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有感燥热,渴望加快进程。? ? 中?文? w?w?w.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阿烈一着急便失足踩空坠下,左手胡乱扯了支枝干,折枝断掉,又抓住一根粗的。掉下的断枝盖在他头顶,他用手拨开,恍然窥得靠近树顶处的某杆细枝,挂有一颗火红的果实——火荔枝!
“找到了!”无名烈振奋大喊,遂手脚并用狂抓乱蹬,那姿势便如一只吃了兴奋剂的壁虎!他一口气爬上树顶,伸手要摘,两下、三下,怎么也够不着。阿烈索性豁出去,舍身前倾,才如愿将那果实抓在掌心。
他心头踏实了,可用力过猛,枝头咔嚓——乐极生悲,他攀附地那杆树枝应声而断。
阿烈倒头栽落,急坠数十米,撞断一簇簇枝叶,拌下银花乱洒,终于有惊无险地落到一杆结实粗壮的树干上。
无赖终归是无赖,死不死,皆嬉笑自若:“呵呵,老子果然是天之骄子,这样都摔不死。”他只顾把火荔枝装进口袋,全不把先前的险情放在心上。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簇细枝树杈夹带一部朱红色书籍,恰巧落到了他的腰腹上。阿烈下意识地翻开这部古书,忽然红光盈盈,周围形成一团烈焰火球,容人在内却不受焚烧之苦。
火球里面,一名身形高大、昂挺胸的魔神,悬空挺立。其赤炎缠身,仿佛披覆狮子鬃毛,凶神恶煞,吃人不吐骨头。
“红毛小子,你走狗运了,能遇上本尊是你的造化。”魔神讲话声大,伴有火烧木炭的噼啪响,气魄宏伟。
“造化个**咧。”阿烈耍起流氓脾气,“你哪根葱、哪根蒜啊?这么大嗓门干嘛?不怕吵死老子啊?”
火神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确定无误,它才说:“想不到本尊等了这么久,居然等到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草包,而且‘草包’明摆在脸上。”它体外火球环绕跳动,状若宝珠,随时有打下来的危险!
“我问候——”无名烈还想叫骂,但惧于魔神那愤怒的眼神,又马上哑口了……混混的机警帮他踩住刹车,通知他:眼前的“东西”断断不是渺小的人类能够与之为敌的。
“大哥,您贵姓?”滑头的无名烈换了副面孔,笑嘻嘻的,由蛮不讲理的流氓变作一个奴颜媚骨的狗腿子,“要不要按摩的呀?没有小妹,我亲自代劳也行哦。”
“我看,你不但是个草包,还是谗佞的贱人。罢了,只怨本尊命运不佳。”魔神情绪低落,谈吐却不失雄霸英气:“听着,本尊乃五行火族族长——火神阿燃,水族冰邪的宿敌。”
哇,阿烈夸张地咧开嘴:“原来是燃哥~~啊,好厉害哦!好厉害哦!”他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仍卖力地拍手称赞:“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好厉害哦……”
“小子,你说世上最强大的元素是什么?”
无名烈瞄了它身上的火焰,应道:“火,火最强。”
“幸好你的智商略高于畜生。”阿燃的火有变,仿佛阳春温暖。“可曾想过要得到火焰能力?”
“想……”无名烈应付式地回答,态度明显轻慢。他不满魔神老是讽刺贬低他,答话如同儿时应付老师。
“对我,态度要端正!”阿燃怒,火焰高烧,犹如血红色的孔雀明王开屏。
“想!”同一个词,无名烈这回改作可爱状,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那好,本尊滥竽充数,与你定下誓约吧。”
他习惯地挺直中指:“誓约个**……”阿烈指头未翘上去,紧急缩回,愤怒之心像枚哑火的未爆弹。“好誓约,好誓约,说说内容先?”贱人到底是服软了。
“今,我们定下制约,受我‘阳炎神能’者此生便是水族宿敌。彼此永不结亲交友,视之为死敌,与之战斗到底。如想登上火道巅峰,就必须杀了冰邪的继承者。你同意的话,就与我对掌?”阿燃朝无名烈伸出火焰之掌。
“我同意,哦耶!”无名烈左手跟照相似的,俏皮地比出胜利手势,右手往外伸,跟阿燃手掌相对。刹那间,火焰突破黑夜,连同天上的云也给烧得通红滚烫,化作了火海绵绵。
人与神终合为一体——无名烈由此刻起,位列神界“八神将离位方主”传人,变成“火”的掌控者。
让燃哥收做“小弟”,少年得志的阿烈,于烈焰中扭腰摆臀,跳了一段痞子舞,大喊:“老子出运了!”接着,他爬下火树。返程,他总在想一件事:那三八专业户吃了火荔枝会变哪样?包子?馒头?或者汉堡……
当无名烈回到地面时,四下不知为何空无一人?于是,他辗转跑回王宫,问过侍卫方知:米雪儿因他在树上待得过久,误以为他丧身火窟,一时悲痛欲绝昏了过去。时下,人正躺在慈母殿内由菲怡女王亲自照顾。
“快跟我来,公主一见到你,保准不药而愈。”侍卫拉着无名烈跑向慈母殿……
清晨,大地焕然一新。桑朵克顿机场片区的一处小林,显得格外清幽。
苍苍翠翠的林内有间小屋,此外方圆五里内没有别的建筑物。
屋内家具简省,仅三五张藤椅、一张木床,和一套砂壶茶具。烧红的炭炉上面放着煮茶用的水壶,水开冒烟,却无人提壶。只因在此泡了几天茶的男人,挪到床畔,照料躺在床铺的重伤少年:此前处于昏迷的消逝,让蛭背到了该屋养伤。
小屋窗外鸟语花香,床上的消逝自困惑中苏醒,顿感胸口剧痛,犹如刀搅!他的喉咙似噎了块冰,呼吸吐纳皆冻得呛,心头千针扎刺的急症未退,摧残其**,不亚于酷刑煎熬!
“很难受是不是?”蛭坐在床边,就病因,为消逝解惑,“恶鬼道与冷系神能并用,非死即伤。若非你根基扎实,加之有神能护体,怕是早就走火入魔了。”他说话时胸前的肌肉似帮浦打气,有节奏地鼓动,胸膛的那些吸血水蛭蠕动偏慢:这名浪人武士潜藏的旧伤不比消逝轻。
消逝的反应淡漠:“将来你也许会后悔救了我,剑客间的仁慈意味着耻辱与悔恨。”
蛭被说得怀疑人生,讲话仍不乏幽默:“你太极端了。世界并不如你想象中残酷,连‘猩猩都会相惜’了,你却不会。”
消逝面朝蚊帐顶层,置之不理。他明明已经卧床不起,可气质如剑,抵住武士心窝——狼虽病,余威犹在,尖锐的獠牙随时可使人窒息!
蛭貌似习以为常:他们的剑道同属阴性,各有千秋。了解深了,武士还能给出点评:“你是我平生所见戾气最重的人,老天偏偏和你开了个玩笑,奉送寒冰属性神能,搭配恶鬼道剑法,此三者集于一身,伤人亦伤己。”
“把话说完。”消逝言语简短,攻心的寒气仿佛解冻的冰霜,减退。
“嗔怒至杀,恶鬼道至阴,寒冰至冷,若非有神人指点,没人可以三者并用,就算你师傅也不行。先前你与可卡交手时出招未尽全力,招式运用较为单一,这是你的运气,否则必死无疑。”
消逝背向对方,道:“一眼即可道出我的门派,看来你与我恩师的交情非一面之缘。”
“十年前,我脸皮正厚,大言不惭的以‘未来剑神’自居。为了夺魁,我游走各地,造访名士高人,居无定所。
“在下有幸与令师讨论过两次锋道,受益匪浅,感触良多。令师剑鬼对锋之六道的钻研之深世所罕有,甚至胜过他自身在剑术方面的造诣,算得上育才大贤。”蛭恨道,“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当初未能拜入其门下,以致锋神会落败,落下一身苦疾。”
消逝翻身,问:“你参加过锋神会?”
“说来惭愧,我连十六强都没进就被人打败了。
“对手持有五行金族神兵,那是一支血红十字长剑。我永世不忘,仅仅一剑,仅仅一剑就令我无还手之力,栽了。呵呵。”蛭干笑了两声,续道:“醒来后,我懊恼得像丢掉宝贝弹珠的孩子,并非输得不甘,是恨自己为何败而不死?
“如今还要养着这些可怜的虫子来疗伤,武士的耻辱啊!为解心头之恨,我痛改前非,更名为蛭,以纪念这次惨败。”
消逝感到怪异:“竟有水蛭能治疗剑伤?闻所未闻。”
“每一把金族神兵都附有神能,那把血剑暗藏血创奇效,受创者表象零伤痕,而剑气却能深入血管,癫痫性爆裂,令伤者生不如死。
“此症会依据天候和心情复,当年,我遍访名医,才得知此伤须以某种奇特的吸血水蛭吸食剑血,以减轻痛苦。诚若不然,时日一久,自会血管爆裂而死。”
“能够引血爆的剑……”消逝略微思索,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击败你的人后来晋升几名?”
“十六名。”
“区区十六名?”消逝不信。
“假如对手是九代剑神青锋呢?”蛭反问,消逝当即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