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咳咳,这书太无聊了。”
“哪来的什么颜如玉,黄金屋?狗屁东西,改天老……(娘)给,额”
——完了,完了!!!
一想起青颜素不喜我出口污语,连忙脸一绿的“啪”一声,合上竹卷!
笑嘻嘻转头看向他道“呵,呵呵,师傅一时口误,口误!这天行策,是个好东西!不,是宝贝,——至宝!呵呵呵~~~”
青颜果然脸色不好的一勺勺轻舀着碗中的药粥,温凉道。
“师傅卧榻数日,自是烦闷。可女……,咳咳!”
青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雅颜一红,手中药勺一顿,微而慌张的将要说之话给带了过去。
轻咳两声,一脸正经的转说道“这天行策,乃师爷他老人家寻访而得。”
“阅其内容,上覆星斗,下至江河。无不宽泛详尽,字字精辟。若换了地方,必视作珍物,惜藏收之。必不至被师傅如此嫌弃了去。”
“是,是,青颜说的极对!教训的是,师傅该罚,好好检讨。”
我轻叹了口气,附和着佯装赞同的使劲点了点头,半眯起眼,偷偷看着他的神色。
“哎……”青颜叹了口气,自是知道我随意敷衍,也不同我计较的端起手中凉好的药粥就向床榻走来。
“师傅若是不喜,我重去趟书室,换了便是。”
瞥了眼翻得乱七八糟,散得满床都是的书册竹简,青颜雅眸一凝,温声道。
“呵,呵呵……,不用。挺好,师傅甚喜,甚喜,哈。”
说着我用脚趾轻轻将腿边够得到的丢得乱成一瘫的几册竹简急忙巴回被子底下。
佯装抖抖被子,往枕边还散着的几卷书册一铺盖去!“——啪啪”,拍拍被子。
“呵呵,你看这被子皱得,师傅给捋捋!”
青颜对我的小动作甚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将药粥递到我手里,“师傅随意便好。”
“呵,呵呵,还是你最了解为师!好青年啊,好青年!”
对我如此邋遢的不规行为,也只有温润雅致的青颜才能容忍,若是换做玖莲那“洁癖精”,早不知在他的“淫威下”死多少次了!
——对了!
“玖莲呢?怎不见他?”
我接过药粥,刚舀起一勺准备放进嘴里,突然想起自从清醒之后就再没见过玖莲一眼,也不知他要不要紧。
青颜一顿,眸色微滞,面带为难的道“自从大师兄替师傅疗伤那夜,直至今日,我也没能见上师兄一面……。”
“十数日?”
我脸色一变,讶异的看向青颜。
“恩”
“从未出过房门?”
“恩”
“……”
“每日膳食呢?”
“前五日不见进食,后几日半粥。昨日有所好转,一日一碗。不过只食白粥,但凡加了一丝杂物,从不碰及。”
我眸色暗凝,垂睫深思道“难道是毒损肺腑,伤势过重,刻意隐瞒?”
“……我也曾如此想过”青颜手执下巴,凝思道“不过,我曾试探数日。”
“何如?”我心中一紧。
“大师兄应话及少,不出半句。”
“仅从声息内劲上判断,应是,……并无大碍。”青颜雅眉一锁,甚是深思细虑的回想道。
“无碍?”
“恩”
看了眼青颜一脸凝肃认真的样子,确是尽力费了般心思,并不像对我隐瞒之计。
如若此,……,凭着青颜察言观色,听声辨音就能识别病情的“天才”技能。他若说无事,玖莲应当确实并无大碍。
我心中一宽,顿时松了口气,“……,或许是他性子清冷,为我疗伤折损了功力,不愿旁人知晓罢了。”
“恩”青颜温声一应,眸中晦暗不明,琢磨不清,“不过……”
“不过什么?”我心中一跳,又慌了起来。
“不过,次日卯时。我去药房,都会现房中的七百草,乌紫粉和车杜,少了些许。隔日又换做其他一些补气固息的丹药,未见动过复香草一类的异草烈药。”
“七百草,乌紫粉和车杜?”
“恩,换来变去,左不过是些寻常补息之药。”青颜凝眉细锁着。
呼~~,我心中一松,彻底放下心来。
七百草和乌紫粉也就气虚劲乏,内劲亏损用来增气补力之用。杞苓丹就更不是什么重伤脉损的修补之药了,不过一味寻常的提息之药罢了。
看来,玖莲确实为我折损了功力,只是劲弱息疲,需补气固劲罢了。
“……,由他去吧。”
“玖莲一向清冷,能应上你几句,已实属不易。换做是我,怕是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我长叹短吁了声,“看来,还是等老身养好伤,能下地之日,在去看望这神仙般的小祖宗吧!”
呵呵,青颜温眸一变,轻笑道“师傅背后如此打趣大师兄,若传到师兄耳里,只怕……”
“什么?——!!”
“不是吧,青颜~~”
我一脸痛悔欲哭,铁青着脸的哀看着他“你,你不会趁机揪着为师这小辫子,改天上玖莲那打小报告吧?”
“呵呵”青颜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捂着唇角,一脸温雅的闷笑出声,“徒儿自是不敢。”
“不过……,师傅若老是口无遮拦,喜出秽语,只怕那天真会惹了大师兄。”
“好啊,这小子是‘打蛇随棍上’是吧!刚才没说了我去,现在是瞅准时机教训起为师来了。”
“——好好,好你个聪明天才的青颜!”
这笔账老娘放肚子里了,改天必整了你去。我眸光暗狠的偷睨了眼他,只在心中狠狠将他“殴打”了顿,盘算着何时还了这笔账去。
青颜不动声色的将我眸中一闪而逝的气恨淡收了去,清润雅眸轻轻一笑,温声道“粥快凉了,师傅且先把粥喝了吧。”
切~~,我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端着药碗就“稀里哗啦”的故意特大声的将碗里的药粥统统吸巴干净。
末了,手一伸!
“是”
青颜温眸愈笑不止,淡雅素静的从袖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净白巾帕,递到我的手里。
“哼!”我瞅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
一把拽过巾帕,胡乱往嘴上一擦。黏糊脏渍的随意一捏,在裹成一团的使劲塞到他手里。
“小样,整不死你!”,我斜眼嘚瑟的瞅着他。
只见青颜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