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金刚横扫都方圆三百公里后,又过了三天。?八??一?w=w=w=.=8≤1=z≤w≈.≥c≤o≥m四位将军各分出一半经过筛选的次等兵力,打着中央军的旗号、美其名称之为“援助平叛”,堂而皇之地开入各省市地区。
地方军阀遭到这合情合理地举动蒙骗,对“援兵”毫无防备。引狼入室的后果很严重:中央军露出本来面目,抢的是同党同派的饭碗,使的是“假途灭虢”的计策!而留守地方的部队已基本失去反抗能力,经不住一阵吓唬,就通通向中央军缴械投降……
起初,军阀们的矛头一致对准6军14分区的起义军,咄咄逼人地要将这支军队生吞活剥。但,国内百姓苦于压迫久矣,个个不甘心,人人想造反!起义军自然深受民心拥护,人力物力源源不绝。
布雷克有了足够的帮手,基于双拳难敌四手,仍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农民军性命、外加三个正规旅,方才顽强地保住了革命的火种。
军阀们见啃不动这块硬骨头,便打起退堂鼓。而别的地区已经有个别军阀打败弱小的叛军,扩大地盘。这帮军痞眼红后,就开始互相算计:咬不死敌人,就咬自己人。吃相难看的,干脆并吞临近地区的地盘,也不管有没有生暴乱。
仅两个月,他们已结成若干势力版块,勾心斗角,咬来咬去……一时间,国内无处不在混战;布雷克和一心这边反而高枕无忧了。
现在,老巢被中央军一锅端了,“地方诸侯”的主力部队却全部在外,或佯装攻打革命军,或侵吞同党地盘,忽略了自家根基,远水救不了近火。军阀们平时抢粮、抢钱、抢地盘,拼得多败俱伤,到头来一无所有。走投无路之下,残余的军阀势力多数转投起义军;剩下的,要么编入中央军,要么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起义军和中央军,便宜一方得一半:中央军顺利吃掉占国土总面积五分之二的军阀地盘;起义军扩充了队伍,壮大了实力。
双方“分赃”后的第二个星期天,青族革命军与各地方起义军会盟于亚林堡四百公里外的达旦城。历经连日征战,革命军沿途缴获敌人的武器多不胜数。当下,他们的装备已不逊政府军。能取得如此骄人的成就,皆仰赖一脉的策略。论贡献,他当居功。
一脉治军严明,针对毫无战斗经验、如一盘散沙的黎民百姓,从简从易先后立下两道军令状。这在震慑部队、匡正军纪上起到显著成效。
前令称作“九死军令状”,一共九条:
第一条,肆意杀人者死;
第二条,性侵妇女者死;
第三条,抢劫财物者死;
第四条,违抗军令者死;
第五条,以下乱上者死;
第六条,欺瞒谎报者死;
第七条,临阵脱逃者死;
第八条,通敌告密者死;
第九条,惑乱军心者死。
后令为“九功军令状”,也有九条:
第一条,阵前杀敌军官取其人头与肩章者有功,按该军官的肩章等级论功升奖;
第二条,冲锋向前者有功,按战友举荐情况论功升奖;
第三条,破敌要塞与重军械者有功,按战友举荐情况论功升奖;
第四条,为军政所辖各部门研出新科技或获取重要情报者有功,按功绩对军政的贡献程度论功升奖;
第五条,作战英勇者有功,按战友举荐情况论功升奖;
第六条,举荐英杰能士者有功,按受举荐者日后军政表现论功升奖;
第七条,提出善策奇谋者有功,按该计策对军政的贡献程度论功升奖;
第八条,部队完成指定任务有功,按军士等级论功升奖;
第九条,部队作战胜利有功,按军士等级论功升奖;
除了整顿军纪,一脉另外颁布一道通俗易懂的“救国大略”,命人广为传播:
穷城攻城,富城攻心。征讨惩文不罚武,杀尽贪官污吏,善待归顺军伍。剿劣绅土豪,济万民父老。建立共和国度,打倒黑帮政府。
革命军依照这几项纲略行军,不仅深得民心,还吸引了各方势力的关注。那些不想被夹在中间做“三明治”的部队,都停止观望,前来投诚。免得日后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因此,大军士气如虹,征途高奏凯歌。
根据当下形势,一脉又在心中谋划出一套新的破敌良策,并将“侦查敌方军队部署情况”的任务交与阿密特执行。
都方面,无名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调动西奥图与塞门两支部队迂回到敌后,伺机偷袭;他又指派总务右之介与多奇率领的两支部队,由敌军左右两翼夹击;
与此同时,相虚晃一枪,公布“和平宣言”,派出使者前往革命军总部大营与其领谈判。自己则亲率索卡尔王国最精锐的“王室亲卫队”坐镇都。
无名手握“精兵盾牌”,等待战机,另一手掌控远程攻击部队,箭在弦上。他好似双头蛇,攻守自如:若战,则会同四大金刚多路围攻敌军;若和,则以此麻痹敌方,立于不败之地,更有“连环计”预备在后。纵观全局,运筹帷幄,尽在无名一手掌握。
下午4点,革命军总部大营,一脉与诸位青族领正在商议战略,重点讨论政府近来布的“和平宣言”。刺虎英雄消逝背靠营内梁柱,静默不语。
营帐鼓动,有名青族士兵跑进营中汇报:“报告领,帐外有名自称是无名军使者的男子求见。”
一脉转头应道:“请那位使者进来。”
士兵接令,步出帐外把来使带入营中。该名使者环视诸位领后,拱手致敬,道:“我代无名相向各位将军问好。相先生历来敬重义士,像诸位这般爱国爱民的豪——”
“虚伪的废话少说!”克罗山不留情面地给使者下马威,“挑要紧的讲。如果没有,你就转头走出去。”
人刚到就碰了一鼻子灰,使者姑且笑脸迎人,续道:“众所周知,诸位兴兵,打的就是‘反黑锄奸’旗号。古语有云:‘佳兵不祥’。从古至今真正知兵善战的军事家,都决不好战。
“现如今,相先生已计划与诸位义士以‘共和制度’为前提,罢兵言和。如若能不起硝烟,行和平休战的路线达成双方的共同愿望,无疑是两军将士的大幸,更是国家百姓的大幸!”
“好口才,佩服。”一脉乐得拍大腿叫好。营内领里头也有一部分人,让使者这些情理俱佳的说辞打动。
“口才好不好不重要,褒奖我也愧不敢当。我来到这里主要转述一片赤诚:我所讲的话语句句皆出自相之口。在下只负责转述,不掺杂胡言乱语。”使者恭谦谨慎地回应。
无名原想利用查尔斯召开新闻布会,拿“和平”当幌子诱骗民众和叛乱军。可查尔斯却离奇地逃出地牢,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故而单派了个使者到此游说。
“电视报纸上‘和平’说得挺多,可好像没怎么提到‘反黑锄奸’?此一口号触及相先生的软肋,涉及他不良出身,他应该恨得咬牙切齿吧?”一脉提问。
使者避重就轻,沉稳应答:“凡事总要循序渐进,各位答应后,我们可以联合声明:为民求福祉,携手进大同。”
“相大人一席话,说得情深意切。现在有劳先生回去代为答复相一句话——‘正邪不两立,共和不苟同’。”一脉断然拒绝使者的和谈请求。
“要是查尔斯在我们手上呢?”使者大胆地问,话里要挟意味浓厚,“只要你们愿意配合,相不日就会释放一心和司徒冠等人的亲属,以示诚意。”
一脉板起脸来:“王子也好,家属也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代表我叔叔和司徒先生答复贵相的‘绑架勒索’,同样自一片赤诚。”
来使又道:“相先生还有一项提议,他同意放弃阿斯玛平原,任由青族人自治。”事实上,此话并非出自无名之口。该使者来此之前,私下收受都那帮贪生怕死的官僚重金贿赂,因而再三求和。为了安逸享乐,官僚阶级不在乎割让国土。
“青族人从没想过要独立,我们永远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克罗山怒道,“再不出去,我捏死你!”
有感气氛凶险,使者面如土色,匆匆退去。
“你为什么如此断然地拒绝他?”卓别问。众人脸上写满问号,他们都想从一脉那获得答案?
一脉微微一笑,耐心地给大伙分析讲解:“先,此举可能是无名的缓兵之计,为拖延战机,以恢复元气或伺机偷袭。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此际不战、贻误战机,便陷入我消敌涨之境,等我们想再战也落于人后。
“其二,即便真要言和同治,我方也必将落入下风。好歹,无名时下仍控制着国内黑白两道,掌管军、政、法、财诸项大权,还有重要的人脉资源。一经改革,他定会动用‘贿选’、‘恐吓’、‘威逼利诱’等黑社会惯用的不法手段。为了政权,他必然无所不用其极。
“到时,势必还要再靠战争解决。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斩草务必除根。若要天下清明,定要先除此毒瘤。至于查尔斯王子,也是同样的道理——接受一次威逼利诱,就意味着要被人玩弄一辈子。当初既然走上革命这一步,他早有死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