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连人都没分清,还想学人家跟踪老子!蛋儿从门缝里看到一匹黑马跟踪狗屠,冷冷一笑,走到店铺后院,见那里面果然有一个牲畜棚,里面圈着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旁边还有一架搭着棚子的车架,虽然破损,但也不至于不能用。
便将两幅字画捆好,放到车棚里固定起来,将马牵出架了上去,拖到门外,见已无人跟随,回到屋内又收拾了一番,随后将店铺的门关上,这才上了车,一路往东奔去。
狗屠虽然愚钝,但是他知道魏藤只是跟踪蛋儿,应该不敢超越自己,便悠闲自在的赶着马车。
那魏藤心里却是异常兴奋,他被谢蛋儿一脚踢得穿越了时空,到这东晋已经快一个月了,虽然温饱尚可,还谋了一个官职,但是这里的生活条件实在太艰苦了,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现代化交通工具,没有ktv,这一切东西实在太让他留念了,他一刻都不想久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让司马道子与谢蛋儿合作,这样就可以倒逼谢蛋儿穿越回去进货。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一切事情好像都在他的设计之中,只要紧紧跟着他,就不相信不能回到现代社会,他双眼眨都不敢眨着生怕跟丢了。
如此跟了整整一天,两人也不吃喝拉撒,那狗屠肉厚脂肥,又是穷苦人家,自是不觉什么饥饿,魏藤可就惨了,他坐惯了舒适汽车的软座,却是这样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早就是饥肠辘辘,浑身骨架更是要散了一般,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一直跟着。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狗屠悄悄回头,见魏藤还在身后跟着,心里暗自一笑,知道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便缓缓的放下脚步,调转车头往回走去。
那魏藤惊愕无比,更是来不及躲闪,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往回走,正要低头躲他,却突然看见自己跟了一天的人竟然是肥头大耳的买狗肉的人,当场就要哭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狗屠悠闲的走了过去,见他脸色苍白,故作惊讶道:“咦,这不是市容纠察队的魏大人么?怎么今日有空来郊游啊?你是不是病了,脸色那样难看?”
病你妈个头!魏藤在心里大骂了一句,知道自己中了蛋儿的调虎离山之计,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戏弄,走上前大声质问道:“卖狗肉的,你穿着谢蛋儿的衣裳,赶着他的马车,分明是引我入局,快说谢蛋儿去了哪里?”
“哦,原来魏大人是来找蛋儿兄弟啊!不过这衣裳可不是蛋儿的,而是我借给他穿的,我现在只不过是穿回来而已,怎么了,这不会也影响市容市貌吧?!你自己没看清楚就跟踪,这可怪不得我!”狗屠嘿嘿一笑,甚是得意。
“你……”魏藤气急败坏,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调转马头就往回狂奔,可是当他再赶到狗屠店铺时,已近凌晨,店铺里哪里还有谢蛋儿的影子?不禁瘫坐在地仰天长啸,白白的忙活了一天。
话说谢蛋儿要狗屠引开了魏藤,自己架着那老马破车一路东行,感觉是春风得意,马蹄轻疾,没多时就已跑出了建康城。
已是暖春,路边柳絮纷飞,桃花盛开,蝴蝶双栖双飞,景色甚是迷人。
时近中午,蛋儿感觉有些内急,看到前面就是一片粉红的桃花林,路上并无行人过往,便勒停了马,跳下车架,就在路边上解决起来。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蛋儿感觉这一趟建康之行特别的惬意,不但将货物销售空了,还得到了苏小小的芳心,收货可谓较多。因此童心大起,对着车轱辘就撒起尿来,竟然还一边撒尿一边孩童般的射踮着脚到最高处,画了一圈优美的弧线,一直撒到了车顶棚上,随后哗啦啦的落下来。
蛋儿甚是得意,哈哈大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娘的,老子撒尿还可以飙这么高,像灭火水枪一样!”
这般意银还是觉得不过瘾,看到桃花绯红,满眼春色,竟自诗兴大发,摇头晃脑的又大声哼唱起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迷人的姑……娘”
声音跑调不说,歌词越到后面越是暧昧龌鹾,下流不堪难以入耳,“无论你在哪个床上,我都要把你……弄出来好好的干一场……”
真实太爽了,好久都没有这么爽快的撒过一泡尿了,蛋儿解决了内急问题,手也未洗,摸出带来的两个包子就吃了起来,喝了几口酒,倒在桃花林里呼呼的睡了过去。
就这般走走停停,蛋儿也没钱住宿,走到哪里想睡就睡,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次日黄昏,终于到了淝水之滨,看着那些被他点火烧过的枯草堆边又冒出了新芽,蓬勃着春的生机,不禁感概万千,真是物是人非。
蛋儿一直将马车赶到山腰处,看着那峭壁上的凹槽仍在,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珏,四周看了一下,发现无人跟随,将那老马系在树桩上,又寻来一些嫩草丢在地上,以供它这几日的口粮,最后才将玉珏放进凹槽,轻轻一扭动,就听到那熟悉的一声,自己被卷了进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在鬼洞里,四周漆黑一片,弥漫着窒息的空气,却是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压到了一团软绵绵柔乎乎的东西之上,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在这漆黑的鬼洞里甚是吓人。
“鬼……”
蛋儿惊叫一声,这鬼洞还真他妈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