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从一开始的各种苦逼,各种不想练。在受到三叔公的分筋错骨手的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抵抗了。让怎么练,就怎么练。
人啦,就是贱的,一开始每次到极限的时候,都是肝肠寸断,但是当你真的把锻炼当成一种习惯,和爱好之后,你要是闲下来,不跑两圈,你都不舒服。
当然人最怕的就是没目标,你看像奥运冠军,或者足球运动员,退役下来为什么没多久就胖了,是不是吃的比以前多了?
其实不一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没有目标了,没有目标是做人的最可怕后果,不管你多么优秀,都会变成废柴。
而我的目标就是要保护小娘,或者保护其他人,因为有这个目标所以多年来,我都不曾懈怠。
或许是良好的锻炼,能很好的激发大脑,以前张先生讲的课,都是有点半懂不懂,但是锻炼后身体的疲惫感,却让大脑更加的活跃起来。学什么东西都快,只是外语这门学问,我是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没心思学,结果张先生怎么教都教不会,有时候逼急了,我还会起哄。我一种国人,学什么外语啊?
实际上我也知道,你想打败一个敌人,就必须先了解这个敌人,首先就要从对方的语言入手,我心里明白,可我就是静不下心,学不下去。
直到小娘,偷偷摸摸的往我房间里放一些影碟,后来别说英语了。我连日语都滚怪烂熟,现在我又开始研究韩语了。
没办法,你不能看着别人在那里含情脉脉的啪啪啪,但是却不知道那两个个人在说什么,那你观影的兴趣首先就会失去一半!
就像两看两只鸭子交配,两只鸭子,嘎嘎嘎,几声,然后啪啪啪,换到人的话,你就会说,艹,就两个色情动物,没有情感的啪啪啪,是看不出那种愉悦的。
观影也好,看书也好,没有带入感,看东西的兴趣至少会失去一半!就像看暴漫一样,要是没有文字的插图,你会笑得那么带感吗?
唯一比较遗憾的是,以前吃饭的时候能看到小娘一面,现在吃饭也见不着她,偶尔碰见了,没说两句话,她脸就红的吓人。
我生怕他会突然发高烧,然后一命呜呼。所以能不打扰到小娘,我都尽量不去招惹。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期间为了打打牙祭,我还会和三叔公一起出门捕猎。不过每次都是些,小动物,如獐子,兔子,野鸡,鸟蛋啥的!
其实也有大型猛兽,不过三叔公不让猎。他说;“你以为像电视上看的,遇到个熊瞎子,野猪啥的,唰唰射两箭射过去,就能抓到了?除非你能一箭射进对方的眼睛,箭头插进它脑子里才行,不然的话,你就等死吧,我曾亲眼看见,一头愤怒的野猪,没两下就撞倒了好几颗两人粗的大树,有个射了它一箭的,被它挑着腹部忽就带走了,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其他几个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受伤最轻的都断了几根肋骨,而且他们拿的是猎枪,你就别说什么弓箭了!”
所以回来以后我就多了一门课程,枪械。原来那天小娘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是这些家伙,长的、短的都有。其实这个基地里也有,只不过都是二战时期左右的枪械。有的甚至都有些生锈了。
而小娘带回来的,却是正宗的M国制造,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这么平穷的国家却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轻武器贩卖。
我一直以为,枪械的威力就看子弹装的无烟火药的药量。后来才知道。枪械最重要的技术难点,居然是膛线。
什么是膛线。就是枪管里面的凹槽。子弹激发后,那瞬间的爆发力。必须要匀称才能打的准,而控制子弹弹射出去发轨迹的精准就靠膛线了。
所以像一般的连发枪械,毁坏的最快的就是膛线。
开始学射击的时候很兴奋,后来就习以为常了。神枪手从来都不是偶然就跳出来的,都是子弹给喂出来的。直到我的拇指内侧到食指指尖布满老茧的时候,我对这句话体会的更加深刻了。
张先生。今年也抛开了其他的正常课程,开始叫我怎么在简陋的环境下治疗外伤了,至于内伤,那一般都是慢性的,不可能一两年就都学全乎了。只是学了一些紧急的外科手术而已。
不过这次,接骨,缝合就不是我自己了。变成了2楼的一头大肥猪了。丫的早就想杀了它吃肉,结果小娘一直不允许。说是这头猪。她养了一年多有感情了。
下半年,我就和三叔公开始在山上猎猛兽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被三叔公骗了,一般意义上讲,真正的猎人,猎猛兽,基本都一个办法,那就是下套或者挖大型陷阱!
好嘛,三叔公说,想要吃到好肉就得靠自己,发了一把巴雷特给我,腿上绑个手枪匕首,带着些干粮,挂上一钢制的军用水壶,就让我趴山上去了。
说什么野兽对气味啊,啥的都很敏感,害得连驱蚊水都不能带,在山上喂蚊子的感觉真的是不足与外人道啊。
为了不被发现,大小便都是拉在塑料袋里,那后用匕首铲开给埋了,经常一趴就是一整天,尤其是晚上最辛苦,一动都不敢动的在那里喂蚊子,一是怕,猎物发现我后跑了,二是怕睡着的时候被猎物发现,直接进了人家的肚子,这两件事任何一件我都不想犯,所以就更加苦B了。
整整四天,在我潜伏的区域内,终于发现了一头熊瞎子。这只熊瞎子,全身乌黑,毛皮在阳光下是闪闪发光。
此刻的它正在一颗树下,掏着一个马蜂窝。手指粗的马蜂在黑熊周围密密麻麻,上下翻飞,我看了,都头皮发麻。这熊位哥倒好,竟然好似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用指甲扣着蜂蜜用舌头舔着吃。
光学瞄准镜的镜片非常棒,我甚至能看见黑熊的眼皮眨动的频率,我测着瞄准距,估算着风力,因为我知道我只有一次机会,一枪不中,我只能马上转身逃跑,没有第二次机会,愤怒的黑熊会把我撕成碎片的。
我的眼睛透过镜片的准心,在看着黑熊的眼睛。
在我的眼里,黑熊的眼睛被不断的放大,再放大。当达到最佳设射击的机会的时候,我迅速的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只看见半片的头盖骨连着白色的脑浆,和红色血液飞溅而出,洒了一地。黑熊应声而到。
而我则继续在旁边警戒,主要是担心可能会有其他的猛兽过来,直到黑熊周围的马蜂都离开了,我才小心翼翼的接近黑熊。
黑熊脑袋上红的、白的一片,已经看不出脸的轮廓了。好家伙;足有三、四百斤。
我找了些藤条,编成了一张席面,又找了一个比较长的干树枝当撬棍,才把黑熊撬上了席面。又用藤条在黑熊身上绑了几道,这才拿出那条比较粗大的树藤。当做绳子,跨在了肩膀上,就着样一步一挪的往自己的家赶去。
到家的时候,是小娘在门口接我,一看我的样子,我衣服被草丛刮的破破烂烂,脸上也好几天没洗,加上有些虐为长长的胡须,看着就像一三十好几的民工,为了自己的家庭,承受着不管多么艰苦的环境都一样努力工作的生存的状态,再加上因为拉着黑熊,所有两条肩膀上都勒出了血痕,痕迹周围还有些血水在慢慢渗出,这一切无不凸显得我异常的狼狈。
小娘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有点警惕与诧异,随后又看了我背上背的枪和大腿上的绑带,眼泪立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住往下掉。哭着向我跑了过来,还紧紧的抱住了我。
看着小娘哭,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就想着开解两句。说道:“小娘,你别哭了,你看这么壮的熊瞎子都被我给收拾了,要以后还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敢惹你,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谁曾想说完话,小娘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难道我说错话了。再次挠了挠头,又道:“其实吧,小娘,我就是觉得以后不用你天天保护我了,我现在长大了,可以更好的保护你了!”
我没说还好,一说出口,小娘就哭的更加厉害了,现在居然还带上一抽一抽的。
幸好要不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最后还是在三叔公的劝慰下,小娘才停止了抽抽噎噎,只是眼中的泪花还是一耸一耸的,果然书里说的没错,女人都是水做的。
回到基地,张先生给我弄了个大药汤,我又美美的躺里面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张先生正准备给我上药,小娘却不知道从哪崩了出来。
接过张先生手里的药膏,开始给我上药。那神情,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给弄疼了,还轻柔的吹着伤口,慢慢的给我涂上,按揉起来,好像不把药膏抹匀称了就不撒手。
不过别说,小娘上药可比张先生给我上药舒服多了。那家伙上药就是药膏往伤口一挤,不匀称就啪啪拍两巴掌完事,从不会考虑我的感受。
从那以后,小娘看见我也就不再躲闪了。有时看到我,还会主动问我,要不要帮忙,想吃点什么之类的。
眼看着,冬天就快要到了,三叔公不知道从哪里又钻了出来,出现在了我的卧室,丝毫不在意卧室里电视里面那无限的春光!
三叔公好像说了句什么,不过我正看的兴起,哪听的清,只听他重复着又说道:“你听说过躲子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