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你不知道吗?咱们这里分家干啥都是要办户籍的,要不是俺爹当村长,俺也不知道!”张红玲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居然问出了大事儿。八?一中?文 w≤w≥w≥.≈8≈1≤z=w≈.≈c≥om
“什么???”柳清溪惊呆了。
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一切,不知道还有这些规矩。
只是前世一个人习惯了,从来没有考虑过家庭之类的事情,加上前一段时间确实忙碌,真的忘了这茬了。
“红玲姐,那我们这个户籍要怎么办?我能不能跟弟弟重新开一个?”柳清溪焦急的问。
要是没有单独的户籍,岂不是一直要受制于柳家人。
“这个具体俺也不知道,不过俺爹知道,你回头去问问他吧!”
“好吧,咱们先忙吧!”不过柳清溪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
两人收拾完院子没多大会儿,张大柱就回来了。
“大柱哥,你这么快啊!”
柳清溪的夸赞让憨厚的少年再次脸红:“没......没有,在山脚下砍的。”
“那也很厉害!”
张大柱尴尬的笑笑,一言不的搬起梯子放到墙边,麻利的爬上去。
“清溪,你们两个给俺递东西就成,先把那两个椽子递过来!”
在张大柱和张红玲的帮助下,下午的时候把屋顶修好了,这么快的度得益于柳清溪提前把茅草之类的准备齐全了。
“大柱哥,红玲姐,你们别走了,今天你们辛苦了,留下来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做!”
“清溪,你别忙活,俺们回去吃!”张红玲知道,柳清溪这里的食物根本不多。
“哪有,现在能管的起你们吃饭,你看看,昨天宋婶子给了好多东西呢!”柳清溪从屋里搬出来昨天的东西。
最后抵不住她的热情,张红玲两人留了下来。
“不过俺帮你做饭,你也累了!”张红玲是勤快的农家姑娘。
“红玲,你负责烧火就行了,我今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柳清溪手脚麻利的把食材拿出来,里面有宋氏给的米面,重要的是还有六个鸡蛋,可是意外之喜。
要知道这个时代,农家人的鸡蛋都是要卖钱贴补家用的,平时根本舍不得吃,给她六个估摸着宋氏下了好大决心。
这么长时间以来,张五梁一家给她的帮助很多很多,即使有时候张五梁的媳妇儿刘氏不乐意,但也没有阻止孩子们过来帮忙。
柳清溪边想边打鸡蛋,家里没什么好吃的,也就这几个鸡蛋比较拿得出手,就想配着青菜炒几个鸡蛋。
“哎呀,清溪,你这样太浪费了,不用吃鸡蛋的,这多贵啊!”张红玲一看,腾地一下站起来阻拦。
“没事儿,家里有不就是为了吃吗,不用省着!”柳清溪动作不停:“红玲,你别拦着我,要不一会儿不小心把鸡蛋掉了!”
柳清溪挣了几个馒头,炒了个简单的青菜鸡蛋,外加煮了稠稠的米粥:“大柱哥,红玲,洗洗手吃饭啦!”
闻着不停飘来香味儿,张大柱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
不过在别人家,他很拘束:“大柱哥,你可别客气,快点吃,我做的多,一定得吃饱!”
在他们相互谦让的时候,柳清岩的小爪子伸向馒头,小脑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吃好吃!”
“哈哈哈!”张红玲的笑声传出:“哥,你别让了,赶紧吃吧!”
别看她才十二岁,但是什么都懂,心里明白柳清溪的真心实意。
最后,张大柱抵不住鸡蛋的香味儿,馒头的松软,米粥的软糯,最后整整吃了三个馒头,两碗米粥,才满足的停下来。
此时此刻,张红玲和柳清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这也太能吃了吧!
要知道碗的大小和馒头是实实在在的,平常张大柱根本吃不了这么多。
“呵呵呵!”张大柱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俺们该走了!”
吃饱喝足,天色也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有事情问村长伯伯!”
柳清溪把碗筷快收拾一下,带着柳清岩把门关上快步跟着他往前走。
刚从地里回来的张五梁没想到柳清溪会跟着过来,有些疑惑。
“村长伯伯,我找你还有点事儿,等你忙完再说吧!”
“好!”这次张五梁没有推辞,因为忙了一天,确实又累又饿。
顺便对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也赶紧洗洗吃饭!”
“爹,俺们在清溪家吃过了!”张红玲嘴快,不等张大柱反应过来,直接开口回答。
“你说你这俩孩子,清溪现在啥都没有,你们咋能在她那儿吃饭啊!”张五梁教训两个孩子,实在是柳清溪太困难了。
“村长伯伯,没事儿,多亏您的帮忙,我让大柱哥红玲在家里吃饭是应该的,帮了我一天的忙了!以后麻烦您的事儿还多着呢。”
柳清溪不好意思的说,来到这个时代天数也不少了,村长给他们的帮助真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完的。
只是她现在没有能力给张五梁太大的帮助,只能用这一点点吃食表达内心的感激。
叹口气儿,张五梁没有多说什么,这姑娘就是太倔了。
饭毕,他询问柳清溪到底所为何事。
“村长伯伯,那个我听红玲说什么户籍的事情,是这样,我和小岩能自己开个户籍吗?”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两个都是小孩子,单独开户有些困难,费的银子也不少,所以当时就没有跟你们说。”
张五梁这是充分考虑到柳清溪的经济能力,加上一个小姑娘作为户主,总有些难以让人信服,生活会更艰难。
“那我们的户籍现在还在柳家那里吗?”
“是啊,这个户籍必须到县衙办理,一来一回得两天时间,上下打点估摸着得二两银子,可是不老少的钱,所以村里人一般户籍都不咋变。”
柳清溪惊呆了:“那村长伯伯,我们以后岂不是都要听大伯娘他们的?”这对她来说是可怕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