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记得薄倾昂曾斩钉截铁的说过他和萧素儿没有可能,让自己能够做多绝就有多绝,好让萧素儿知难而退。
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那么多的人在周围,他只要能够毅然决然地撇清和萧素儿的关系就能够真正的让萧素儿意识到他们两个不可能了。
苏晚晚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心,觉得薄倾昂一定不会反驳她的话,她等着萧素儿被打脸。
张嵩走了,上前扶起苏晚晚,“苏小姐不要再坐在地上了,地上凉快起身吧。”
苏晚晚朝他微微一笑,眼神还是看着薄倾昂接着追问道,“阿昂,你说啊!你说你是不是还对素儿姐有那么一点放不下的情绪,如果是的话那我会自觉退出的,我一向都有成人之美,更何况你和她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我知道亲情是很重要的,我比不过!我不会插入你们中间的,我不愿意当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眼泪更加的汹涌,十足的一个受害者模样,任人一看都感觉是萧素儿在欺负她。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薄倾昂的身上,等着他给一个回复,想要看这个三角恋最后是什么结果?
在场的所有男士基本上的情感天平都倾向苏晚晚,毕竟她年轻漂亮,谁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呢?
而在场的女士又基本上都觉得萧素儿不错,这就是一个女强人啊,又要工作又自己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酸甜苦辣估计全部都尝遍了吧,结果就因为这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被抛弃太可怜了点。
两拨人抱着不相同的想法,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中间的三个人,等着薄倾昂来进行最后的审判。
薄倾昂的目光在苏晚晚和萧素儿之间徘徊,有着纠结和不忍,在这个时候如果他毅然决然的站在苏晚晚身边,那一定能够让萧素儿伤心,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比之前说无数遍过去式都来的效率高。
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他和萧素儿之间没有了半点情意,这对萧素儿是多大的伤害。
“阿昂!你说你不用顾及我的,如果你不爱我,你就大胆的说出来,我不会怪你。”
苏晚晚又开始催促,毕竟她能够从薄倾昂的眼睛里面看出迟疑,知道他已经开始犹豫了,只要再逼迫他两句,结果就是萧素儿顺利的离开,她能够堂而皇之的成为薄家太太。
“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我付给你们工资就是让你们上班的时候无所事事的吗?
还有这一群人是来干什么的?
我的薄氏什么时候成了像菜市场一样的地方,可以随便让别人登堂入室!”
薄倾昂开口的时候却是让所有人震惊,这怎么把按套路出牌呢?
苏晚晚问了半天结果问出那么一句话来,完全答非所问嘛!但薄少已经开口说了,其他人又怎么敢反驳?
只能够化作鸟兽散,瞬间大厅里只剩下了三个人,连保安都到了薄氏外面巡逻,不站在大厅内。
萧素儿看着薄倾昂温柔的开口“,我有事想和你说,我们俩找个地方坐下来单独聊一聊好不好?
你先不要着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今天要去哪里谈合作,那个公司的老总和昂氏集团可是有很深厚的交情,我只要让外公打个电话,他就立刻能够和你签合同。”
她知道之前池司昂其实还是对薄氏有了些影响,他把那些合作商全部得罪之后,薄倾昂也花费了很多精力才让他们回来,现在薄倾昂几乎用工作填满了他,连平常不需要他亲自出马谈的合作,现在他都全部亲自上阵。
他是想要在他还能够活着控制住自己思想的时候把薄氏扩大吧!萧素儿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很心痛,冰寒之毒发展到后期会变成不是按照日期和情绪波动才会发作的,而是每时每刻都让人有如坠冰窟的感觉,任凭意志力再强大的人也受不了,会把人折磨致死。
她不能想象薄倾昂的毒到那个程度的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
他会不会把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见,在孤独寂寞当中等死。
她不愿意看到薄倾昂变成那样,一定要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就遏制住。
“你觉得我需要靠你们昂家的关系才能够谈下这个合作吗?”
薄倾昂看向她,故意说出过分的话。
萧素儿了解他的套路,根本就不生气,反而笑着道,“可是如果昂家只是打一个电话就能让合作谈成,你不是省了很多的时间吗?
这个时间就当做是我争取来的,你把这些时间用来跟我聊天怎么样?
我们找一个餐厅的包房好好聊一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薄倾昂的耳边想要说悄悄话,但薄倾昂却连退几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不要凑过来!”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多么担心萧素儿在触碰到他的那一霎那就被他传染上这个毒。
还留在一楼大厅的前台看到薄倾昂对萧素儿这个态度。
瞬间就坐实了他们内心的想法,肯定薄倾昂现在喜欢的人是苏晚晚了,对于萧素儿这个前女友他已经完全忘了。
萧素儿却丝毫不在意,甚至心里面还有些感动,他现在对她恶言相向都是为了她好,这种看起来严厉的爱其实是爱的深沉。
“我没事,就算是碰到你被传染了,我也心甘情愿,你今天一定要跟我找个地方聊一聊,不然我一整天都跟着你,我一定会找个机会碰到你的,我让你防不胜防。”
“你……”薄倾昂看着她时眼神尽是无奈,到最后也只能够妥协的点头,“好,跟我走吧。”
转过身时他的脸上居然又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又何尝不是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和萧素儿好好相处呢,两个人分开五年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聊过。
萧素儿开心的跟在他身后跑出了薄氏,留下苏晚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秋日的风穿堂而过,吹乱了她额间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