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016年重修(1 / 1)

蓝止皱眉把简锵拉进来,关了门教训道:“现在风声正紧,你深更半夜来找我不怕被人发现么?”

简锵忙道:“空间戒指中有重要的东西,我心中着急,才半夜来打搅师兄。”

蓝止转身把空间戒指扔给他:“离瑟我先收着,等事情过了再还给你。”

简锵的脸色有些难看,问道:“里面的东西,蓝师兄看过了么?”

蓝止淡淡道:“没有,不过是把离瑟找出来而已。”

简锵闻言稍稍放心,语气也平静下来:“今天多亏蓝师兄救我,白师兄把我上下全身都搜了个遍,连根汗毛也没放过。如果离瑟被人发现,我恐怕小命不保。”

蓝止的嘴唇抿了抿,头微微扭向一边:“我屡次救你,你应当如何报答我?”

简锵心中一紧,连忙结结巴巴地说:“我为蓝师兄赴、赴汤蹈火,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

蓝止望着他的喉间,脸上突然露出些古怪之色,骤然间沉静下来。少顷,他不动声色地将眉毛轻轻一扬:“既然如此,今夜留下来□□吧。”

简锵闻言脸色登时通红,心头一乱,扭头就要离开。蓝止的手指一动,一道灵气环立刻缠住他的腰,拖着简锵往蓝止的怀里送。简锵皱眉恼道:“蓝师兄别闹。”

蓝止紧紧抱着他坐下来,右手不知何时又握住了衡泱,撬开他的牙关塞入衡泱之柄:“含着别出声。”

简锵慌乱着急,不知所措地求饶乱蹬。蓝止的手指探入,却突然深入咽喉,不知勾住了什么,狠狠一拉。只听一声闷闷惨叫,简锵咸腥满喉,蓝止手指间缠了一只深棕色的软滑虫子,正在晃着尾巴拼命挣扎。尾端打在手腕上,发出响亮的啪啪之声,紫黑血液也沿着白皙的手臂淌下来。

简锵怔住,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衡泱吐出来,含糊问道:“这是什么?”

蓝止把虫子扔在地上,那虫子弯曲蠕动着,像是要竭尽全力挣扎逃走,却似不能呼吸,越爬越慢,终于一动不动地僵硬下来。

蓝止自虫体内捡出一颗深紫内丹,冷冰冰道:“这叫做子母虫。母虫下卵,子虫的卵可被人吞入体内。这虫子最善于隐藏,在人体内爬行迅速,平时便待在宿主喉间探听消息。母子连心,子虫听到了什么,母虫便能得知消息,随时报告主人。”

简锵想到这虫子就在体内蜿蜒爬行,不禁脸色惨白,一阵作呕,赶紧跑去水缸前漱口。

蓝止皱眉道:“给我把院子打扫干净,别弄出声音,之后来我卧房。你身体里还有一条,得想办法给取出来。”

简锵闻言又是怔住,胃中翻腾作呕的感觉重新涌上,扶着水缸干呕起来。

少顷终于把院落打扫干净,简锵默默来到蓝止的卧房,却见蓝止手握一柄长匕首,正垂着头用手中真火认真烧烤。刀刃泛紫,发出轻微火花爆裂之声。简锵一见他这副模样便有些害怕,问道:“蓝师兄,这匕首是要用在我身上么?”

蓝止看也不看他,冷淡道:“把所有衣服都脱了,去床上躺着。”

简锵身体僵硬,低着头不言不语。

蓝止抬头冷冰冰地望着他:“你体内的虫子乃是一对兄弟,一只醒着时,另一只在睡,轮流把风。现在睡着的那只还没醒,等它醒之后发现死了兄弟,你猜它会做什么?”

“杀了我?”

“在你体内到处流窜,横冲直撞,直到你五脏爆裂,化为脓血而死。”蓝止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想脱就不脱吧,反正死的也不是我。”

简锵闻言心惊,咬了牙慢慢来到床上坐着,背对着蓝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终究还是害羞,他用蓝止的被子包着自己的关键部位,闭上眼睛捂住酡红的脸。

蓝止此时的心情也如同绷紧的弦。子母虫虽然是他笔下之物,真正驱逐起来却不简单,一不小心便会让虫子发狂,简锵的性命危在旦夕。也不知是谁如此狠毒,把这价值几千灵石的妖兽用在简锵身上,先探听消息,继而害他身死。

蓝止爬上床来摸了摸简锵的脸,声音却和缓了些:“师弟,等下会有点疼,你疼不过时便抓我的手,我一直在你身边。”

简锵闻言心潮涌动,恨不得把他拉下来抱在怀里,点点头道:“是,师兄。”

蓝止把外衣和中衣都脱了,只穿亵衣翻身骑坐上去,一手与他十指交握,低头说道:“张嘴。”

简锵的额上冒出冷汗,微微开启双唇。

蓝止嚼了一片不知叫做什么的叶子,脸压下来,嘴唇离他不过两寸,轻轻向他口中吐气。

草叶清香醺醺入体,简锵只觉得腰部一处微微有些麻痒,渐渐移上。这几月来他体内时有轻微麻痒,但是并不严重,更不易察觉,他也便没当回事,想不到竟是虫子蠕动所致。

蓝止的额头隐隐渗出薄汗,目光专注,匕首刀尖一直追逐着那麻痒之处。鸡蛋大小的轻微突起在简锵体内缓缓游离,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蓝止不敢轻举妄动,随手把简锵盖在腰间的被子掀了,拉开他的双腿。

这虫子不笨,找了半天不见兄弟的踪影,只怕很快就要发狂了。

简锵把头扭向一边,咽了咽口水不敢动。

突起终于离开腰腹来到大腿,蓝止心道这怕是唯一的机会了,将匕首狠狠刺下。只听刀尖下一声凄惨的闷喊,紫黑脓血混着鲜红血液汩汩喷出,那东西的尾巴在大腿里疯狂乱绞。简锵咬紧牙关,大腿里的血肉像是被搅烂一般,痛得几乎难以承受。

蓝止的手重新抓住他的:“就疼这一阵,虫子死了就没事了。”

简锵疼得神志散乱,只紧紧握住蓝止的手。

蓝止小心地将虫子的尸体拉出来,只捡出内丹,将余下的连同匕首一起往地上一扔。他低头看了看,简锵的大腿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不要说走路,怕是站也站不起来。他摸摸简锵没什么血色的脸,轻声说道:“今夜不回去了,睡在这里我给你疗伤。”

简锵轻轻点头,连疼痛也不觉得如何了,不易察觉地向着蓝止的怀中轻轻靠了靠,闭上眼睛。

蓝止喂了他一枚疗伤的丹药,抱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专心致志地低头运气:“你睡吧,天明就能下床了。”

简锵的手指悄悄撩着他长发的一绺,慢慢攥在手心,却不敢让他发现,轻声问道:“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蓝止一时语塞,敷衍道:“你说呢,我为什么对你比别人好?”

简锵的心几乎要跳出来,却不敢接话。他自是希望蓝止对他有心思,但这有可能么?论家世、修为、地位,他有那一样配得上蓝止?不说别的,单看这卧室里的一件摆设,都比他的全部身家还要值钱。

想想又觉得气馁,简锵低了头,却听蓝止在他耳边道:“你让我想起我弟弟。”

简锵半坐起来看着他:“蓝师兄有我这么大的弟弟?”

蓝止没有抬头,继续给他疗伤:“很久之前死了。”

这话并不是撒谎。他的确有过一个弟弟,可惜父母离婚前便死了。简锵总让他有种温温暖暖的感觉,让他也有些不解。细想起来,他看不得简锵受苦,喜欢跟他玩闹,时不时还会有些淡淡的思念,这应该就是弟弟的感觉?

蓝止把床缦放下来,层层叠叠,床上昏昏暗暗什么也看不清楚。简锵的疼痛逐渐和缓了些,心中半是难受,半是悸动,许久才轻声道:“蓝师兄想要我做弟弟,我就做你弟弟。”

蓝止微微一怔,缓缓抚着他的头抱在怀里,心头暖意融融。少顷,他低头道:“就算做我弟弟也得听话,听到了么?”

简锵的鼻头微微泛酸,末了轻声道:“我知道。”

蓝止心中高兴,又怕简锵疼痛不舒服,让他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只留下受伤的腿露在外面:“今后你吃穿都要小心,每晚凝神在体内走一遍灵气,如有不对劲,即刻来告诉我。”

简锵点点头,不解道:“究竟是谁要害我?”

蓝止沉吟片刻:“子母虫生长在西部大陆,这里并不常见。我猜只怕是有人最近从黑市上买来,专门打探消息用的。你体内的轻微麻痒有多久了?”

简锵粗略算了一下:“大约两个半月。”

蓝止心中一动:“两个半月,也就是这北行的魔修开始杀妖兽的时候。难道是同一个人?”

简锵望着他不说话。

蓝止思索一番没有结果,窗外却已经天色渐明,只好暂时将此事抛下,先去朝会。简锵伤重下不得床,蓝止将卧房关了不许人进,暂时养在里面。

及至朝会,蓝止却听到一个消息:蓝止座下有一名弟子,清晨因与白风扬的一名弟子斗殴,被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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