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白冰所言,老天眷顾,白冰滑落时真只崴了一下脚,并未伤到筋骨,所以经太医诊治过后,便能下地走路,身上也并无大伤,只几处略微擦破了一点皮,想擦了凝脂露也不会留下疤痕。
只不过为了这事,百乐差点就朝越子倾拔剑了,但无奈拗不过白冰一心袒护越子倾,尽管心中不愿,百乐还是要再给越子倾当几天侍女。
除了越子倾闹出的这个小插曲,围场这两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而马踏案自周惠婢女在阅马场供认后,周惠却始终抵死不认,因无新的证据指证,也就只能这么拖着。
期间,周淑妃倒为周惠来找过越子倾几次,只是都被越子倾有意避开了。
无风的夜里,围场内火把燃烧的吱吱声显得异常响亮,混着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大大小小的鼾声和不时夹杂着的呓语,这个夜看似再平常不过。
暗夜中,有个身影极快的闪进了一个透着微光的白色帐篷,在她进入帐篷后,外面跟随她的黑影,被一直潜藏在暗处的另一拨身影,悄无声息的制服带走了,余下两个黑影清理了现场,也迅速离开,地上一丝打斗痕迹都没留下。
黑影进入账内,径直朝内账的卧榻而去,只不过刚掀开塌上的薄被,就有一剑寒光架在了肩头,虽知自己是落入别人的陷阱,但那人也只冷冷一笑,并没有过多的反抗。
聚悦楼笃定越子倾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围场又可以悄无声息的替换越子倾活动,无不说明对方是用药用毒的高手,所以当那日白彻提起百乐不止功夫了得,还善用毒之术时,越子倾二话不说,就同意让百乐到她身边来伺候了。
也是今日晚膳时,百乐看出了菜色有异,越子倾她们这才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动手时间,提前做了准备。
帐内另一处,事先藏好的越子倾手里拿了个布团,举着刚点亮的灯走了过来,灯火映照在从外摸进的吴子慕脸上,仿佛秋日清晨结了一层霜的黄叶。
越子倾笑意盈盈,“要见你,也不难嘛!”
吴子慕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越子倾手里,气愤道,“你竟故意压下马踏案,诱我前来。”
越子倾笑得满面春风,“时间越久事态的发展就越难把控,你费心布下马踏案,总不希望就这么不了了之吧。”
烛光映亮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一个冷若寒霜,一个艳丽灵动,事先不知等来的是与越子倾有一样面孔,百乐惊得差点连剑都没拿稳。
“还看,绑起来啊!”越子倾随手将手中的那团布条扔给百乐。
百乐单手忙去接,颠了两下才抓住,等和越子倾一起用宽布条将吴子慕绑到了椅子上后,百乐看着吴子慕,总觉得她浑身透着寒气,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心中不安,甚至隐隐有些恐惧,是以就算知道吴子慕已经被自己绑得严严实实,她依旧不敢松懈,将剑稳稳地抵在吴子慕的脖子上。
好不容易打了场翻身仗,越子倾掩饰不住的开心,“这个就当礼尚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