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不足深知其事为难,不好再语,.
及其回归文渊阁,与诸位同僚相聚,数日后彼辞去阁老一职。另扶持一修德高望重之辈入住文渊阁,而后向众贤界主上与天后告辞。
“义父,此去可是与那文武大帝君相唔么?”
“乃是告辞而去也!文武大帝之麾下能者众,然对抗诸神,却然捉襟见肘,某家亦是不敢再有所求也。某此去乃是潜修避祸,待得时机成熟,往行神修地,以达渎神之目的也。”
“嗯,如此,孩儿不敢挽留,义父请!”
“请!请!”
不足无功而返,虽心下里不免沮丧,然与恶界之修众确然无有它意!毕竟此乃是去命而魂归九幽之事也,何人敢言无畏耶!若是往生入轮回中,无有主神等之所算计,不得会有大修愿往。然主神之与六道之看重,虽重愈山岳亦不为过也。故无修相助,基本亦在不足之思量中也。
阴司界中,本初大神驾驭一众强悍之手下,极难维系!先是鬼野大战,此一战不足交由罗,全权负责,余修不得干涉!
罗果然不负所望,一战败秦广王。那秦广王狼狈败退,数以千万计鬼卒大军遭覆灭,又复数千万鬼卒败逃。场面之混乱,纵仙修地诸帝君大战时亦无有如此阵势!滚滚烟尘蔓延万里,前有飞逃如豕突狼奔者鬼卒,后有滚滚洪流紧紧追击者大军。数年不懈之追击,终将秦广王破入轮转王之地域。
此时那大元帅罗收兵安营。
不足遣麾下文臣犒赏三军。
丰都之使者,奉不足令,往去罗之大营,有鬼修通传道:
“大帅,有丰都大人遣来使者,已然乃在大营外静候多时矣!”
“难道无有见吾正忙于兵事么?”
“是!然使者大人处......”
“打发其暂时在军中歇息,待吾有空,再见彼等!”
“是!然使者大人乃是代表丰都大人之命行事呢!”
“便是天王老子来,本帅正在深究兵事。哪里有空接待其使者耶?”
“哦!是!末将晓得!”
不一时。那使者大声道:
“罗!汝虽贵为大帅,然此三军非汝家之军,乃是丰都之军,乃是大人所创建者。便是一应之战阵。守护军阵。哪个不是出之大人之手?尔不过大人看重之将才。岂敢无视大人?汝不念及大人之知遇之恩也便罢了,然岂能违抗主上令,分化吾丰都一脉?此岂非相助彼敌手。使亲者痛而仇者快么?”
“使者大人,军营重地,岂容咆哮?且复元帅正思谋良计而克敌!岂有汝之所谓叛乱之忧耶?”
“哈哈哈......罗!汝这般心胸气量,这般见识机智,怎能与吾家大人之气吞山河相较?兵士们,将军们,尔等乃是丰都之众鬼修大军,非是此野心家、居心叵测者罗之大军。尔等有今日之神通,无不渗透本初大人之心血。便是尔等所望者往生,亦在大人之计较中,尔等......”
正是那使者大修大声嚷嚷时,那罗终是忍受不得,大叫道:
“乱吾军心者,杀!”
一众执法使飞冲而去,一通乱刀竟然将那使者大鬼修,分尸而亡。而后,那罗下令诸军将军汇中央大营议战事,听将令,且候其丰都使者之犒赏!众不知是计,纷纷往来,数十军中高层嘻嘻呵呵入了大帅营帐中。那罗大声道:
“诸君,丰都之使者口出狂言,乱吾军心,已然遭吾下令处决!今大战暂缓,丰都之大人便忍不得欲铲除吾等异己者,诸位且道,吾等该当如何?”
那一众将军顿时一愣,面面相觑,不得话来!
“罗大帅,请仔细告知使者之死因,以及其所犯军中律法?”
其一将军冷冰冰道:
“善!某这便告知!来呀!”
那罗大帅一摆手,帐中忽然涌出数十大修,上前一通乱刀,竟将那将军剁若烂泥!余者观之惊骇莫名,怎得罗大帅忽然这般嗜杀?又居然连大人都敢背叛!然其时众将军已然识得清楚情势,哪里尚有敢言者!只是静悄悄站立不语,不一时一位军中幕僚手中一张联名推举罗之为丰都之王之文书,要所有将军签名。
“大帅,昔年大人曾云,夫成事者,先有伟者巨人前行,后才有追随者众,后才有霸主之业而成就无上大位。签名自然无不可,然大帅需谋得清晰,抛却大人连主神亦无奈其何之渎神者身份,而有大帅独占上位,此状况大人是否可以驾轻就熟?若丰都讨伐,大人可有否应对之策略?”
“哼,吾已然与阴司十王相互商定,便在今日起事,自誉为丰都王,为阴司第十一王者!从此兴兵伐渎神者,为主神效力!”
“大人!......”
“住口!签还是不签?”
众一阵沉默,然耽于罗之淫威,无有敢挺身而出者!
“好,吾等签名!”
于是那一众鬼修将鲜血与名姓书写在那阴司至高契约上,从此受罗之控制,不复有自由也。
消息传至丰都,那正在丰都坐阵之不足忽然讶然而笑。
“此事倒也有趣!彼带兵大战,屠戮秦广王之麾下者数额巨大,今日却然自封与秦广王等一干阴司十王之等同爵位!居然想当然为第十一阴司王者。传令封闭鬼野,停滞一切供给!”
“是!”
一众便大声道。而后不一时,此消息传遍丰都,丰都上下顿时皆激愤不已!阴司十殿之大方场上,鬼修纷纭而聚集,那丰都之中有文臣义愤填膺,正高据阴司台上,大声宣讲。
“......诸位且一思!自大人当政,主理阴司之丰都,尔等何人不安居,虽前有大战,且战端甚烈,然大人可曾随意剥夺尔等之自由!且复有大人之神妙圣诀,大轮回经文传播,尔等所受之益处唯自知也。今有鬼修者罗,背信弃义,无视大人恩德与知遇之恩,将大人手创之吾丰都大军,强纳其手中,反而与吾等大仇~~~主神之傀儡阴司十王相勾结,反攻丰都!吾,鬼修无常,在此问尔等,是甘心受主神奴役,受无德人之辖制,生活于其恐怖中呢?仰或追随大人与此卑劣人一战?”
“愿与卑鄙者一战!”
台下鬼修之声息山响。然阴司十王之滚滚铁流亦是与那罗之大军汇合,往丰都杀奔而来。沿途之不足麾下大将,哪里能当得半分!彼等直入,犹若出入无人之境,脚步何曾稍停!
丰都前出万里处,不足亲自督军,在此地拦截十王联军。虽早知那罗率兵卒觅得捷径往攻丰都,然此时亦是无可奈何!那不足早在年前,彼等大军尚徘徊而不能议定合兵之谋时,已然于此地布下了大阵相候。阴司十王各自亲统兵马千王,合兵一处,以亿计之数强攻。不足虽不能其法阵天下无敌,然确然难觅敌手。一场大战,斗得年许,居然只损毁其大阵于万一!
然其时丰都已然遭罗攻陷!彼激愤于丰都之强悍,虽下令屠城!可怜丰都鬼修,战罢能苟活者不过半数,此时屠城,又复去了大半之数!此一番屠城,乃是阴司战史上所罕见者也!盖鬼修之身死,皆身陷九幽之极低处,万代不复有轮回之往矣!
一时之间,丰都凄惨无可及也!半城狼烟,半城鬼尸,唯偶或几声凄厉哭喊,除此其已然成真正之鬼城也!
鬼野,不足闻之,大痛心!
“某家识人不准,罪在某家也!”
后十王不攻,唯围而不去。待得罗整顿好自家兵马,挥军北上,那十王便得了罗之好处,而退!罗遣其亲兵,攻击不足,昼夜不懈!盖其惧于不足之大能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