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家叔一心的来信,一脉简单地打点行囊,即日启程,去往“青云道”。八?一?中?文网w≤w≈w=.≥8=1≈z≤w≈.=
这是一条连接东西方大6的密道,迄今已有数千年的悠久历史。相传,此道系由数百名神能者协力开凿,因此只有神能者或实力通神之人方可通过。纵然局限性颇大,可此路仍是迄今来往东西方最便捷的一条通道。
普通民众若想离开东方,必须冒险航海,而海路凶险,不但有骇浪惊涛,且常有各种巨型怪鱼或海兽出没,故而能成功到达目的地的人往往百中无一。
但,千百年来还是有众多的东方人不畏艰难险阻地离乡背井,到世界各地落地生根,开枝散叶。
一脉手化螺旋桨飞过青云道,抵达西方后,原意搭乘飞机赶赴索卡尔王国。可是,迫于该国正陷入内战,局势混乱,所以各国纷纷取消了飞往索卡尔王国的航班。
幸好,其邻国哈多利尚有客船通航。别无选择的,一脉搭机辗转来到哈多利王国,又打电话联系叔叔,约好见面的时间跟地点,才乘船去往索卡尔王国。
粘稠的海风徐徐吹过,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一脉到达索卡尔国内的海格市。
这座城市号称是王国的“毒品之窗”。据传,单是该市的城东码头每年就有数万吨的毒品运往哈多利。一脉踏足索卡尔的站,便是这个臭名昭著的城东码头。
此时,码头上一群工人正包围办公楼,动罢工抗议。老远就能听到劳工们那粗重的嗓音在呼喊:“还我工钱,我要养家!还我工钱,我儿女要读书……”
抗议人群越聚越多,达到数百人之众。顾及局面有恶化趋势,资产阶级终于按耐不住了:办公楼内走出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貌似有诚意协商谈判。
他直面抗议工人,搓手赔笑:“各位兄弟,我懂。你们不容易啊!我在此向兄弟们保证——欠你们的工资,我下个月一定准时准点还,一毛都不会少!兄弟们还是赶紧干活去吧。”
他又搬出那套哄骗三岁小孩的把戏。淳厚耿直工人屡屡吃亏,哪里还肯善罢甘休?吵吵囔囔中,有个上过五次当的领头工人率先走上前来,手指西装男,怒骂:“放你丫的狗臭屁!少跟我装孙子,也别跟老子称兄道弟。
“下个月一定,下个月还有下个月,你丫都说几次‘下个月’了?老子听你的保证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我不管什么‘下个月’,我只知道我老婆这个月就进入预产期了,没钱医院不收。
“今天你丫要再不薪,我们都撂挑子不干了!”
“莱顿,你个笑面虎!”人群里闯出第二个人来,冲着西装男斥问:“你给你那群小老婆买的名牌包,都够我们弟兄们吃一年了,为啥就不工资?”
第三个跳出来的,是名身穿破汗衫的老工人。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个性关系,他的态度相较前面两人明显软弱了不少:“老板啊,弟兄们拼死拼活替你赚得盆满钵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抠抠牙缝都够给我们钱,行行好,就别再拖了!”老头像个乞丐那样,口口声声哀求西装男莱顿,“拜托你,快薪吧!我儿子没钱缴学费啊!”他说话带“水枪”,喷得莱顿一脸唾沫。
“工钱!工钱……”罢工人群大声附和。
老板莱顿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芳香四溢的名牌手帕,抹去刚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强颜欢笑道:“我进去叫会计核算一下到底还欠你们多少钱…”
莱顿转身,蒙上一脸阴沉。他随手扔掉手帕,快步走回办公楼。
工人们把谎言当真,误以为抗争有了眉目,兴高采烈地欢呼叫好!
就在码头工人为即将领到拖欠已久的工资欢喜之际,莱顿已经偷偷地打电话联系当地黑帮。他不惜重金委托聚合帮、烈火堂堂主——无名烈,到此解决此事。
一脉刚到索卡尔王国,就碰上这起罢工事件,足见该国乱象之盛行。他靠常年走南闯北积累下来的丰富社会阅历,断定刚才那个名叫莱顿的老板,必然不会甘心工资。所以,他暂时不走,留下来观望此事的后续展。
码头南边大门,一辆轿车驶进,歪歪斜斜地停在停车位。车门打开,探出头地是名身穿蓝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她踏出门外,朝一脉走来。
该名女子体形丰满,一头卷,皮肤雪白,手上牵着一只貌似猕猴,还有一头状似猪崽的动物。她老远就冲一脉招手喊道:“嘿,那边那位单眼皮的帅哥,你是不是叫一脉?”
一脉闻声转头,答应:“我就是一脉,是我叔叫您来接我的吗?”句尾倦倦的,有气无力。
“是的,我是你婶婶,我叫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兴冲冲地走近。
“婶婶怎么认出我的?”
“你叔说要是见到个长着一对‘死鱼眼’的少年就算找对人了。”
“……”一脉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突然,伊丽莎白牵着地那头猪状动物,开口说话了:“饿…”
一脉吃惊地端详伊丽莎白牵地两只猴不像猴、猪不像猪的动物,问:“婶婶,您养的宠物成精啦?”
“他们是你的两个堂弟,老大叫一申,比马猴还捣蛋,我制不住他,就用绳子绑住了;老二叫一亥,足足有18o磅重,我实在抱不动他,也用绳子绑住了,平常牵着走。噢喉喉……”婶婶伊丽莎白笑得心花怒放!
一脉听得后退连连,苦笑道:“婶婶,真是御子有方,令小侄大开眼界。两位堂弟也是人如其名,如此奇人异相来日必为人杰,没准能取得真经东归,光宗耀祖。”
“噢喉喉~~~”婶婶面容灿烂胜过太阳花,手上招财猫似的摆动招呼:“侄儿,我们赶紧回家吧,你叔他朝思暮想就盼着能早些和你重逢。”伊丽莎白瞄了一眼一脉空荡荡的右袖管,碍于二人初次见面,不便问。
“婶婶请稍等,我想看看此事如何了结再走。”一脉仍关注着码头上的罢工事件。
海格市的市中心大楼林立,闹市上行人熙熙攘攘。往常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日交通却严重堵塞。原因并非节庆假日或有大人物造访,乃是上千名裸奔于大街小巷的男子在作怪。
为者,身长近一米九,肌肉精健,肤色麦黄,火红色的碎像旺盛地火苗,突显深陷轮廓。跟那头红同样惹眼的,还有他左右手佩戴的碗口粗的黄金手链。从后面看,少年的后背有烈焰满布的猛兽刺青。此人乃烈火堂堂主——无名烈,索卡尔国内最耀眼的一颗“流氓明星”!
今天是他生平第83次告白失败的“纪念日”。苦于有人长年在网上造谣诋毁,使其声名狼藉,被异性视为洪水猛兽,迫使他的择偶标准一再降低,最后低到没有下限的程度。
此前,他看上了一名体重2oo多磅、大他2o多岁的女人,更誓如若此次告别再不成功,就裸奔市中心!就这样,该国破天荒头一遭的“千人裸奔事件”诞生了。
早上,他一口气喝了足足两大箱白酒,号召众兄弟与他“共襄盛举”。无名烈在酒精的麻醉下,心灵与**获得双重解放,情不自禁地唱起儿时最爱的一歌:“大象~~大象~~你的脖子怎么这么长?混蛋,我是长颈鹿……”
无名烈带头,众人齐声高唱《大象歌》,一路迎风奔跑,外加“遛鸟”。
说来既可笑又可耻,这支裸奔队伍竟由警队开道护送,可见领头人物在当地的势力大到何种地步。街上的群众见到这帮“遛鸟侠”,如同碰上了瘟神,通通避之唯恐不及!可偏偏就有个戴墨镜、手持相机的少女猥琐追踪,锁定焦点人物无名烈,拼命按快门拍照。
少女似乎有无形护罩保护,躲避的人群竟没有一个能触碰到她的身体。拍完照片,她得意洋洋地走了。没人知道,该女就是长年在网络上诋毁无名烈的那个造谣者,也是一脉苦心寻觅的“四大结界师”之一。
无名烈擦了把汗,全然不知,他又要“红了”!
“烈哥,烈哥…”后头追来一小弟,他裸奔照样携带手机,专程跑来跟老大报告码头上的情况:“烈哥,城东码头的莱顿刚打来电话,说码头工人聚众在您的地盘上闹事,拜托您过去帮下忙。事成之后,他定有重谢。”
“嘿咻,嘿咻,鲁嘎修,跑跑更健康,跑出个未来!”无名烈杀猪般嘶吼,附带不雅手势,“‘道友’,跟我来!”一声号令,大帮人调转方向,往城东码头跑。
一路狂奔,“裸奔大队”跑到了城东码头。平白无故冒出上千名没穿裤子的大汉,码头工人们顿时慌了手脚!胆小者皆连声叱问:“你们想干嘛?!别乱来!不然…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状况来得太过突兀,体格粗壮的带头工人唯恐军心不稳,急忙出列,鼓舞士气:“弟兄们别怕!人间自有公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管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想怎么样,我们都奉陪到底!”
“真的要‘奉陪’吗?我没这种‘特殊爱好’啊,怎么办……”工人群体有人窃窃私语,也有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声称待会“爱好”怕是要沦为“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