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起来不错哦,很符合现代人八卦的内容。”严小天拍手叫好:“不过妈妈,这需要起一个很吸引人的标题呢!要不然,我们把录像给最八卦的菱姨、展姨看看,让她们各自给想一个标题吧?”
“好主意!”阮依依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一手挽住了严立帆臂弯,一手牵着儿子的手,往病房外面走去说:“不过我们可没时间跟这脑残的齐小姐周旋,好不容易见个面,我们一家三口自然要享受难得天伦之乐。”
“走吧,我有个好地方!”严立帆一手搂住阮依依纤腰,弯下腰抱起了严小天,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出了病房恰好撞见了护士长,便说:“里面那位病人不是我们家属,让她付清了医‘药’费,速速离开驻地!”
“是,上校!”护士长行了一个军礼,便沉着脸进了病房,将病历表拿下来看了看,冷冷地说:“齐乐梅小姐是吧?您没什么大碍,一会儿跟我去前台结清账单,我会找人开车送您出去!现在,跟我走吧!”
齐乐梅憋屈地咬着牙,下了病‘床’,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跟着护士长走了出去。心底里却又暗自庆幸,她把钱包随身携带,不然真的就丢死人了。付完款,果然有个五大三粗的士兵走来,看着她上了军用吉普车,开车把她送出了驻地。
无视‘门’卫鄙视冷淡的眼神,齐乐梅感觉很屈辱。她成了一个大笑话!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阮依依那个碍眼的‘女’人!愤恨地想着,齐乐梅走了十多分钟,打开了车‘门’坐进去,驱车离开了驻地。
阮依依一家三口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农家菜餐馆。要了个包厢,两大一小点了菜,坐下来开吃。席间,严小天出去上厕所,在厕所‘门’口看到一个长得酷似自家妈妈的叔叔,严小天忍不住亲近。
“咦,小家伙,你的家长呢?”阮一宁过来和从前的大学校友聚会,喝多了点,只能往洗手间跑。冷不防看到一个可爱的小胖小子靠近自己,忍不住喜爱之情,抬手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脸颊说:“来,叔叔带你上厕所。”
“爸爸和妈妈在培养感情,我自己出来上卫生间。”严小天嘟着嘴巴,奇怪的想着,为什么这位叔叔捏他的胖脸,他没有感觉到反感呢?嗯,应该是他和妈妈长得很像,所以他忍不住对他亲近吧?
“呵呵,真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阮一宁爱怜的拍了拍他的小脑瓜,牵着严小天的手进了洗手间。一会儿两人出了洗手间,在洗手台洗手。阮一宁帮严小天挤了洗手液,干脆就帮他洗手。
这时候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走进来,一眼看到这情景,摩挲着下巴说:“一宁,我怎么感觉你这样子跟模范爸爸有得一拼?而且啊,不知道的看到你们俩这姿态,还以为是父子俩呢!”语毕,仔细地看着严小天,忽然惊讶地说:“哟,这小子的眼睛眉‘毛’,跟你的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说兄弟啊,你老实招,这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啊?”
“滚一边去!讨打把你?”阮一宁帮严小天把小胖手冲洗干净,扯过纸巾耐心地擦拭干净。转头冷飕飕刮了一眼他说:“我看你喝高了,这孩子自己来上厕所,我怕他不小心出什么事故。不过……”顿了顿,阮一宁审视地盯着严小天看,果然诧异地发现他的眼睛和眉‘毛’,还真的跟自己相似!
“哟,还真是有缘分啊!”那个军官拍了拍阮一宁的肩头,又逗‘弄’严小天说:“乖孩子,你家人在哪里吃饭呀?你看这位叔叔初次见面对你这么关照,你和他长得还有点像,这就缘分啊!来,介绍叔叔们跟你父母认识一下呗?”
“哦,他们都说小天跟爸爸有九分像,眼睛眉‘毛’跟妈妈的是一模一样!”阮小天裂开了小嘴,‘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两腮边的酒窝陷进去,煞是可爱!看得阮一宁晃‘花’了眼睛,喃喃地说:“依依!”
“依依?”阮小天疑‘惑’地说:“这位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你的家长,在哪个包厢?”阮一宁眸子里溢出一抹惊喜和期待,拉着阮小天就走出了洗手间。身后他的那个哥们连厕所也不上了,跟了上来。就听到阮一宁焦急地说:“你的妈妈她,是不是叫依依?哦,是阮依依,对不对?”
阮小天闻言更加讶异了:“咦,叔叔,你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啊?”
“小子也,你呀,不可以叫我叔叔。”阮一宁眸子里溢出了惊喜,如释重负地叹一口气说:“我呀,是你的亲舅舅!你……唉,走吧,一会儿看到我,依依会自己告诉你的。”
“舅舅?叔叔,哦不对,舅舅是妈妈的哥哥?”阮小天一脸的惊喜,扯住阮一宁,飞快地冲进了包厢里。人还没有进去,在‘门’外面就扯开嗓子喊道:“妈妈,你看,我把舅舅给你带回来了!”
阮依依和严立帆正在闲聊,还说到齐乐梅那个牛皮糖。猛然听到阮小天的声音抿‘唇’一笑,下一秒笑容立刻凝固住,倏然站起身来。紧张又胆怯地看向‘门’口,在看到阮一宁的一刹那,阮依依喃喃地唤道:“哥……哥哥,你怎么会……会和小天……”
“你这死丫头!”阮一宁一眼看到了阮依依,悬着的心落下来。还好,没有空欢喜一场,果然是这个臭丫头!“你呀,这一消失就是八年,老爸老妈都为你‘操’碎了心,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哥,那个……”阮依依挠了挠头,有点儿为难。她能怎么办啊?她是阮家一直没有公开身份,保护周全的小公主。就是毕业散伙饭的时候,被人设计,好在她遇到的是严立帆。但是她当时惊惶不安,之后又发现有了小天。她哪敢告诉家里人?
“行了,话也别多说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随我回家,见见爸和妈吧!”阮一宁叹息了一声,猛然看到了严立帆。眸子里迸发出了一抹‘阴’戾,审视地看着严立帆说:“你,就是依依这么多年跟家里断绝了关系,那个人吧?”
“呀,上校!”跟在阮一宁身后的军官进来,一眼看到了严立帆,当即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喊道:“第三脸连长许辉年报……”
“你好,许连长!”严立帆也回了一个军礼说:“欢迎您加入我们a市驻地!”语毕,看向了阮一宁说:“是,我很抱歉,造成了依依和您以及二老的骨‘肉’分离,如果可以的话,我会……”
“哥,立帆不知道我的身份!”阮依依打断了严立帆的话说:“他根本不知道我还有家人,我也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你要是怪就怪我自己吧!爸妈那里,我也会解释清楚。”
阮小天扯了扯阮一宁的手,阮一宁看到阮小天脸上的‘阴’翳散去,蹲下身小声说:“宝贝,你要跟舅舅说什么?”阮小天点点头,凑在了他耳畔小声说:“舅舅,真的不能怪爸爸。当初是妈妈把爸爸吃干了抹净了一走了之,为此爸爸整整找了妈妈六年之久,半年前,爸爸和妈妈才重逢呢!”
阮一宁闻言眸子里有一抹讶异,‘摸’了‘摸’阮小天的脑袋说:“哼,就我们宝贝最懂事!”语毕,抱起了阮小天,冷飕飕的丢下一句:“我把我的宝贝外甥带回家住一段时间,至于那个家你们要不要回去,我也不勉强你们,随你们的便吧!”语毕,转身就走。
阮小天趴在了阮一宁肩头,偷偷地向自家爸爸和妈妈打手势,一副我先回去把外公、外婆搞定了,爸妈放心吧,一切有小天替你们担着!最后还竖起了大拇指,一副加油的姿态。
阮依依哭笑不得,严立帆和许连长寒暄完了说:“依依,走吧,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不对。”阮一宁是阮家的少东,严立帆听说过。想不到他亲亲老婆大人依依,竟然是阮家的千金。之前还真的没有听说过,阮家除了阮一宁这个儿子,还有个‘女’儿。
两个小时后,阮家客厅里面。阮老爸、阮老妈端坐在沙发上,阮小天殷勤地给二老讲着这么多年来,和阮依依相依为命的生活。而严立帆和阮依依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恭敬地垂着头,站在沙发边。
阮一宁则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戴着耳机,啪嗒啪嗒敲击着笔记本键盘,处理着公司的事务。俨然一副不要指望他的态度,反正他是不打算给这两人说情,死丫头才失踪的那两年,他可是亲眼看到父母的悲痛和颓废。
想不到这死丫头竟敢一手策划自己的失踪,而他发动了所有的关系网,人脉,竟然没有丁点消息!他就是没有想到这丫头还会用自己的真名,否则,他早就在s市把她给逮住了!
“行了,老婆,这可是我们捧在手心里宝贝的‘女’儿呐!”阮老爸率先开口了:“这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总不能真的打她几下吧?我可是舍不得,你呀,别口是心非了,孩子回来了就好。你看,这不是给我们一个大惊喜,带给我们这么一个聪明可爱的外孙嘛!”
“哼!”阮老妈扭过头一脸的不甘愿,半晌,叹息着说:“看在你们爸爸不予计较的份上,这事就揭过去吧!严家小子,我倒是不知道,你那样的家教,还能让你六年前把我们家闺‘女’给那什么……”
“对不住岳母,我很抱歉。我向您和岳父保证,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弥补依依。”严立帆也是人‘精’,知道这是老两口给自己台阶下,立刻顺坡下驴的说:“您放心,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会再犯。”
“嗯,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吧!”阮老爸接过话茬说:“以前跟你爸爸我是有过点头之‘交’,想不到竟成了亲家。这事实难料啊,最开心的是,我的外孙小天,呵呵。”
阮老妈闻言忽然冷冷地看向阮一宁,嗤一声说:“果然指望儿子没用,这臭小子都把自己拖成了大龄剩男,我们指望他生个金孙,我看指望不上了!还好找回了闺‘女’和外孙,以后啊,臭小子你也甭在家里晃悠惹人嫌,你干脆搬出去住吧,爱咋的咋的!”
“妈,这怎么又扯我身上了?”阮一宁郁卒的拿下了耳机,一脸的憋屈:“拜托您老别殃及池鱼行不?唉,我才是命苦,别的家里重男轻‘女’,我们家里倒是反过来!我成了家里最没地位的,还不如老爸养得那三条金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