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莹莹和夏烟脸色一变,本能的想要拿出手机向周光荣求救,但她们也知道这时候想要打电话无疑是痴人说梦话,毕竟对方不是傻子。陈莹莹和夏烟对视一眼,然后故作镇定的看着这女人问:“你们想要怎样?”
看到陈莹莹和夏烟脸上的紧张,这女人却感觉很有成就感,甚至笑得花枝招展的:“咯咯,只要跟我走一趟,自然不会把你们怎样……来人,都把她们带回去!”
“是,大人!”周围的黑衣忍者同声应了一句,然后就朝二女靠近。
看到这些人的接近,二女眼中都闪过慌乱,但很快,陈莹莹率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色咒符,握在手里比划着警告道:“别动,不然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看到陈莹莹的动作,另一边的夏烟恍然清醒,也随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咒符,放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态。有了咒符在手,她才感觉有点镇定,就像是危机时刻得到一把锋利的剑一样。
“嗯?”看到二女的动作,前面这日本女人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拿一张纸符就想要警告他们,莫非她们当自己是鬼不成?这让她感觉有点可笑、乃至于嘲讽。
不过她也是细心之人,通过观察她发现陈莹莹和夏烟拿出符咒后,表情明显镇定了许多,这让她心里多了一些顾虑。虽然心中已暗暗警惕,但她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继续冷着声音下令道:“继续把她们抓起来!”
“是,主人!”周围的忍者听令后,继续面无表情的向二女接近,他们的脸色到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显然是训练有素。
看到这些黑衣人继续朝自己走来,夏烟心中大急下,本能的就举起手中的符咒,并朝着前面向自己走来的黑衣人念动咒语道:“天主令,疾!”
而另一边的陈莹莹动作也不慢,随之就念动了咒语。当然,她的目标是拦住自己去路的那日本女人。
随着咒语的声音落下,夏烟手中的火球符率先化作一道金光,径直、快速的朝着她前面的黑衣人冲击过去。这名忍者显然没料到这样的意外,一时间竟忘记了闪避,等他想到要躲的时候,却已经为时过晚——
“嘭!”一声巨响下,符咒在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猛然发出爆炸,最后形成一团熊熊的大火,此人瞬间就成为了一个火人。而且在外人看来,不是大火在燃烧着人体,而是这人的身体在燃烧一般,除了开始时惨叫了一声之外,很快就彻底没了声息。
而另一边,陈莹莹手中发出的符咒也径直的朝着那日本女人飞去,不过对方一早就持有警惕,在陈莹莹没有发出符咒、夏烟手中的咒符形成金光发出时,她就已经早早的躲了过去,让陈莹莹的这道攻击落空射在了地上。这火球符的速度快、威力不小是不假,但毕竟只是普通符咒,没有类似于天劫符那般的自动跟踪功效。
很快,被夏烟所攻击的黑衣忍者身上的火慢慢熄灭,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被惊呆了:火是已经熄灭,但人却是没了,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被烧成了一堆灰烬……真的除了地上黑焦色的灰烬之外,就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们绝对不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这也太强大、太诡异了吧!哪怕是亲眼目睹这一切,他们至今都有点不敢接受,周围的黑衣人虽然都是忍者,但不过都是一些跑腿的低级忍者,见识有限,玄乎强大的咒符对他们来说实在难以理解。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算是陈莹莹和夏烟也满脸不敢相信,她们虽然见识过咒符的威力,但此前使用的对象是椅子,而这次却是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现在直接消失在眼前,这“你……你们别靠近,不然……不然后果你们已经看到!”陈莹莹率先从发愣中清醒过来,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咒符,一边示意着对周围的忍者发出警告,同时也向夏烟走去道:“夏烟,我们走!”
“大小姐,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然而夏烟却是有点失神落魄,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下损落,这让她没法接受。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而非天生的杀手,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自己手中损落,这让她陷入极度的恐惧。
“没……没事,光荣会替我们解决的,我们快走!”陈莹莹不敢在现场多留半刻,用最后的镇定把夏烟拉上了她的奔驰跑车。夏烟乱了分寸,她又何尝不恐惧?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不是一只小鸡小鸭。
眼睁睁的看着陈莹莹启动跑车离去,日本女人身边的黑衣忍者忍不住开口问:“大人,我们就这样让她们离开吗?”
“嗯?”这日本女人淡淡的看了这人一样,但最后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面无表情的反问了一句:“不让她离开能怎样?难道你要去追她们吗?”
“呃……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这名黑衣忍者一愣,随之想到刚才同伴被焚烧的那一幕,他浑身皆是一震。他们是忍者不假,但不是死士,和常人一样,他们同样也会怕死,顶多就是胆量大一点而已。
“哼!”这日本女子冷哼一声,但接着也不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眼地上的灰烬就冷声命令道:“撤!”
………
另一边,陈莹莹把车子驶离现场后,就狠狠的踩着油门,以极快的速度在马路上颠簸行驶着。幸好此时是晚上,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跑车虽然驾驶得不稳定,但幸好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交通事故。
几分钟后,陈莹莹终于把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这让她一直绷紧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不过,她接着还是拖着无力的身体钻下车,并摁响了门铃。
“叮铃!叮铃……”刚放下手机不久的周光荣听到门铃,没有多想就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整个身体都依靠在大门上的陈莹莹时,脸色瞬间剧变,然后连忙开门扶着她的身体问:“怎么回事?”
周光荣的出现,终于让陈莹莹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直接投进他的怀里……不过很快,陈莹莹就从周光荣的怀里挣扎了出来,然后出声道:“先不用管我,快去把夏烟扶进屋吧!”
“嗯?”周光荣直接把目光投向前面的车子,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接着就皱着眉头朝车子走去。同时他心里也在迷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打开车门看到里面满脸呆木的夏烟,周光荣心中一痛,随之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杀意……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所以连忙把心中的戾气收起,温柔的把手伸向夏烟轻轻招呼了一声:“夏烟。”
“啊!”谁知夏烟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还本能的把身体躲避过去。
“夏烟,是我。”强制压下心中越发旺盛的怒意,周光荣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劝导着夏烟。他虽然不知夏烟究竟受到了什么惊吓,但也知道她这时候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周光荣?呜呜,光荣,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夏烟这下终于听出了周光荣的声音,直接从车里钻出扑进了周光荣的怀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害怕,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周光荣的怀里低声哭泣着,还不断喃喃自语的重复‘我杀人’几字。
闻言周光荣一冷。
“呜呜……”夏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但显然她心中依然慌乱。靠在周光荣怀里她虽然觉得踏实了不少,但杀人的阴影不是说想摆脱就能摆脱的。
周光荣继续安慰了她一阵后,就扶着她和陈莹莹一起进了别墅。
把夏烟安抚在大厅沙发上后,周光荣先给她们两倒了一杯暖开水。稍微清醒一点的陈莹莹一口就把整杯水喝了下去,而依然有点不安的夏烟,在周光荣的侍候下也吞了几大口,这让她们受到惊吓的心再次得以镇定。
“静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她们的情绪逐渐稳定后,周光荣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在尽量控制着自己声音的平静,但一丝冷意还是明显的流泻而出,二女受到如此严重的惊吓,让他彻底的动了肝火。
“……”陈莹莹没有急着回答周光荣的话,而是挪动身体依靠在他的另一边,这才吞吐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陈述了一遍。在说到咒符把一个黑衣人烧成灰烬的时候,另一边的夏烟和她的身体都一起颤抖了一下,显然仍然心有余悸。
不经历或许不知道,甚至有人觉得杀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只有经历过才清楚,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无形压力,足以把人压得喘不过气的那种。尤其是当事人夏烟,她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加上是她自己动的手,她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听完陈莹莹的讲述,周光荣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山本家族,又是这个山本家族,前脚才走了一个山本惠子,接着一个日本女人就选择了下手,好高好快的行动效率!周光荣咬着牙齿想道。
幸亏自己刚好给了二女一些防身咒符,才没有让她们陷于危险的处境。可哪怕如此,她们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周光荣的女人可不是谁都可以绑架的,这山本家族该死。
不过现在不是报复山本家族的时候,安抚好二女为重。轻轻抚摸着右手边夏烟的头发,周光荣轻声安慰道:“夏烟没事,那些都是坏人,杀就杀了,不要有什么罪孽感。”
“坏人,我知道他们是坏人,但那始终也是一条人命,现在却被我亲手杀了……”夏烟痛苦的摇了摇头,虽然情绪比之此前稳定了不少,但依然有点不肯接受,或者说是存在矛盾心理。就如她所言那般,坏人,杀了也不必要自责,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眼睁睁的在自己手下损落,岂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推托的?
“你真的不必要自责,就算你不杀他,他们也会把你绑架
“什么?失手了?”南山某住处,山本惠子冷着声音对下面的女人质问:“你不是说那两个女人独自出门吗?难道你们一群人都抓不住两弱女子?桃子,我需要一个解释。”
“主人息怒。”被称为桃子的,正是负责绑架陈莹莹二女的日本女人,暗暗抹掉额头间的冷汗后连忙解释说:“那两个女人确实是出来了,我们也实施了抓捕行动,不过她们手里却有一种神秘的咒符,发出后可以把一个人瞬间烧成灰烬,下面一个手下就被击中,几个呼吸间就成了一小堆灰烬,威力非常的强大……”
“嗯?”听到桃子的解释,山本惠子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异,咒符?那不是……眼中一阵阴沉不定后,山本惠子就冷着声音呵斥道:“她们手里虽然有什么符咒,但也不过是两个弱女子而已,难道你们这也斗不过吗?按说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她们发出攻击前把对方制服,现在空着手回来算什么意思?你是怕死吗?”
“不……不……属下知错!”桃子连忙跪了下去,直接把额头叩出一个深红的血印,但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自身坚强的原因。
“哼!错过了第一次机会,她们就会更加警惕,都是一群废物!”山本惠子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痛斥一顿后方才摆手命令道:“马上恢复监视,如果再次发现她们独自出来,要在第一时间向我通告,听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告退。”桃子不敢擦掉额头的汗水,低着头就回退出了大厅。忍者的阶级分化是非常突著的,上下级、实力高低的尊卑理念也划分得非常清晰,在山本惠子的面前,桃子的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