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凯知道在中环界,该收的都让收走了,所以才有刚才那一举动,娄凯用力提起右胳膊将自己的拳手服一扒,
“刺啦”娄凯忘了自身的重量,衣服应声撕了条大口子,套头穿无袖的拳服瞬间变成了坎肩儿。
眼睛一瞄,便发现嵌在肉中的戒指,甲雨脸抽了抽,还有这种人?晃了晃手中的鸡,
“想吃东西,喏,饭厅就在那儿,自己走过去,我绝对不拦着。”甲雨手指了指。
甲雨回到房顶上,伸手便拆娄凯的那袋鸡,看样子味道就不错,轻轻撕,嗯?这透明的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笨蛋,上面有口儿”娄凯眼睛往上瞟着,心里暗骂。
甲雨手上稍微使劲儿,刺啦一声包装袋哪能经受的住这种力道,利利的从中间被撕成两半,整鸡直直的落了下来。
甲雨右手一伸便将鸡捏在手中大口的啃了起来,嗯……云隐这小子就是会享受,味道比饭厅里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甲雨边吃心里边赞叹,“禽兽!”娄凯看着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丝毫不顾娄凯那杀人的目光,甲雨吧唧着嘴吃着,觉得不过瘾,从空间戒指中又摸了瓶酒出来喝,那个惬意啊。
甲雨三两下解决完一只鸡,舔舔嘴,意犹未尽,眼睛一瞥还在地上坐着垂头丧气的云隐,有了主意,这么好的东西让老大和老二也尝尝。
甲雨翻身下来,直冲着娄凯走来,娄凯缓缓抬头,身上一个激灵,他预感这货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甲雨厚脸皮的又开口了,“把戒指给我,免得你偷吃。”
娄凯哭笑不得,不就没吃够么,至于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扫视了一下,还好只有些吃的,没有酒,他可不想别人发现他和酒楼有什么关系。
娄凯眼神指了指嵌在肉里的戒指,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他觉得甲雨不会厚颜无耻到挖开自己的肉取戒指吧。
“这好说!”甲雨丝毫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手一翻,一把精致的小刀出现在手中。
“哎哎哎哎……”娄凯看见甲雨手里的家伙连忙往后闪,无奈身体笨重如牛,只有向后挪的欲望,身子却基本没动,他没想到,这货还真的要这么做。
甲雨嘿嘿一笑,“这是规矩!”出手如风点了娄凯的穴,其实不点穴就娄凯现在这体重也动弹不了。
甲雨动作麻利,不一会一枚小小的空间戒指,便出现在甲雨手中,甲雨想了一想,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给娄凯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粉面,解开娄凯的穴道便施施然离去。
娄凯对甲雨这种行为彻底无语了,“天呐,地啊,额滴神呐,劈死这个挨千刀的,来救救我吧!”娄凯心中呐喊,有种捆着手脚被人洗劫了的感觉。
月明星稀,这场景好像地球,难道是另外一个星系?娄凯仰面望天,一天没挪地儿了,娄凯甚至知道临近的这个花坛里有几处蚂蚁窝。
“哟,这不是云隐吗?开始正式受训啦?嘿嘿,这样好,这样你少惹点事儿!”娄凯懒懒的睁眼,不是那个守财奴又是谁。
嗯?对了,紫梦呢?看到社长娄凯才想起来,在自己楼下还睡着紫梦呢。
“郡主昨晚上被拳王给召回去了。”社长很明白娄凯的心思,解释。
娄凯闻言又缓缓阖眼,看来是彻底没人向着自己,给自己送吃的了。
“哎,我说云隐,你不能总这么躺着知道吗?”社长弯腰说话圆胖的身体只怕是有些费劲,索性坐在地上对娄凯说教。
“你得慢慢往饭厅挪,在饿死之前挪到饭厅!哪个来这里的拳手不是这样挪过去的?”社长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教育着这个生瓜蛋。
娄凯睁开眼瞄了瞄社长,嘴上没说话,心里却翻腾开了,想都可以想到,那么笨拙丢人的动作,在来来往往的拳手面前,甲雨就是要杀自己的锐气。
娄凯心中终于了然,怪不得,哼,我也不是没经受过这样的训练,以前在修真界,自己就扛一个重石呢,现在不就四个吗,好歹现在也是仙人了,就不信搞不定你!
“行了,好好养养精神,祝你在饿死之前吃上饭啊!”社长拍拍屁股打着哈欠走了。
疲惫了一天了,娄凯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只是一夜噩梦不断,大多都是自己掉入虎穴或是狼窝,要飞却被人生生的拽了下来,惊得娄凯出了一身的冷汗。
沉重非常的胳膊和腿有了大地做依撑,就是好过很多,不过,有一点社长那个老家伙是说对了,自己总不能一直躺着等死吧。
太阳再次升起,最起码要先动起来,娄凯调整姿势,一吸气,左臂一撑,先将身体翻个个儿,艰难的趴在地上,累的娄凯半天脸都没从地上起来。
再运气!沉重的双臂支撑上半身缓缓离开地面,双膝勉强跪在地上,还好,只要离开地面,就完成一大半了。
最后,娄凯一提气,大量的仙元都来处理这四肢的重量,身子慢慢的直立,光这个过程就让娄凯感觉有些眩晕,喘气都变得不均匀起来。
和老大老二喝了一晚上把娄凯戒指中的肉扫荡一空的甲雨倏地睁眼,嘴角微微上翘,这小子……
这太******折腾人了,难道他就没学过什么是循序渐进吗?娄凯心里怒骂。
“昨晚上有人看见他是躺着睡的!”拳手的声音又远远的飘了过来,有些精疲力尽的娄凯斜眼瞪着他们,心里憋屈,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怎么可能?!他没接受过拳训?”
“是啊,躺着的人就没一个能再起来的,这人可真是厉害啊。”听了他们对话,娄凯才晓得刚才自己那些努力是多么的伟大,这些货的碎碎念瞬间赶走了心里的懊恼。
“有谁看见他是躺着的,别是瞎吹的吧。”
“我!”
“还……还还有我!”
“结巴,你也看见了?”
“是是……是的。”
“靠!这人真……真那个!”最后一个人“真”了半天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娄凯。
娄凯瞥了一眼大理石的地上被自己压出的低于地面好几寸的人形,不知道他们看见这坑儿作何感想。
“嘘嘘,老雨来了,快走!”有人低声提醒,立刻场上没了熙攘的声音。
娄凯斜着眼向慢慢晃过来的甲雨行注目礼,心里早就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可这货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娄凯一下子,权当他不存在一般。
娄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也拿人家没辙啊,气只能气自己,算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