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哼着小歌,
托尼洗漱结束,出了主卧就瞧见在大厅沙发上办公的佩珀,很是放松的打着招呼。
“佩珀,为了让我的开心持续一天,告诉我点好消息可以吗?”
这是在询问今天的日程安排——平日都要佩珀催着赶场,这么主动询问可是少有的。
难得老板配合,佩珀赶忙汇报:“昨天你和奥斯卡董事长约好了,今天要出海海钓,顺带谈一下斯塔克工业和奥斯卡生物科技的合作可能。”
“嗯......那个不请自来的年轻小子?”托尼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漱口:“说起来,他是诺曼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吗,长得可真像。”
“托尼!早上不要喝那么烈的酒!”佩珀脸色不悦道:“他就是诺曼·奥斯本本人。”
“嗯?”托尼放下酒杯,自信道:“别挑战天才的记忆力,诺曼那个老家伙我前天才见过,长得明明比我还老。见鬼,那家伙据说才二十四岁?”
“你忘记了?昨天奥斯本董事长解释过了,是陈先生帮他恢复的,他本身就只有二十四岁。”
托尼做回忆状,下意识要抿口酒,佩珀上前夺过酒杯,瞪眼就要说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托尼赶忙堵住佩珀的说教:“他似乎是有说过,对,我记得。”
佩珀没好气的瞪了托尼一眼,将酒杯放在一边,道:“去吃早餐吧,奥斯本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今天有你忙的了。”
托尼饶有兴趣的点头,摸着下巴在那思索着。
那个魔法师还能返老孩童?
有点意思。
正准备去吃早饭,托尼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佩珀,我记得昨晚那小子抢了我的五胞胎,他今天还能起床吗?”
“事实上,他比你早半小时就起来了。”
“......不可能!除非他昨晚光看不做!可惜了我的五胞胎......”
···
纽约,皇后区中区,蒂万的家中。
他没有再睡懒觉。
天亮的那一刻,就跟着生物钟醒过来,下楼去准备早餐——这个活以往只有他一个人能做,阿诺德做的饭......
你能想象机器人对“一点盐”的理解吗?
可等他到厨房时,
意外的发现厨房里是亮着灯的,走近一看,托梅绑着以往蒂万的围裙在里头忙活。
听到脚步声,
托梅百忙中回头看了眼,瞧见是蒂万后点点头道了声早上好。
“这么早的吗?”蒂万看了眼远处的挂钟,才六点出头:“你的任务只是照顾老太太,做饭之类的不需要你做。”
“没关系的。”托梅灿烂的笑着,带着些许勾人:“我需要对得起我的酬劳,放心,老太太睡醒我会知道的。”
托梅晃了晃手腕,光洁手腕上有一块黑屏的电子表。
托梅解释道:“这是看护用的身体监控腕表,会实时共享老太太的身体数据,还有定位功能。我是专业的,交给我您放心。”
这个蒂万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还真是术业有专攻。
他一个外行人就不指挥内行了,留下一句“那你看着安排,老太太的事情排第一位”后,走上楼去老太太的房间看了眼。
老太太还在睡觉,手腕上的确是戴着一块和托梅同款的电子表。
这下子他是真的放心了。
关上门,
蒂万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隔壁卧室的门开了条缝隙,一只小眼睛从门缝后偷偷打量蒂万。
为了方便老太太,她的卧室是在一楼的客卧里头——哪怕只是客卧,也有七十多平方米。
有钱人的快乐,真的是超乎想象。
一楼有两间客卧,另外一间在昨晚被蒂万分配给了托梅。
那么这个小眼睛的主人,应该就是托梅提起的侄子“彼得·帕克”了——未来的荷兰弟蜘蛛侠。
当然了,
现在的彼得还没有被蜘蛛咬过,所以只是个普通的八岁小正太——漫威电影的蜘蛛侠,沿用了老蜘蛛侠的设定,超能力是来自被蜘蛛咬后获得的。
仔细一想,
今天是星期六,小学都放假了,托梅一个人没有亲属的,只能带着彼得一起来上班,估计是怕惹蒂万不高兴,所以把他关在分配给她的次卧里。
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啊。
蒂万有些哭笑不得的挠挠头,他有那么不近人情的嘛?
蹲下身,
和门缝里的小眼睛平视,蒂万温和笑道:“小家伙,你是托梅的侄子?”
房间里没有回答,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蒂万,目光颇为畏惧。
这是怎么回事?
蒂万正琢磨着,自己长得也不吓人啊,穿着围裙的托梅急匆匆赶来,远远就小声的道歉着。
“抱歉抱歉,忘记和您说了,彼得今天学校放假,所以我不得不带他过来。”
“他吵到您了吗?我会教训他的。”
蒂万回头摆摆手,示意托梅别道歉了,等下再吓到孩子。
同彼得又温和的笑了笑,蒂万向客厅走去,托梅犹豫了一下,回头嘱咐了彼得一句,有些不安的跟在蒂万身后。
等拐过走道,彼得那边瞧不见后,蒂万才是开口。
“首先需要说声抱歉,处于安全考虑,昨天我调查了你的家庭背景,对于你最近的遭遇我表示很抱歉。”
托梅脚步一顿,但很快疾步跟上,口吻平常道:“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有钱人家都会比较忌讳一些事情,我懂得,我懂得。”
说着的是理解,但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
蒂万也不准备让托梅马上理解,回过身看着后者黯淡眼眸,道:“作为道歉,二楼第一间的房间就给彼得住吧,也方便你照顾老太太。”
托梅眼睛一亮,深邃眼眸惊喜的看着蒂万,嘴上下意识问道:“真的可以吗?”
“我没必要欺骗你。”蒂万耸耸肩。
“当然,您当然没有必要,是我想太多了。”托梅视线低垂下去,眼角亮晶晶的哽咽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彼得的事情让我焦虑了一晚上,我真的......”
那黯然泪下的娇弱,在成.熟.妖.娆的托梅身上流露出来,当真是令男性有种为其遮风挡雨的冲动。
蒂万也是男性,
所以他鬼使神差的,上前半步礼节性的半拥着她,提供一个肩膀——这在西方很正常。
托梅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低声啜泣着,大肆发泄着这几天来压抑的负面情感。
美人在怀,蒂万却没有多少欲望,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去揩油。
只是充当着一个工具人的任务。
这个可怜的少.妇,原先美满家庭徒然破碎,本就是最需要安慰的一个人,却要强撑着照顾一个八岁的孩子,又是安排葬礼又是找工作......
这几天,对她而言肯定是极为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