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镇外河南岸。
两名黑衣男子站在高坡处,注视着岸对面的灯火。其中一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腰间挂着一把宝刀,脸上神情担扰,此人赫然是东城沈家的沈济。
“叔叔,他们已进入镇子半个时辰,我们再不过去,就要出事了。”沈济对旁边的中年人说道。
“你敢肯定跟苏异一起来的人都是木家的人?”中年人问道,一脸疑虑。
“应该没错,一年半之前在皇家校场,我已发现他们和苏异走得很近。”
“这就奇怪了。木家的人为什么要来探查黑印宗?他们怎么和苏异走到一起了?”
“叔叔,侄儿也觉得奇怪,苏异也没跟我说他要和木家一起来查探。不过,他既然已经知道苏家惨案和黑印宗有关联,要说他请这些人来帮手也说得过去。”
“不对!现在还没有人敢明着帮苏家,苏松柏惹上的可不是一个申泽,也不是一个黑印宗,我看就连那个德亲王,态度上转来转去,估计也是知道了牵扯到的力量太强大了,这才不敢真下手调查吧?”
沈济轻轻摇了摇头:“叔叔还是低估苏异的能力了,现在他还挂着冷月阁少王的名号,如果又得到木家的帮忙,哪天他把冷月阁的人马拉来攻打黑印宗都有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叔叔要是见过苏异,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唉,我虽只过他几次,但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的变化极大。他虽然年纪轻轻,但为人冷静坚定,睿智果决,不是个普通的少年。再说了,他能在勇州潜藏半年,就凭这点能耐,就有理由得到我们苏家的重视。”沈济认真说道。
“嗯。但此事还要慎重考虑——别说你的父亲外出多年,就算他在,也不同意我们明着与黑印宗为敌。这个鬼镇,当年你父亲已来探查过,不像是黑印宗的总部,要是我们贸然介入一个它的外围据点,因此反遭黑印宗的报复,过早撕破脸皮,就很不值了。”
顿了一会,沈济才道:“叔叔的意思是,就让木家的人和苏异去闹,我们坐山观虎斗?”
“济儿,叔叔知道你和苏异称兄道弟,关系不错,但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听叔叔的,我们没有必要身涉险境。这个鬼镇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如果他们能冲到岸边,我们才好救人。”
沈济还要说话,被他叔叔直接拦住:“你父亲不在家,沈家的事就由我做主,你也不必多说了。苏异果真有能耐在勇南山野之地逃过上万强手的搜查,还用你来担心?他在鬼镇多呆一会应该也不难……”
后面的话,沈济已听不到,他心下却想:黑印宗的事情,该通知父亲了,不然这样子下去,指不定哪天整个大韵国就乱了。
……
鬼镇底下的洞道内,苏异继续盘问俘来的僵面大汉。那个大汉已被吓破了胆,对每个问题都老实作答。
“上面通向哪里?”
“外面的市集……”
“洞口有多少人把守?”
“十个武士……加上两个暗哨武杰。”
“哼!这么少的人,怎么防止外面混进来的人?”苏异不信,语气带怒。
大汉急道:“真的是这样,洞口很隐蔽,连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苏异听了,才知道自己原先猜想外面的人会潜入洞内并不成立。
“那么,外面的人白天都到哪里去?”苏异追问。
“听说他们白天都回各自的房子,每间房子下面都有秘室隔断,不容易找到。”
“原来是这样——我们还想知道更多,我也不问了,你觉得什么是秘密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千万不要有所保留。嘿嘿,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呢?你说是吧?”苏异见大汉很配合回答,心想此处暂时不会有人来,索性由大汉自由发挥。一旁的木离忧见苏异这样的逼问之法,心呼神奇,又觉好玩,捂住嘴才没发出笑声来。
“大人要我说什么?”大汉见眼前的少年气定神闲,一副高人做派,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嗯?给你提个醒,这洞里边通向哪里?都有什么人?”苏异语气不悦。
“小的这就说!这里面通向地宫,是大人们的住所,小的负责在外面护门也不得进入,但是听人说里面住的都是总部来的厉害人物,他们每天都只出来几个人……”看到苏异脸上露出不满之态,大汉忙又说道,“这两天少宗主特别来这里巡视,就住在地宫。”
“少宗主,你们少宗主是谁?”苏异大感兴趣,想到神秘的黑印宗很快就被自己探到这么重大的消息,改为主动发问。
“小的不知道。”
“你们宗主又是谁?”
“小的不知道。”
“这里有没有武灵?”
“小的不知道。”大汉连回了三个不知道,看到苏异脸色沉下来,他额上都渗出汗水来了。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就连自己是黑印宗的一份子都不知道吧?”苏异微微发怒。
“什么黑印宗?”大汉诧异道。
苏异等三人见大汉茫然的表情,不似隐瞒,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问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最后却得到鬼镇不是黑印宗势力所属的答案。眼前这个门护知道的秘密也不少,却连黑印宗都没听说过,搞什么名堂啊?
“你们又是什么宗门?”苏异只得问道。
“原来你不知道……?”
“说!”苏异打断大汉的疑问,自己的声音无意中提高了些。
大汉才要说出话来,洞道上面传来了“叽哩呱啦”的喊声,苏异立即将月光石攥在掌心,使它不射出一点光线,为了稳妥,将拳头伸入怀中。木之鸣的反应也很迅速,手掌已将大汉的嘴捂得严实,整个人更是骑在大汉的身上,另一手拉过宝剑压在大汉的脖子上,只要大汉敢有异动,立即送命。
脚步声接近岔道口,苏异他们也听到了正常语言的对话。
“奇怪了!刚才这里还传来声音,怎么就不见人了?”一人说道。
另一人却说:“他们可能是被地宫的人叫去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要是被少宗主的人发现我们离守,可就要命了!”
“对,还是管好我们自己是正事。那两个小子吃了豹子胆,没事也敢往地宫里头去,怎么死都不知道。听说少宗主这几天,每天都要杀人——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头一个说话的人说完,便听两人的脚步声向上走去。
等那脚步声消失,苏异再逼问僵面大汉。
“**宗?”听到大汉报出这一宗门的名称,苏异才知黑印宗将整个宗门的消息瞒得多死,估计是很多门内弟子也不知道黑印宗之名,他们可能采取了对外和对内异名制!
苏异再问:“鬼镇上的人都是你们的宗门弟子吗?”
“镇外的人也不敢进来,街道上的都是外围弟子,我们中...
级武士以上的才有资格做内卫。”大汉说这话时本应是自豪的语气,偏偏这个时候被人踩在脚下,他的声音已像个泄气的皮球那般疲软无力。
苏异再问些详细的情形,才发现此人除了与街道外面和地宫相连的情形知道一些,别的并不清楚,就连怎么开启玄门都不知道,只说是特殊的人才能从玄门那边走出来。
见苏异不再问话,知道自己的生死到了关键时刻,大汉的下巴连磕在地上求饶,哭诉自己是个苦命人,因小时候不懂事误闯鬼镇,连来寻找的父母也搭了进来,父母受宗门奴役十几年相继死去,他自己功力涨进才有机会进入内卫,日子才好过了些,没想到又遇上这倒霉事,现在只剩下一只手发,不能再为宗门效力,和剩下半条命差不多,只求大人放过贱命一条,定会寻找机会离开此地,不再回来助纣为虐。
他见苏异脸上犹豫,便絮絮叨叨地说过不停,他僵硬的脸皮看起来很吓人,但脸皮之下在诉说之间已有一个完整的人的心灵——木离忧也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给打动。
“杀了!”
苏异最后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木之鸣只是一愣,双手便抓住大汉的头,“咔嚓”一声扭断,他下手很快,就连木离忧叫了声“佩玉”也没能阻止住,大汉痛苦的声音也没有机会发出来。
“果然是个天才杀手!”苏异心道,从这一刻开始,才对平时显得腼腆的木之鸣另眼相看。他又想到花无落在勇南山道逼迫木离忧杀死无力抗抵的葫芦寨四当家的那一幕,暗道:木家有意训练小辈杀人,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佩玉……你怎么把他杀了?”木离忧不忍大汉的惨死之状,声音如泣。
“小妹,你愿意我们等会被人发现,连累受死吗?”苏异反问了一句,木离忧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接受事实。
“每个人在临时之时都很可怜,或有所悔悟,只是他们在作恶的时候并没有想到。”
苏异感叹道,再向木之鸣使了个眼色,后者看向不远处地上趴着的那个之前被苏异一剑砸倒的内卫,立即闪身过去,不管人的死活,双手抓住那脑袋又是一拧!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等两人将地上的尸体拖到暗道侧边,苏异特意对倚在墙角惊魂未定的木离忧说道。
经此之后,好长一段路,木离忧沉默不语,苏异也隐隐感觉到木离忧对他生出了一种和此前对木之鸣有敬而远之意味的态度。
苏异和木之鸣分别从两个死人的腰间扒下一片圆形令牌,各自拉在腰间,像是逛大街一样向洞道深处走去。
“什么人?”
三人走了约么两里路,没遇到一个人影,正当奇怪之时,前面十米之处突然从旁边闪出来两个青衣影子拦在路间,拦路人喝道!
三人怔怔地看着眼前两人都只有二十多岁,奇怪的是他们的脸肉收放自如,不再是鬼镇上那些僵硬的形状。苏异还没来得及回话,却见其中一青衣人色眯眯地盯着木离忧。
“小美人!”那人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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