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想到一事,道,“那霍先生不在,我能和你请假么,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她约了季渊川心理专家谈治疗童年阴影的事。
“去吧去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约会就约会,别拘着自己,怎么自由怎么来。”
苏杰克甩手道,反正这样的时间不长了。
“”
乔绵绵无语地蹲在那里,将衣服收拾好,关上行李箱给他。
“那我先走了。”苏杰克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乔绵绵送他到北楼门口,霍花盆在她脚边挠着打滚,她忍不住开口道,“苏特助。”
苏杰克回头看她。
“霍先生的病没什么吧?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我想帮忙。”当是报恩。
她站在那里认真地说道。
他想把她捆了打包扔到霍总的床上,这样霍总就解脱了,那他也解脱了行么?
苏杰克笑了笑,“放心吧,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行,那再见,路上小心。”
乔绵绵冲他摆摆手,看着他开车离去,再一低头,霍花盆还在挠她的裤管。
她蹲下来抱起胖嘟嘟的猫,“花盆,今天我就带你去溜哒溜哒好不好?看看你一天天胖的,也不知道减肥。”
正好她一个人去心理诊所紧张,让花盆陪着好些。
“喵呜。”
霍花盆舔她。
“你要听话,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出去。”
也不一定,说不定她很快被开除就离开这里,就不能带它出去玩了。
这么想着,乔绵绵竟生出一些伤感的情绪,伸手将霍花盆抱起来,从北楼里拿了包离开。
去往心理诊所的路上,乔绵绵才发现自己搞错了时间,比约定的时间整整提前两个小时。
都是紧张闹的。
她还是有些害怕心理治疗。
“司机,麻烦前面调个头,我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出都出来了,她去一下欧廷的酒店。
他最近这么忙,估计酒店里又乱成一团糟,她闲着也是闲着去给他收拾一下。
窝在宠物包里的霍花盆忽然睁开眼睛看她一眼,然后继续以王者之姿入睡。
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出租车在酒店前停下。
乔绵绵抱起霍花盆往酒店里走去,一边走进电梯一边从包里翻出房卡。
是之前欧廷非要塞到她怀里的,说是让她大晚上去给他送惊喜。
还大晚上的惊喜,满脑子色思想。
“嘀。”
房卡刷下,门应声而开。
门打开,入口就是到处散落的衣服,本子、笔、电脑到处乱放,乱七八糟的难以下脚。
果然如此。
乔绵绵叹了一口气,将霍花盆从宠物包里抱出来,给它置备好猫粮和水,“花盆,你乖乖呆在这里,我收拾完就带你去遛弯。”
酒店下面的花园还不错,霍花盆应该会喜欢。
“怎么人不在还开着空调,粗心大意。”
乔绵绵关掉空调,看一眼犹如战场的狼籍房间,头都疼了,她捡起地上的衬衫,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扑面而来。
“”
怎么现在拍广告还需要喷香水么,不是只要画面好看就行?
这家伙不会真去草粉了吧?
乔绵绵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低头继续捡衣服,扔到床上,再将乱扔的电脑等东西一一捡起放置原位。
“呵。”
一个清甜的笑声突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格外刺耳。
乔绵绵叠衣服的动作一僵,脸色失去血色。
这笑声她太熟悉了。
每一次干爹和干妈打她的时候,夏清就在旁边这么笑着。
乔绵绵猛地转过身,就见久违的熟人倚在卫生间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头卷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贴着漆黑的面膜,牙齿洁白。
夏清。
男人的衬衫穿在夏清的身上显得十分宽大,罩到大腿根处,一双白皙纤细的大腿交叠在一起,一身的曼妙。
“你没死。”
乔绵绵的脸一下子冷下来,积累多年的恨意在胸口重燃。
像听到什么笑话,夏清笑得很开心,伸手揭下脸上的面膜,姿态优雅地朝她走来,“你这样的人都活着,我为什么要死呀?”
果然如霍祁傲如料,火是假的,是金蝉脱壳之计。
“怕霍祁傲怕到逃跑的一家人还敢回来?”乔绵绵冷笑一声。
说到这个,夏清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很快道,“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霍祁傲那样的人怎么还会记着这个事,再说我看电视了,现在欧廷替r赚着钱,保我一个还不容易?”
霍祁傲没必要和自己力捧的摇钱树过不去。
“欧廷?”
乔绵绵听到自己的心坠落谷底的声音。“是啊。”夏清在床上坐下来,目光轻蔑地瞥向她手中的衣服,“你还真是天生做丫头的命,以前伺候我们,现在又伺候欧廷,真是谢谢了,顺便把我身上这件衣服洗一下吧,欧廷抽得都是烟味,我不喜欢。
”
夏清说着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上还印着几处可疑的红痕。
“”
乔绵绵突然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还站得挺稳,声音也没抖,“不是死乞白赖地缠着霍祁傲么,怎么,又和欧廷同居了?”
她嘲讽地道。
“我和霍祁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夏清有些不悦地看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解扣子的动作,“哦,对了,欧廷告诉我他在追求你呢。”
欧廷什么事都会和夏清说的,这点不奇怪。
他那么爱慕她,爱得恨不得奋斗出一切捧到她的面前。
“”
乔绵绵沉默。
“不过你应该不知道他为什么追求你。”夏清像是说到一件好玩的事,很是兴奋。
“”
为什么?
夏清像个孩子似的跪坐到床上,难掩好心情地道,“他知道我被霍祁傲甩了,又觉得霍祁傲喜欢你,所以,他追你是为了帮我报复。”
“”
乔绵绵站在那里,身体一寸寸僵硬,血液在血管里逆流,逆流得汹涌。她想过自己是备胎上位,想过欧廷只不过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合适罢了,唯独没想过他是为夏清报复,而将她当成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