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过。”“
白若兰,收起你虚伪的假面具,我看得恶心!”霍
子仪声嘶力竭地吼起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朝白若兰泼过去。
一片哗然声起。
白若兰被泼得一身是酒,红酒打湿了发,顺着脸淌下来,狼狈又难堪。一
旁的女佣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要替她擦。白
若兰推开女佣,眼色一冷,扬起手就朝霍子仪的脸上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毫
不留情。霍
子仪没想到一向柔弱示人的白若兰会打自己,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扇到偏过脸去,脸上指印根根明显。
“……”
乔绵绵震惊地睁大眼。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白若兰,没了那种柔弱,眼中只剩下冷漠和狠辣,高高在上的。她
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霍祁傲,只见他还是那样淡漠,对两个长辈的撕逼无动于衷,只是这么看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全部站起来往这边看。
“霍子仪,我敬你是霍家大小姐从来对你礼遇有加,可你也不能这么放肆!”白
若兰站在霍子面前冷冷地开口,“我知道你一直用尽手段想抢走霍家和theworld,都被祁傲挡了下来,你斗不过祁傲,就想在家宴上泼我脏水?”白
若兰字字冷厉,拿出了当家夫人的气势,四两拨千斤地改变剧情。
有人开始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争权夺势闹出来的。
霍子仪见她如此说话,气得眼睛都红了,“白若兰你胡说!你敢发誓当年的火灾和你一点关系都有没吗?你敢发誓我儿子不是落在你手里吗?”白
若兰当机立断地举起手,“我发誓,要是我做过半点对不起霍家的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白若兰你个毒妇!”霍
子仪气竭地要冲上去打她,被苏杰克早就安排在一旁的保镖拦住。霍
子仪的保镖冲上去救人,两方打成一团。椅
子、桌子、精致的菜肴被打得毁损一地。
有孩子害怕地尖叫起来。
场面失控极了。乔
绵绵被霍祁傲眼疾手快地护到身后,她忙伸手拉过乔意护在怀中。
乔意过完年也不过刚十六岁,几时见过这样的大家族场面,靠在乔绵绵身上眼里尽是惶恐,又是不安。
她替姐姐担心。最
后,还是被苏杰克安排的人控制住场面。
霍祁傲从狼籍中一步步走出,半点狼狈不沾身。
旁边的人自动让开道来。霍
祁傲站在人群中央,抬眸,目光冷淡地看向霍子仪,薄唇微掀,一字一字道,“姑姑,到这一步,我们姑侄关系可以断了。”
“……”一
片静默。
霍子仪情绪和可怜,“你还真护着你这个好母亲,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赶出去。”霍祁傲冷声吩咐。
有保镖上前推霍子仪,被霍子仪狠狠挣开。“
你被白若兰关了十几年还护着她,你是不是疯了?”霍子仪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全然不顾形象。
闻言,霍祁傲眼里掠过一丝幽暗,修长的手一下子握紧。乔
绵绵被霍子仪吼得怔住。
关了……十几年?忽
然,霍子仪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白若兰,“我懂了,你那时候说什么害怕步我的后尘,所以要将祁傲加倍保护,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儿子就是被留在房里才被火烧死的,你怎么还要关着他。”“
……”白
若兰的脸浮现苍白,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
我现在明白了。”霍子仪面目狰狞地瞪着白若兰,“你是害怕报应吧,你让我没了儿子在身旁,你怕报应在你儿子身上,怕我迟早有一天知道真相报复,所以你把儿子一关关了十几年,等我哥病重的时候才不得不将他放出来!”当
年,她没有站出来劝阻,不过是觉得白若兰把儿子关着倒是给她机会。没
想这霍祁傲被放出来后,却像只狼一样迅速成长,吞噬一切。
“你给我滚!”白
若兰大声喊道,半点仪态不在。
乔绵绵拥着妹妹,呆呆地看着前面霍祁傲的背影。他
年幼时并不是养病养了十几年,而是被关十几年?她
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她只听到他用更为冷冽的声音重复着,“从今天起,霍大小姐再不准踏入庄园一步。”字
字冰冷如刃。
保镖们将霍子仪一行人全部赶出去。
只余下宴客厅里的一群人,以及满地狼籍。白
若兰站在一旁,身上的衣裳被红酒染了色,她没顾自己的狼狈,只看向站在最中央的霍祁傲,神情哀伤。
她一步步朝霍祁傲走过来,“祁傲……”
“母亲,我还有事。”霍
祁傲冷淡地开口,抬起腿便走,头也不回。“
……”
白若兰呆在原地,原本想去拉霍祁傲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黯淡如死灰一般。
乔绵绵望着霍祁傲远去的背影,很想追上去,但妹妹还靠在她的怀里,她不能离开。
家宴,以最不好的方式收场。…
…房
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霍
子仪坐在车上连灌两杯红酒,眼中是又怒又悲。
“霍大小姐,您还好吧?”夏
业良坐在一旁,气色有些差。自
从去年得罪霍祁傲,怕霍祁傲把自己的一些脏事都给翻出来,他带着全家诈死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