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沙漏,还有将近十分钟,将近三十人,他们通社幸存者只剩结巴三人,能留下的都是狠厉之辈,且结巴三人是异己,处境之险恶可想而知。
“看,云隐上了”焦点在观众席上紧张的手脚冰凉仍不忘八卦,随着战斗接近尾声,焦点紧张的几近痉挛,下一波就是他们。
结巴三人被将九个柳社的人围攻,看来,他们是想一举攻下,周围还有混战的,打到现在早已打红了眼,撂倒一个之后,看见还有站着的,立刻就扑了上来。
云隐很低调的装模作样打了两拳才放倒对方,一路打到冬瓜三人身边,大掌刚好接住踹往冬瓜胸口的脚,云隐嫌恶的一甩,那人便优美的呈小型弧度飞了出去。
场面静了一静,冬瓜三人灰头土脸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云隐,结巴突然间就被治好了顽疾,语速极快,“我就知道您不会见死不救。”说完,华丽丽的晕倒了,没有想象中的英雄抱,结巴结结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云隐瞅了他一眼,虽说有些结巴,但刚才他指挥队形的调整和移动,他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是个人才。
“就是他,就是他,作弊!”须臾,旁边众人恢复了语言功能,有人指着云隐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退保持着安全距离,边大声的聒噪,被云隐这么一搅和,打斗功能却是彻底丧失了。
“放你爷爷个屁,打不过,就tmd说人作弊,还要脸不要脸!”大个儿泼妇骂街似的双手叉腰来了精神。
“谁的拳。能有那么狠?!肯定~”那人顿了一顿,努力的想着云隐作弊的可能途径,
“服了丹药或者身体有加持阵法!”旁边一个方脸大汉冷冷的接过话。
离尊轻呷了一口美酒,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心里不知想着什么。战斗场上的纠纷连一个眼角都欠奉。
“这酒,你有多少?”离尊目光扫向司寇鹤轩,司寇连忙将装有存货的戒指全部献上,不少,老严当初送礼没少下功夫。
“不,你把那个酿酒师给我送来。”离尊轻轻把玩了一会儿戒指。停了下来,懒洋洋的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然后站起身轻勾手指,示意司寇靠近,眼角瞥了一眼下方的拳手,低声在司寇耳边交代了几句。随即脚步匆匆的离开,身后侍者还有一大票伺候的人快步跟着主子。
“恭送离尊”司寇鹤轩恭声相送,甲风甲电也起身意思了一下,甲雨仍旧大模做样的坐在原位置,仍旧欣赏下方的表演,看他们怎么收场。
“我下去看看,不知几位~。”司寇鹤轩不着边际的深呼吸了两口平复气息,方才转身微笑着问甲家三兄弟。
人的气势也要看在谁面前。在他们面前,司寇很知身份的不自称本尊,老鱼有话。弱肉强食不止是在动物界,在任何一界都是成立的。
甲风和甲电对视一眼,甲风礼貌开口,“您请,我们再坐坐。”
司寇并未出现在场地,只是低声交待了社长几句。便同样行色匆匆匆匆的离开。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二甲和三鼎甲的拳手把各自的伤员抬回去疗伤。”通社社长出来控制场面。
“你们通社作弊!”一帮还能站着说话的常社和柳社的幸存者义愤填膺的嚷嚷,不管是吃过云隐的亏还是根本连一个照面都没和云隐打过的都跟着凑热闹。打出仇来了。
“有证据么?”社长平日里一副爱财的小眼睛今天格外冷静,语气淡淡。
“敢让人检查么?”柳社社长高高在上的表情,瘦瘦高高的形象实在比本社的社长威猛英俊了不少。
“我看为了息事宁人,就检查检查吧。”常社的社长打边鼓。
也是,平时柳社和常社就走得近,他们搞不懂,为什么通社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就得到上头的青睐,待遇啥的他们根本就没法比,除了那是个盛产菜鸟的地方,还有什么特色。
“他们教练平时不教拳术就是教他们怎么弄虚作假吧。”之前的一个拳手看到自己社长撑腰,不知死活的挑衅。
“糟了。”社长看向贵宾席的位置,甲风甲电也瞥向刚才脸色就黑黑的甲雨,甲雨突然阴恻恻的笑了一下,起身,迈步。
所有通社的成员在心里为说话的那人默哀三秒钟,惹谁不好,惹甲雨?嫌命长么?
果然,两秒过后,一身教书先生打扮的甲雨带着人畜无害的淡笑出现在场地中央斜睨了一眼云隐,惹事精。
“雨拳教!”云隐很上道,连忙躬身问好,甲雨飞过一记眼刀,平时也不见你小子这么懂礼数,不过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这种小虾米还惹不到他,只不过他不爽的心情需要疏解。
甲雨用研究的眼神看向对面。
场上静了又静,大家不约而同怜悯的看向刚才对面挑衅的那人,那人也和遭雷击了一样呆在了原地,没了声响,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坑爹啊~不是说教练不跟过来的么。
场地就这么大,拳手们穿的衣服都很整齐划一,刚才没看见甲雨这种装束的人在场,也就是~现在傻子也明白了,不由自主的看向朦胧不清的上方,据说那里有终极boss在看~
在场的人看看上面再看看面前的甲雨,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人的教练就是他们的终极boss?
“你!”甲雨用矜贵的下巴点了点那人,那人心存侥幸的左右环顾,希望甲雨不是在叫他,只可惜,在他看向两边的时候,两边的人很是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单单的晾他一个在外面。
在众人怜悯的眼神包裹中,还没开始,这人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几近崩溃,“教、教练,我错了”双膝一软,跪趴在地上,战栗不已。
在仙界,等级划分极为苛刻,修为比你高一级的人要你死,会有上万种办法,更别提,他惹得人只怕比他高十级都不止。
甲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后悔找上这么个孬种,污了自己的眼,不再多做纠缠,甲雨淡淡开口,“今日不做个说明,只怕会影响我的声誉。”
“不会,不会”常社社长就是那墙头草,连忙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不争了,不争了,还争个啥呀,连终极boss都在通社。
“哼!”甲雨不屑的冷哼,极为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常社社长立刻噤声,场上温度骤然下降,社长看着他,也微微觉得不对头,甲雨今天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过来。”甲雨回头冲着云隐挥手,语气松了不少。
云隐很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他当过老师,明白这种感觉,就是自己曾经的付出在这无稽的考试面前成了笑柄,没有比这更让老师难受的了。
甲雨单手画禁制,云隐最近在阵法上下的苦工不少,自然可以看懂,这是要往下取重石,周围的人瞪大了眼,懂行的看门道,门外的看热闹。
云隐整个身子一轻,差点没飘了起来,“四个满刻!!”甲风瞪大眼睛站起身,甲电也有些吃惊。
“靠!云隐身上四个满刻!”过了片刻在场的众人才目瞪口呆的爆粗口,看看快变成气球飘走的云隐,满眼都是惊骇,这哥们太强了!
在地上筛糠的那人偷眼打量后再次趴了下去,他居然跟身上带有四个满刻的大神叫板,傻到家了。
无需语言解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甲雨扫了一眼残了一地的自己的学员,突然连这种解释动作都觉得多余。
一个反手重新将四个满刻打入刚刚变成气球感觉自我良好的云隐四肢内,“嗯”云隐一个闷哼,硬硬的扛住没丢脸的往地上跪,脊椎被压的嘎嘣一声,云隐疼得呲牙咧嘴的转头怒视甲雨。
甲雨突然冲他笑了笑,拍拍他肩膀,和风细雨的说道,“你很不错,好好保重。”随即挥一挥衣袖,离开了。
云隐目送他离开,眸色加深,他有感觉,再回到学武堂,不会再看见这么一个傲风傲骨严厉苛责的黑脸教练了。
再转过头时,大家的眼神一片敬畏,云隐叹息,再想低调下去,很难。
“老三走了”甲风轻轻的说。
“嗯,我们也出去散散心吧。”甲电没什么表情提议。
“好,我去备些酒再走。”甲风叹了口气附和。
场上,不喜不怒的社长高声命令,“通社的,二甲、三鼎甲都有了,扶起伤员跟我回去”经过刚刚那么一出,通社众人不知为何均有了一种高人一等的错觉。
“对了”社长临走前突然停下,走到两个社长耳边耳语了一阵,云隐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未待他用强悍的精神力偷听,耳语就结束了。
“为什么?”柳社社长瞪大牛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上面的吩咐。”社长轻描淡写的堵住了两人的嘴,晃悠着在前方带路,来时雄纠纠气昂昂,回去时却成了伤残大队。
社长没把他们带到学武堂,他们在一处优雅的庭院处歇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