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四十个暗网的成员就开始去县衙等地方,调查前面三任县令被杀一案。
而第二天,这些人又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去县衙里报名,要当捕快。
自从前几天,县令带人和吴家斗了一次后,三百个捕快重伤几十个,轻伤上百个。
所以县衙必须要招一些捕快。
可是,谁都知道县衙和吴家在闹矛盾了,这个时候,谁敢去当捕快?这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所以,这几天下来,只有几个有点功夫的去报名了,普通人没一个敢去。
可今天,零零碎碎去了四十几个人报名,这把班头开心的,不管怎么说招到人了。
秦铭在班房见到自己暗网的人进来了,也松了口气。
此刻,捕快们此刻都在班房里呆着,没过一会儿,便听班头急匆匆的跑来,大喝:
“所有人,立马去县衙院子,吴家带人来闹事了。”
话音落下,众人迅速向着县衙大院而去,去了后,便见到院子里,已经多了三四百人。
这些人,有的手持长刀长剑,有的握着棍子,都凶狠的向着县衙大堂而去。
二百多捕快和一些皂吏冲出来后,这才和这些人对持起来。
不多时,吴家那边,吴大官人从中间走出来,冷着脸大喝:“县令呢?滚出来!”
县衙这边,假县令和县丞以及主簿迅速走出,然后假县令怒斥:“大胆,姓吴的,你敢攻打县衙?”
“哈哈哈,有何不敢?今天你若是不把我管家放出来,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老子就把你这县衙拆了,让你知道,我吴大官人,才是白县的老大。”
吴大官人的势力和钱财,从来不把县衙放在眼里,此刻敢这么说,自然也是有底蕴的。
可那假县令却非常头疼了。
这几天他已经有点后悔去招惹这个吴大官人了,毕竟他冒死冒充假县令,目的就是想明面上在白县捞钱啊。
最近,他已经让县丞和主簿开始大力向白县的百姓征收税收,就是想从税收上好好的贪污一趣÷阁。
可还没有开始,这又是被刺杀,又是和吴大官人各种斗,搞的捕快受伤一百多。
要知道,捕快的工钱,是县衙里发放的。
所以捕快受伤的医药费,和招收新捕快的工钱,都得县衙里出。
也就是说他上任这些天,一分钱没有捞到不说,还付出了一些银子了。
而更关键是,那个真正的县令,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整的他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这和他计划的冒充县令捞钱,有点不太一样啊。
所以此刻,见到吴大官人又带这么多人来,他觉得非常头疼。
想了想后,县令看着吴大官人道:
“姓吴的,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是在和官斗,那怕你钱财雄厚,那怕你势力庞大,你也斗不过官。”
吴大官人当时就笑了:“哈哈哈,可笑,老子两年前也是官,还是朝廷的三品工部侍郎,比你这区区七品官员不知道大了多少。
虽然现在不为官了,但我认识的朝廷官员不知多少。我是斗不过官,但,我斗得过你这个七品芝麻官。
不怕告诉你,就是杀了你这个七品官,朝廷里我认识的高官朋友,也会帮我,让我没有一点罪名。而且以后新来的官,必然对我唯命是从!”
听到这里,那假县令脸色都变了。
这吴大官人,不仅有钱有势,还有可怕的背景。
这样一来,和他斗,岂不是更加的倒霉?
想到这里,他有点怕了。
他只想赚钱,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做啊。
于是犹豫一下,想服软,可现在毕竟是县令,服软的话,以后怎么混?别说赚钱了,估计以后没人会服他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拖延一天,然后私下去吴大官人谈一谈,大不了服软。
于是开口:“吴大官人,关于你管家这事,本官最近也觉得有问题,但能否给本官两天时间调查此事?
若你管家无罪,本官立马放了他,给你赔不是,并且把抓你管家的那个捕快,严惩不贷。这事,你看如何?”
不远处,秦铭眉头一皱,这假县令,还这么不要脸?
看来,这假县令也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想用他来对付吴家,几乎不可能。
想到这里,秦铭觉得,等调查清楚县衙的一些秘密和县丞主簿的罪状,就可以表明身份了。
而这时,那吴大官人显然也听出了县令的服软,他想了想,若是今天硬斗一下,他的人也得损失,于是说:
“好,两天后,我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哼……”
说着,吴大官人挥袖离开。
假县令松了口气,沉着脸,和县丞主簿一起回到了县衙。
县衙内院小屋子里,假县令看着主簿和县丞和说:“此事,只能服软了,两天后,把那个叫秦铭的小子,交给吴大官人吧。
对了,你们两加快税收啊,如今真县令不知道为何没有出现,未免夜长梦多,咱们能收多少税就收多少,先把钱弄到手,一有问题,咱们立马带钱撤离啊。”
主簿和县丞都点了点头,真县令这么久没有出现,他们已经开始担忧。
此刻必须多捞钱,情况不对,立马跑路。
……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
第三天的早上,秦铭站在院子里,看着余泽呈上来的一份资料和一些证据,看了很久,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好啊,区区一个县,竟然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个八品县丞,一个九品主簿,竟然在一年时间先后暗杀三个朝廷委任的县令。
这一年时间,县丞和主簿竟然都利用白县在敛财,不仅贪污税收,还各种搜刮民脂民膏,期间害死百姓竟就有上千人。
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直接开始计划杀县令冒充,以此来长期掌控白县敛财,实在是可恶,该死!比等人不杀,有失天道!”
秦铭眼中,杀气腾腾。
余泽说:“大人,还查到消息,今天吴大官人上府衙讨yao shuo fa,那假县令,欲说你当初冤枉吴家管家,要将你打得半死再交给吴大官人。”
秦铭冷笑:“哼,真是可笑,就凭他也能奈何我?去,把我官服和文书官印拿来,本官今日,要以真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