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无名烈名动江湖!年仅8岁的他已然称霸校园,过上作威作福的日子。八??一?中文 w?w?w?.?8?11z?w8.1c1o1m他经常以戏弄同学为乐,尤其喜欢欺负当时胖嘟嘟的司徒小酒,有事没事总爱找她麻烦。
他会在上课时挤出浓鼻涕,故意甩到小酒座位正上方的天花板上。一抹鼻涕如钟摆摇摇欲坠,伸了又缩!司徒小酒的心也跟着抖动摇,提心吊胆唯恐鼻涕命中自己。惶惶不安,她往往整节课都无心听讲。
小酒愈怕,阿烈就愈得寸进尺。他命令“左右护法”到司徒小酒面前“宣旨”,下令抄走她的零食。此举逼得嗜吃如命的司徒小酒哇哇大哭,苦苦哀求:“大王,奴婢愿意服侍您,请别夺走我的生命口粮!”
“大胆!就你这德行还敢向本王邀宠?”阿烈指着对方鼻子,厉声羞辱,“你忘了本王最厌恶油腻腻的‘大号肉丸’吗?来人啊,为本王抄走她所有零食,违令者斩处‘童子拜观音’之刑!”
可怜的小酒只能忍痛割爱。
又有一次,无名烈宣司徒小酒晋见,道:“小酒,你人长得不咋地,声音倒还过得去。来,给本王唱一曲。”
平时跟随阿烈混吃混喝的若干狗腿子,争相帮腔:“快唱,快唱,免得待会动刑。”
“唱……唱什么?”小酒战战兢兢地问。
“《小兔子乖乖》。”无名烈坐在老师的讲台上,边挖鼻屎边说。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司徒小酒笑眯眯、手足舞蹈地唱起歌来。哪里想到,无名烈居然趁机将一颗葡萄大的鼻屎弹进她口中,接着坏笑道:“本王赐你‘金丹’一枚,助你养颜美容,延年益寿。嘎嘎嘎……”
一干喽啰们遵循“三不一跟随”方针:他们不求情、不报告、也不帮忙,全跟着起哄:“还不谢恩?嘿嘿……”
这群小无赖不知是受老大传染?还是碍于大王淫威?个个露出贱笑,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事后,司徒小酒因呕吐过度,住院一星期。
这就是无名烈的童年,也是同学们的噩梦,更是司徒小酒一生挥之不去的恐怖阴霾。所以,长大后她就屡次在网上造谣、诋毁阿烈,把本就劣迹斑斑的流氓加油添醋的抹黑成人神共愤的败类。
当初,一脉他们之所以能找到小酒,不是靠一脉的叔叔一心提供的线索,而是阴差阳错的在战后邀请司徒冠出山的过程中,现她的结界师身份的。这正应了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天,由索卡尔原警局局长包大人带队,一脉他们随行,一起坐上开往马渡市的火车。火车抵达中转站,他们再转乘大巴开赴该市辖区内的姻缘镇。沿途这一行五人成了全车的瞩目焦点,乘客大多光看不说,但有帮花季少女却评头论足评得津津乐道:
“快看,快看!那个红头的好像就是网络传说中,人神共愤的‘天下第一贱男’——无名烈!”
碍于脸面,坐在阿烈前座的消逝果断离座,改坐到后排。他不想和传说中的红男人扯上半毛钱关系。
“对对,就是他没错,我在‘双鱼小仙女’的论坛上看过这个人。据说,他一出生就龌龊恶心,到现在一共被八百多个女生甩过,就连一个年纪大他三十岁、体重达三百磅的女人都甩了他……”话者和群女皆有共识:其他人只是长得像知名人物,鼎鼎大名的英雄断然不会跟常人挤公交,而红毛贱男极有可能是真身。
话里的酸味添油加醋的变重,车上乘客全用异样而震惊的眼光打量无名烈。
“你知道吗?他之前在海格市起‘万人裸奔’,事后还猥亵女童,调戏老太婆……总之再肮脏下作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本来,成为舆论焦点一向是阿烈的最爱,但这回被人当猴儿围观,确实不是滋味。他的脸色持续剧烈变化,到了后来,简直比鬼上身还难看!
阿烈肚子里一口气憋得难受,不吐不快:“八婆们,你们是想被‘先杀后煎’?还是‘先煎后杀’啊?”他像恶狗般瞪视群女,脸上反映出《人肉叉烧包》男主角那样的笑容。
“额~~好变态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快跑,快跑……”群女叫停巴士,一溜烟地跑了,再也没敢回来。人跑了不要紧,丑闻犹在酵升温,竟牵动到车上的老太婆跟小女孩!她们都担心:他会不会侵犯我啊?女人们是怎么想怎么恶心,到后来车上凡是母的皆作呕,胡乱跳出车窗,改搭下一班。
那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为躲着他,居然甘心冒险跳窗:无名烈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他双手捂脸遮羞,心情颓废到了极点!阿烈在心里用力诅咒那个长年在网上制造谣言诋毁他的“双鱼小仙女”……
这些年来,阿烈很少上网,可各种恶言恶语从不间断,那个专门骂他的论坛也烧式的出名蹿红。他仅有的一个外国网友“为你精尽人亡”,就曾偶然地截图转给阿烈,询问“此乃贵国一朵奇葩,哥哥可认识否?”就是再无耻,无名烈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就是那朵“奇葩”,遂黯然下线,不再上网。
巴士四平八稳照常行驶,连着绕过几条弯道,车上响起报站提醒的广播:“尊敬的旅客们,姻缘镇到了。”
司机踩下刹车器,大巴减停靠路旁。
“到站了,下车吧。”包大人起立走出车门。一行人下车,尾随他走至车站月台,即见到此行造访的主角——一心和司徒冠。二老早前与包大人通过电话,已知一脉他们要来,专程到此迎候。
司徒冠率性地拉上无名烈的手往回走。这群人里面,他跟这个流氓小子最为“酒味相投”,也看他最对眼。一脉等人跟在后面,走出车站。一行人又坐上游览电车,朝司徒冠女儿开的那间小网吧驶去。
电车行驶途中,查尔斯关心到司徒冠女儿的近况:“先生,令千金近来可好?”他原先曾与司徒冠之女有过数面之缘,但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这丫头小时候又矮又胖,不过人倒是挺乖巧。长大以后,相貌是变好看了,性格却也越来越孤僻。她整天泡在网上,也不晓得干嘛?后来居然还自己跑到这镇上开了家网吧,我算是管不动她了。”他不想提女儿受他连累的那些事,当然查尔斯也不会去问。
“女大十八变,其实开网吧也没什么不好。”查尔斯说。
“这话是没错,可太怪了难免找不到好对象。要我说,病根还在童年那段。她读小学时被他们班上一个坏同学欺负到住院,之后就性情大变了。
“当时,不管我再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讲生了什么事,也没胆量说出欺负他的人是谁。那会,她成天到晚就知道哭,边哭还边说什么‘吃金丹了,吃金丹了……’听得我都糊涂了。最后实在没办法,衹好替她办转学了。”
闻得“金丹故事”,阿烈心生莫名的熟悉感。可他小时候做过的坏事多不胜数,捉弄过的人不计其数,也就自然想不起细节了。
一行人在车上又交谈了十五分钟,电车靠站了,司徒小酒开的网吧到了。这家网吧店名叫“双鱼座”,因店主是个双鱼女。她店内还有项不成文的规定——红男子一律不准入内!
一脉他们走下公交车时,已是下午四点。这时段是司徒冠饮“下午酒”的标准点:亿万条酒虫仿佛闻鸡起舞,感觉犹如百爪挠心,迫使他急匆匆地拉上无名烈跑进网吧,好开怀畅饮三百杯。
其他人随后进门。
对这里熟门熟路的一心,随意看去,瞅中边角某个少女,问:“小酒,我太太和儿子呢?”他和司徒近来分外体贴家人,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时光。伊丽莎白倒好安抚,可司徒的女儿似乎不怎么领情。
“已经四点了,她又出去‘遛儿子’了。”答话的女生坐在店中仅有的一台粉红色电脑前面。她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荧幕,纤细的手指轻快地敲打键盘、摆弄鼠标,纯回答,不回头。
无名烈撇眼斜视该女,竟突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一朵什么什么的花,把他怎么怎么了?他双眼波地变成心形,开始快扫描“猎物”:目标体态娇小,肤色似雪,一头秀与樱花同色,面容俏丽,如精灵般跳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女子应有的“高原区域”,却展成了个“飞机场”。
他纵然有心停机降落在那座一马平川似的“机场”,“场长”却另有所属:阿烈在看她,她却如蒙受神明召唤似的,回头去看另一个他——消逝。
无名烈与消逝一踏进网吧,司徒小酒随即心生两种“极端感”:
第一种感觉让她非常厌恶,就像冲进马桶里的臭蟑螂又飞到自己脸上——这因无名烈而起;
第二种感觉叫她欣喜万分,仿佛梦想中的王子在春天的草原上骑着白马来到她面前,那般心驰神往——这因消逝而生。她沿着这条好感的轨迹,见到了消逝。从此,她的视线就跟三秒胶一样,黏在这名英俊少年脸上!
小酒因他而心智模糊,好像冰淇淋浸在盛满牛奶、撒上玫瑰的大鱼缸里,水乳交融。可惜,她的意中人近乎橡皮,并不导电。
同样没被关注的无名烈,在打量和他有着“不解之缘”的少女时,意外地瞄到她的电脑荧幕上貌似有自己的照片?想想不对,他撇开司徒冠的手,走过去欲看个明白。这一看,他惊怒交加,人跟中邪似的飙暴走!
少女的电脑荧幕上正在制作阿烈跟禽兽交配的高水平合成照,而且注文:
天下第一贱男——无名烈在索卡尔爆革命战争期间,大搞秘密实验,企图培育出人畜杂交的“半兽人”,用来征服世界……
阿烈这才觉悟,他一见钟情之人,居然就是他恨之入骨的造谣者——“双鱼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