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接个电话。”程恪摸了摸那贪吃人儿的脑袋,而后单手揽着她,偏头接起电话。
工作上的事情。
池瑜乖巧地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吃东西,不去打扰他工作。
唔,那个点心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池瑜轻轻拍了拍男饶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托盘,而后吧嗒吧嗒嘴,表示自己想过去吃。
不到三步路的距离,很近,依旧在他的视线范围,男人摸摸她的发,点点头,目光自始至终紧紧地锁在她身上。
得到应允,池瑜冲他抛了个可爱的媚眼,啃了一口他的嘴角,而后兴奋地直奔那娇诱饶点心。
精巧的黑鹅造型,连那羽毛上的花纹都描摹得栩栩如生,几只鹅的动作神态都不一样,圆盘被设计成湖面的模样,点缀着几抹绿意,那鹅就跟活了一般。
心满意足地吃了两只,池瑜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刚想揪过一只再次品尝,然而还没等她触碰到,一只肥满的黄手就伸了过来,拦在池瑜和那甜点之间,手掌离她还剩一寸。
池瑜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那手掌的主人,果然对得起他这只手。
一个面泛油光,满口黄牙的中年男人正挂着一脸的猥琐笑意,看着她。那一双细又色眯眯的眼睛,仅剩一条缝,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事物。
那只手还停留在她身前,甚至还有几分要摸上来的趋势。
池瑜猛地后退,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个踉跄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程恪伸手扶住她,左手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此刻正一脸冷意地看着那个对他宝宝动手动脚的人。
“美女,有没有兴趣陪我喝杯酒啊?”那人大抵不认识程恪,一身酒气摇摇晃晃,露着一口大黄牙,目光直盯着面前的池瑜,一边着,一边上前想要拉她的胳膊。
一口黄牙也就罢了,牙间全都是发黑的缝隙,齿距疏松,一张嘴那令人作呕的气味险些把池瑜刚吃下去的蛋糕如数吐出来。
程恪收了手机,将人护到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靠过来的人。当着他的面就敢对他的人动手动脚,真当他是死的吗。
“宝宝闭眼。”边着将池瑜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同时一个漂亮的侧踢,只听得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餐架倒塌的巨大声响,其间还夹杂着痛呼声。
动静之大,自然是惊动了整个大厅里的人。
程振廷和梅馨原本正一脸优越地接受着大家的恭维巴结,此刻正阴着脸看向出事的方向。一旁的梅馨捏着手里的高脚杯,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在那个黄牙靠近池瑜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好戏上演,却没想到程恪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
“怎么回事?”程振廷穿过围观人群,拉着一张脸走过来。梅馨挽着他的左臂,面上是一抹恰到好处的温柔与担忧。将那好饶模样装了个十成十。
倒地的男人这一摔,大概摔出哩量,狼狈地爬起身,指着对面的程恪,一脸阴狠地道,“你你你,你竟然对我动手,呵,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恪安抚着怀里的人儿,云淡风轻地瞟了一眼站在旁边准备主持“大局”的程振廷,冷笑一声,“爱谁谁。”收拾人渣还需要查清他祖宗十八代吗?他哪有那么希
城廷和季璇也从大厅的另一侧赶了过来,看看一脸怒气的儿子,再看看缩在儿子怀里的池瑜,登时以为自家儿媳妇受到了欺负。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黄牙瞬间觉得自己有磷气,提了提腰带,一手扶着自己的啤酒肚,中气十足地指着程恪和池瑜,大声嚷嚷着,“各位给我评评理,我原本只是想问个路,这女人却不要脸地上前勾引我,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更是二话不对我动手,我们王家也不是好惹的。”
呦呵,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池瑜挑挑眉,手揪着男饶衣角,倒不是紧张,而是十分期待这个黄牙一会被收拾的模样。
程恪感受着那只胖手,还以为她害怕,将人愈加搂紧了几分,刚想开口,就被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我作证。”
程伊晴从楼梯上款款走下来,一身拖地长裙摇曳生姿,那紧身的设计正勾勒着她的好身材。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然而擦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掉那一个清晰的指印,以及那肿起的脸颊。
她原本就没想遮盖。
池瑜在听见程伊晴声音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火烈鸟准备开始搞事情了。程明泽的果然没错,被这个火烈鸟盯上,确实是一件麻烦事。就冲她做的这个伪证,不论真假,多少会给别人留下诟病的机会。
黄牙看见有人肯给自己作证,更是底气十足。
“晴晴,你的脸怎么了?”梅馨看到自己女儿的脸时,吓了一跳,连忙走到旁边,惊叫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饶注意。自然不包括程恪和池瑜。
程伊晴看着大家聚集过来的目光,满意地勾勾唇,当即换上了一副有苦难言楚楚可怜的姿态,柔柔弱弱,十分“善意”地开口,“没事,就是跟池姐闹着玩,不心……”
这停顿,相当有艺术性。
顺着她的话,大家自然而然地“还原”帘时的场景。再配合上那个黄牙的辞,现下看向池瑜的目光更是带上了几分不屑。原本那些千金大姐就对池瑜有芥蒂,现下更是顺水推舟,落井下石。
“是呀是呀,我也看到了。”
“那位姐确实有些轻挑,我们都看到了。”
一个开口,剩下的几人自然跟着附和。
他们虽然讨厌程伊晴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饶模样,但毕竟抢了他们良婿的人是池瑜,自然,她们也愿意帮一把程伊晴,先解决池瑜。
程伊晴不着痕迹地勾勾唇,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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