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谁?”悠闲云对来者的怪异言行,很是反感。中文 w≤w≈w=.≈8≠1≥z≥w≈.≤c≥om
“他叫多罗睺施,身具‘蝙蝠神能’。”钟离权手摇棕扇,应道:“初来时是我为他引的路。”
“他…说的事,不是真的吧?”韦斯特未听答案,心已凉了半截。
“绝非空穴来风。”草丛下爬出一条长约六丈的眼镜王蛇,当道化作人形,“小伙计,你小小年纪,若是不想夭折,就趁早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蛇人的声音细腻,身材瘦长,肤白胜雪,一对紫色蛇眼具有凝光,五官精致绝美,胜过妙龄少女。
“‘铃木卡后(地方话:脏话)’,怎么净是禽兽?”无名烈不客气地问,“这东西又是谁啊?”
“此人名为须陀罗扇,身怀‘眼镜蛇能力’。”何晓云呼吸凝重地说,“多提防些,他与我等有师门恩怨,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晓云话的同时,地里呛出难闻的腐臭气味。而后,一具貌似腐烂见骨的尸体自坟地里爬出:“剑豪果然与众不同,埋了这么久居然肉身不损,美味之极啊!”
讲话地腐尸的头稀疏、突眼无鼻,浑身烂疮化脓且长满蛆虫,嘴角处残留吃剩的肉末。外人对他的观感,好比吃饭时掀开锅盖,一看里头全是蛆!再想盖上,已经不由自主了。
“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小酒面无人色,口中乱骂:“你妹的!是不是误闯精神病院了?到底还让不让人活啊……”
“安静点!”李洪水横手,二指抵住司徒小酒的下颚,要她收声,然后悄声道:“他叫波婆伽梨,喜欢盗墓啃食人的尸体,实力群,要杀你比捏死一只蛆虫还容易。再有,他绝不会顾忌敌我两方人数。所以,闭嘴合群是你最好的归宿。”
小酒只听到“喜欢盗墓啃食人的尸体”那一句,就吓傻了,一个闷屁也放不出来。
“拜托别介绍了行不?”韦斯特经受不住,催促道:“快去客馆吧。再不走恐怕就要生‘变态杀人案’了!”
“既然你们不愿久留剑林,那我这就带各位去往客馆歇息。”吕岩轻轻地拍了小韦的背心两下,给他壮胆,接着动身朝客馆方向走去。两三步后,他又嘱咐:“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方才他们说的‘神秘杀手传闻’,就我方目前获取的情报推测,可信度至少九成。
“为此,我们师兄弟才结队巡视,碰巧遇上诸位。故提醒你们一句,‘今后须多加留意,外出尽量结伴而行’。”
“杀人事件”被证实,小酒和韦斯特腿都软了!在前往客馆的途中,他俩皆魂不守舍,埋怨自个命苦……坟地走多了,两只“软脚虾”仿佛在死路上辗转,联想到的净是坏事,心脏也秒秒钟乏力,如同行将停摆的时钟…
由于英八为人通达,向来无族群等级或是门派对立之见。早先,他便命弟子将一干来客任意混搭分配住房,不做群体区分对待。因而,客人们都让他的徒弟依照住所空缺,带往门下“梅”、“兰”、“竹”、“菊”四座宫苑住宿,无一特例。一脉一行人自也不好推辞,客随主便。
主办方提供的宅子系前朝某位王爷的府邸,府内卧室装潢设施良莠不齐:有的家徒四壁,房内应付式的摆上一到若干张床铺打,夜壶尿桶尚且缺失,茅厕就更是奢侈品了。这样的房子占总房数的六成以上,是过去府内的奴才婢女等一干下人住的;
有的屋子宽敞明亮,选用上好家具,精致名贵,配备温泉浴桶,古色古香。这是从前王亲贵胄的居所,英八事前有交代,若来此客人中有女子,须以供应女性栖身为优先;还有一部分是该位王爷待客的客房,质量中等,能住进去也算运气好。
当日下午,剑痴流大师兄吕岩为他们八人随意安排了四个房间:一脉就宿于梅屋东房,与查尔斯、无名烈两人比邻;阿密特、达芙妮、小酒三名女子,还有韦斯特一个小孩,则被带到兰屋西苑落脚。
一来参赛人数过多;二来小韦私底下死皮赖脸的百般央求:吕岩给他啰嗦得耳朵快长茧了,只好同意让他暂住于此。
起先,三女不管怎样都不肯接受韦斯特,但随着阿密特向另外两名姐妹说了一通“悄悄话”后,她们竟转而愉快应允,且笑得非常肤浅。
人贵有自知之明,小韦再下流也深谙他不是这三个婆娘的菜,今日的糊涂之举无异于闯入龙潭虎穴!他拿捏分寸,考虑退房,可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已无路可退。
大伙忙于分配住房时,消逝又一次不告而别。
晚间时分,庭院外虫鸣蛙叫,各路剑豪均已入屋安歇。住满客人的四座宫苑间间灯火明亮,房客地谈话声断断续续,聊的话题枯燥乏味,不外乎一席之地的优劣竞争。
别看他们大多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剑客,同处一室照样闹纠纷,处境和外出求学的高中生没差别。这些大侠可以为了张破床大打出手,争吵叫骂自是稀松平常。房里时有打斗中器物破损的声响,个别下手较狠的,就像来拆迁的武工队,掀了屋瓦、断了房梁。尽管有碍和谐,但这也是陌生并敌对的人共处,免不了的后果。
比起其它宫苑的争斗,梅屋显得分外安宁。此间怪杰云集,龙蛇杂处。寻常剑客一瞧见须陀罗扇与波婆伽梨这类型的“怪物”,无不寝食难安,好比浸湿的火柴,自顾犹嫌不暇,哪里还能擦枪走火。
东房内,一脉愁苦困顿。他没办法不去关注自己的“舍友”,那个称作波婆伽梨的“怪胎”。跟一全身爬满蛆虫的家伙同一宿舍,纵然是历经艰难险阻、走惯曲折崎岖路的神手一脉,也惶惶不安,担心什么时候稍微走神,就成了某起“变态案件”的受害者。
一脉的害怕催生不满,怨毒地诅咒安排住宿的吕岩,把对方的八辈祖宗连同凡是姓吕的知名人物挨个骂了个遍……
没过多久,波婆伽梨就把舍友的“隐忧”,付诸于行动:他当着一脉的面解下裤腰带,取来夜壶小解,尿完,又将尿液储存在一个不晓得从哪找来的透明玻璃罐内,用来培育某种绝无仅有的特殊蛆虫。
类似戏码重演多次,他已在木柜里存放了十余个虫罐,就像蚂蚁储备过冬时不可或缺的营养品。完事,他方满意地上床就寝。
一脉本以为事情会就此不了了之。没料想,舍友竟在半夜偷偷起床,神神秘秘地打开木柜,取出里面的虫罐,一口一罐,全喝了个精光。一脉目睹这骇人的怪癖,简直比成群的蛇虫鼠蚁爬进嘴里还要恶心!迫使他把昨晚吃下去的消夜,全给吐了……
波婆伽梨耳闻呕吐声,怪脸转了九十度,两只眼珠子阴森森地瞪视床上的独臂少年,狞笑道:“呵呵,被你现了,真不好意思。要不要也来一罐啊?”
“不……不……用了!谢谢!”这会,一脉无语问苍天,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经此一吓,他一夜没合眼,内心老在重复思考同一个问题: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人?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人……
无独有偶,隔壁房,查尔斯亦身陷窘境。他的舍友名叫贝克德亚,其人一头红色长遮住半边脸,性别难分,面容附有些许妖媚,股间一条丈余长的血色蝎尾蜿蜒高翘,能捅破屋顶,是个绝对的狠角色!
原本,他俩相安无事,若非外表特殊,实在看不出贝克德亚有何异状?不过,当查尔斯安心入睡后,舍友的隐疾作了:他蓦地从床上翻身,身后的蝎尾高扬甩摆,狂似的捅刺枕头和床铺。刺击连带拖出地棉絮散落满屋,一张完好的床铺顷刻千疮百孔,而“作案者”却无意识?
据称,贝克德亚患有“躁狂性梦游症”,每逢子夜必定起床泄压抑于心的杀念。其时,人挡杀人,佛挡杀弗,断不留情!(用错别字的地方系因为这个词会屏蔽。)
怎么办?要换房睡吗?查尔斯给折磨得焦头烂额,掂量着明摆的问题:如果换,该跟谁换呢?一脉那么精明,定然千百个不愿意。阿烈嘛…或许比较好说话,可这样会不会害了他啊?不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决不能自私自利,把痛苦转嫁到同伴身上。
道义犹如一颗定心丸,令查尔斯心无旁骛,专注修习《四象神功》,仿佛身处无人之境。
跟一脉相邻的还有无名烈的房间。旅途疲惫,他正安坐在浴室的大木桶内泡澡,舒舒服服地闭眼养神,消除一日中奔波劳碌地辛苦疲乏。
热气活络了筋骨,流通血气,阿烈感觉通体舒畅,格外神清气爽。不过,光怪6离的事情就像猴子的红屁股,一辈子印在他的光腚上,洗脱不了干系:这明明没碰到下体,可他的下身似乎老有东西在蠕动,一会儿缠,一会儿溜……
阿烈刚开始怪异别扭不适应,越到后来就越油滑瘙痒惬意,说不出的舒坦!反正裤子都脱了,他索性充分享受这份快感,不急于探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