掉落,师父,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这是怎么回事?”
“唉!最终还是没瞒得过你!”老叫花叹了口气,慈祥地看着张宝儿:“宝儿,你也别怪师父,师父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不想把你牵扯到这里面来。
张宝儿没有说话。
“本来这事,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说到这里,老叫花盘腿坐在了地上,然后对张宝儿与穆千招手道:“你们俩也坐吧!”
张宝儿与穆千学着老叫花的样,盘腿坐下,三人围了个圈。
“这事说起来话长,还得从我师父说起!”老叫花给张宝儿和穆千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老叫花的师父是位奇人,武功之高天下罕见。他一生未娶,只是走南闯北四处切磋武功,享受着以武会友的乐趣。他五十岁的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不知名的荒山山洞中,发现了一本奇书,这本书的名字叫《读心术》。
张宝儿忍不住问道:“师父,就是您给我的那本《读心术》吗?”
老叫花点点头,继续道:“师父发现这本书后,如获至宝,就留在这荒山之中专心研习《读心术》,整整天用了二十年时间,终于参透了其中的精髓,这才重新出山!”
张宝儿与穆千听的津津有味。
老叫花的师父出山时,已是七十岁高龄了,他不愿自己的一身绝学无人以继,便相继收了几个徒弟。
老叫花是大徒弟,另外两个师弟和小师妹素妍,他们四人都是孤儿。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老叫花师兄妹四人都长大成人了,个个练就一身好武功。
经过多年观察,师父觉得大徒弟最适合学习《读心术》,便开始向老叫花悉心传授《读心术》。
与此同时,老叫花的师父还成立了“闪电”,他的初衷的很简单,就是把闪电当作上天惩恶扬善的利器,专劈不忠不孝、大恶大奸之人。
之后的几年,老叫花师兄妹四人都成了“闪电”组织中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侠客。
老叫花的师父在九十二岁高龄的时候仙逝了,去世之前,他把四个徒弟叫到身边,将“闪电”的掌门人的位置传于了老叫花。
师弟师妹平日里对老叫花就比较敬重,对师父的遗愿他们没有任何意见。
就这样,作为大师兄兼“闪电”掌门人的老叫花,就继续带领师弟师妹们做着替天行道的侠义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