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宗。
雷音在虚空炸响,一股浩大的灵压散溢开来,引得仙霞翻滚,雾气涌动,山间无数的灵禽走兽四散奔逃,仿佛有灾难降临一般。
一股浩大莫名的威压蔓延开来,丝丝紫色的雷光在丁冀良周身缠绕,他眼中透着冷意,有雷光内蕴,似乎一尊行走在世间的雷神,朝着断愁沉喝道:“断愁,我会用我最强的一式将你陨灭在这大殿广场,奠定我流云宗崛起的第一步!”
“嗡............”
天地间的雷气汇聚,在广场上空几乎掀起了一股紫色的雷暴,如此动静,让一些流云宗弟子惊骇莫名。
“这......这还是筑灵境修士能够掌控的力量吗?”
许多人语无伦次,哪怕修炼到筑灵后期的申屠晨,在这样的威能面前,也不禁骇然变色,心中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念头。
断愁感到了莫大的威压,几乎凝成了实质,在瞬间暴涨,这与之前的九霄雷兵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是天与地的差别。
神思电转,想起《中天秘闻录》中的种种记载,断愁目光微凝,沉声道:“雷法神通!”
丁冀良声如滚雷,喝道:“没想到你居然也知晓神通,不错,这便是我自紫炎天雷珠中获得的神通,雷法神通,天罡御雷。天罡星斗,御动万雷,今日,我便镇杀你在大殿广场,让你彻底明白你我的差距!”
断愁面色不变,淡淡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实力出乎你的预料,一次又一次的扬言要斩杀我,都不过是在掩饰你的心虚。你,在害怕!或者说,流云宗,在害怕!”
断愁眼透锋芒,他声音洪亮,雷音都镇压不住,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广场。
隐云殿中的任空闻听此言,不禁微微皱眉,断愁此话,不亚于一口利剑,狠狠地斩在了他的脸上。
“好你个断愁,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眼中杀意犹如实质,任空没有丝毫顾忌,直接怒喝道:“大长老,还不将他斩杀,任他再逞口舌之利,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要偃旗息鼓!”
威严的声音,顷刻间在整座大殿广场的上空回荡。丁冀良闻言,面朝大殿躬身行了一礼,大喝:“不错!待我将你斩杀,看你还如何逞口舌之利!”
浑身雷光大盛,紫电盘绕,丁冀良双手一下结出近百印诀,十指相扣,一股紫色的雷光在指间汇聚,雷光如汞,如同流水一般,牵引着身后的神门不断震颤,有强横的威压升腾而起。
断愁有感觉,这神门蕴藏的雷霆,远非先前那些所谓的“紫炎天雷”可比,观其流露出来的一丝气息,已然极为可怕,并且开始了最终的蜕变。
“好可怕的雷霆,这莫非就是真正的紫炎天雷?。”人群中,有流云宗弟子惊恐的说道。
摇了摇头,申屠晨目光紧盯着上空,沉声说道:“不是,大长老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御使紫炎天雷,更不用说他手中的灵宝已经破损,想要召出传闻中的紫炎天雷,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那依大师兄之见,大长老这一击能不能将断愁斩杀?”见到申屠晨说话了,旁边有弟子忍不住出言问道。
若是之前,他们肯定是百分百坚信,断愁不是丁冀良的对手,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次打脸之后,即使此刻丁冀良施展出了恐怖的雷法神通,他们依旧不是十分自信。
申屠晨闻言,摇了摇头,有些凝重的说道:“断愁此人,我一直看不透他的修为,总感觉他的实力应该还有所隐瞒,此刻并未施展出全部的手段,根本无从判断。”
眼见身边的师弟们都有些失望,申屠晨话锋一转,道:“不过,大长老的雷法神通确实精妙非凡,虽然召不出真正的紫炎天雷,但是大长老却通过紫炎天雷珠的力量,凝练出了九霄神雷的雷种,这神门中蕴含的雷霆极为恐怖,远非凡雷可比。这一战,若是断愁底牌不够硬的话,必败无疑!”
申屠晨的话顿时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屏息凝神的看着上空的战局,此刻他们都已经明白过来,这一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全看丁冀良的这一击。
如今玄天宗和流云宗彻底撕破脸皮,断愁和丁冀良更是已经不死不休,这一战,对二人而言,胜则生,败则死!
断愁身上剑意冲宵,眸中锋芒涌动,似有千百剑光闪烁明灭,如今他剑道小成,对于《天麟剑典》领悟颇多,可以望穿虚妄,明辨诸般道理。尽管如此,他也看不穿丁冀良身后的那扇神门,神通涉及三千道秘,他现在领悟的剑道还是太过浅薄,根本难以测度。
天麟剑出铮铮剑鸣,连同断愁整个人,也生出了淡淡的剑吟声,他凝视着那扇神门,隐约感受到里面有道极为恐怖的力量,在不断地蜕变,磅礴的威压封锁,令他根本无法躲避。
“轰隆隆............”
丁冀良双手压下,宛若雷神覆手,雷音如潮,身后的那扇神门迎风直涨,化成五丈大小,近乎实质的神门透出可怕的威压,这威压太过浓厚,笼罩整个广场,要磨去断愁身上的所有剑意。
满头黑无风自动,道袍猎猎,被无形威压,压迫到身上,断愁神色郑重,天麟剑缓缓抬起,力劈而下,剑意凝聚,剑罡融合,在天麟剑上凝结,整口天麟剑,彻底化成了金色,展现出惊天的锋芒。
“吟...............”
有剑吟声自虚空升起,天麟剑嗡鸣不止,似乎诞恢复了上古时期的灵性,要掌控自身。
“这口锈剑竟然有这般锋芒,可惜,依旧挡不住大长老的惊天一击。”
“想必这就是断愁的底牌了,在这关头,这点外力提升根本是虚妄。”
看到断愁手里那把锋芒惊天的锈剑,底下观战的一众流云宗弟子纷纷愕然,眼中皆流露出一抹艳羡,旋即,便有人忍不住嘲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