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媛闭目,静下心神,去仔细聆听那细碎的声响。八?一w=w≈w≤.≥8≥1zw.
似乎在他们停顿下来时,对方也在屏住气息。
有几颗小碎石的声音滚动——苏三媛缓缓睁开眼,“我确定,他就在我们身后那个拐弯口。”
听力竟如此厉害。
白城安有些吃惊,在苏三媛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听到了那地方的声音。很轻。但是对一个杀手来说,已经足够他很快的现了。
今夜,苏三媛的能力让他刮目相看。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白城安很小声的问。声音小到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跟我们的应该是那个采花贼。”苏三媛抓住白城安的手腕,拉着他边走便小声道:“我们先静观其变。”
白城安瞥了眼袖口被拉住的地方,那是她的手,如玉葱般纤细好看。
“怎么了?”
苏三媛茫然的看了眼白城安,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抓他衣袖的手。想了想,苏三媛便松开了。
这大街上的,要是让人看到两个男子拉拉扯扯的,确实也不太像样。
“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苏三媛道。
“在前面左拐的位置。”
白城安感觉衣袖松了,他的心里也莫名的空了下。
眼前的人,似乎忘了先前窃窃私语的内容,步伐轻盈,在前面边走着,便笑着跟他扯一些闲话。
“这附近还蛮多吃的。”说话的时候,视线扫了一圈冰糖葫芦、棉花糖、板栗……眼花缭乱,苏三媛咽了咽口水。
好想吃,只可惜都没钱了。
白城安走过去,跟那边冰糖葫芦的摊主要了一串,又过去跟棉花糖的摊主要了一串。
苏三媛返过身的时候瞧见了,便跟了过来,“你也喜欢吃这些啊?”
摊主递过来,白城安接过来,一一的都递给苏三媛,看着她闪现出欢喜的笑颜,白城安淡淡道:“不太喜欢吃这些甜食。”
“喔。”苏三媛点点头。将一串糖葫芦先还给白城安,自己手中拿着棉花糖,“那你帮我先拿着冰糖葫芦,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其它的。”
白城安拿过那串糖葫芦,看了眼苏三媛,她的脸被棉花糖遮着半边,眉眼弯弯,俏皮可爱的少女活泼感,令白城安枯燥的生活,莫名的亮起了光明。
“他又跟过来了。”
苏三媛借着白城安的半边身子遮挡,视线直视着他们过来的那条巷子。
有一抹鬼鬼崇崇的黑影,异常的显眼。
确实就是他,瓜七。
瓜七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停下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前面那对在摊贩前停驻好一会的男女。
不过就是个长相好看些的书生罢了。
没想到苏大小姐外面还偷偷勾搭着这样的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看那细皮嫩肉的身段,娇俏水灵的模样,是他瓜七喜欢的类型。
瓜七想着床笫之事,一双三角眼闪现猥琐,咽了咽口水,又悄无声息的跟踪过去。
“等会我上马车假装跟你道别,然后你在伺机找个机会抓住他。”苏三媛在雇佣的马车到来之前,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
白城安深深地看了眼苏三媛,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把尖锐物,是他平常惯用的暗器,泡过毒。
这种毒极其凶狠。刺入肉中,只要对方心跳加,就能提前药效作令对方全身乏力甚至昏迷。
“这个你拿着,千万别自己划破伤口。”白城安将暗器用手绢包住放置在苏三媛手中。
苏三媛拿在手中,听到白城安轻声的说道:“我在后面跟着,你试试看,学会自己降服住他。否则这种货色除非死,不然一辈子都会纠缠你。”
“恩。”
苏三媛将暗器收了藏起来,坐到马车上,撩开纱帘跟白城安道别,然后出声令车夫以最慢的车行驶。
车马行驶了一段路,突然听到一声闷哼,马车突然加行驶,车帘被人撩开,是瓜七,他一双邪恶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苏三媛,好像苏三媛此刻在他眼前已经是任人宰杀的羔羊,“呵呵,这会你别想跑了,苏大小姐。”
瓜七已经不顾行驶的马车,整个身子都往马车里头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块侵泡过药的手帕突然朝苏三媛扑过来。车厢倒不是很拥挤,苏三媛往边上很快的躲闪开,看了眼马车外头,有好几个路人已经被马车的行驶度吓的慌张躲开。
如果这样的话。
苏三媛将暗藏的尖锐物很快的拿出,手下握着暗器用力刺进瓜七的手臂,然后很快的跑了出去,就地滚了一圈,化了一些冲击力,身上倒是没有摔出伤。
瓜七吃痛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被划破的伤口与寻常无疑,只不过是划破了皮,流了血出来。古怪的是,那血还夹杂了些淡黄油脂一样的液体——无心再细想,瓜七翻身扯住马车,强行将马勒令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三媛跑开的身影。
回忆里,车厢内被她用尖锐物划出伤口的时候,瓜七的手绢已经在她鼻息拂过,或多或少药效也快作了。
绝对不能在这个放她离开,否则下次这样的机会恐怕很难逮着了。
思索着,瓜七果然看到那抹娇影在前面步伐踉跄,似乎随时都会摇摇欲坠昏迷过去。
瓜七舔了舔下唇,嘴角溢出一抹猥琐的笑容。他手下紧紧扯住缰绳,使马车停了下来,他想跳下马去,步行过去追那抹已经快支撑不住的身影。
毕竟这个时候,他当街抱起一个昏迷的姑娘,也绝对不会有人阻拦的。
瓜七没想到可以这么轻松地把苏大小姐搞到手,心脉激动地狂乱跳动起来。这时,他觉得被划破的伤口一阵阵酥麻的刺痛感,让他脑瓜子有些疼。
苏三媛手下紧紧地攥住,眼皮昏昏沉沉的要压下来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用手帕浸泡药。真够下三滥的手段!
苏三媛咬咬牙,眼前一片晕眩的画面,每一样景、每一个人都在晃荡,她看不真切,脚下踉跄,不知道被什么一绊,身子沉沉的摔倒地上。
感受到僵硬冰冷的地面,苏三媛眼皮子更沉重了,觉得这个位置睡觉很舒服。可掌心被尖锐指甲划破的伤口传来的刺痛,让她仍旧保留了几分意志。
她支撑着站起身,又往前面拼尽全身力气踉跄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