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孟钰和大牛一阵阴笑。
蓝玉儿拔开竹筒塞,往筒口一看,只见筒里蜘蛛蜈蚣往筒外爬出。
蓝玉儿急忙盖住竹筒盖,挑眉问道:“我在竹筒里怎么没有看到三寸青蛇?”
孟钰笑道:“因为金丝蛇。”
“金丝蛇!”
蓝玉儿找金丝蛇多年,如今听到孟钰说出金丝蛇的名字,心中大喜,急问道:“你看到过金丝蛇?”
白玉箫笑道:“何止见过,我还夹过一条。”
“你还夹过?”
“没错。”
“那现在那条金丝蛇在哪?”
三人齐声大笑道:“就在你手里的竹筒里。”
蓝玉儿惊声道:“真的!”
三人齐声道:“真的。”
蓝玉儿欣喜不已,又打开竹筒盖,凑眼往竹筒里看,但却只能看到不停往上爬的蜘蛛蜈蚣,并没有看到什么金丝蛇。
“我怎么没有看到有什么金丝蛇?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孟钰笑道:“肯定是被压在筒底下了,你抖翻看看。”
蓝玉儿半信半疑,试着抖动竹筒。抖了几下,果然看到有一条金丝在蠕动。
蓝玉儿欣喜不已。
“果然是金丝蛇!”
蓝玉儿找来夹子将金丝蛇夹出竹筒,放在一个碗里细看。
那金丝蛇在碗里如蚯蚓般不断往盘外蠕动,但都被蓝玉儿用夹子拨回碗底。那金丝蛇每次被蓝玉儿弄回碗里,都发出“咝咝”叫声,似乎很生气,在向蓝玉儿表示抗议。
孟钰笑道:“原来今天听到的叫声是它发出的。”
大牛挠了挠头,笑道:“怪不得我今天听不到,原来它的叫声那么小。”
蓝玉儿笑道:“你们这就不懂了,金丝蛇发出的声音都这般小。”
孟钰不禁问道:“这条小虫子对你到底有什么用?”
蓝玉儿轻轻一笑道:“你可别小看这条小小的虫子,它可是虫蛊中的极品。”
孟钰又问道:“它真有那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是在我爹的书籍里看到过有关它的记载。金丝蛇蛊下到人体内后,孵化成型,便会在人体内乱窜,轻则使人疼痛难忍,重则会使人产生癫狂之状,但最后结果都是被折磨死去。”
孟钰和大牛一听,心底顿生寒气。
孟钰问道:“你说我兄弟体内的虫蛊会不会便是金丝蛇蛊?”
蓝玉儿道:“下到体内的虫蛊,症状差不多都一样,我也不能确定。”
大牛不解道:“既然虫蛊症状都一样,为何姐还做梦都想得到这金丝蛇?”
“虫蛊症状都一样,解法却不一样,尤其是这金丝蛇蛊,只怕养蛊之人也未必能解。”
孟钰和大牛一听,不禁挪动凳子,离那碗里的金丝蛇远些,此时那条金丝蛇不再闹腾,静静躺在碗里,发出“咝咝”声响。
忽听“啊”的一声痛苦呻吟,大牛,孟钰和蓝玉儿齐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刚才那声呻吟声竟是白玉箫发出的。
他俩此时发现白玉箫有些不对劲。
只见白玉箫俯身向下,双手抱着肚子,全身在抖动,不停传出呻吟声,听起来似乎很痛苦。
“白玉箫你怎么了?”孟钰离座上去扶直白玉箫。
只见白玉箫皱眉闭眼,面容扭曲,似乎正在强忍着钻心之痛。
蓝玉儿急道:“不好,只怕他体内虫蛊在肚子发作了。”
孟钰急道:“那可怎么办?”
蓝玉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凑近白玉箫鼻子。
孟钰能闻到一股兰花香味,不禁问道:“这兰花味的香囊真的有用?”
“兰花香味能对他体内虫蛊有安抚作用,使它在体内变得镇定,甚至蜇伏起来。”
“原来如此。”
果然过了一会儿,白玉箫便不再呻吟,但似乎痛苦未立刻消除。
蓝玉儿道:“大牛,把他抱回房里去,把这香囊放在他枕头边。”
大牛应了一声,把白玉箫抱起往楼上走去。
孟钰坐回凳子,奇道:“他以前都是好几天才会发病,为何现在才不到两天功夫,他就开始发病。”
“虫蛊发作,大都是因为受到刺激。也许是玉箫兄弟刚才受到了什么刺激也不一定。”
孟钰细细回想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我们聊天还好好的,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可还是想不出到底有什么能刺激到他,莫非你做的饭菜里有问题?”
蓝玉儿拍桌子怒道:“孟钰,难道你兄弟一出问题,你就都往我身上赖不成。”
孟钰被蓝玉儿拍桌子声吓了一跳,便也要发怒。但想了想,也觉得她在理,便赔笑脸道:“玉儿,都是我不好,你也知道我这人口无遮拦,就不要生气了。”
蓝玉儿把头一撇,冷哼一声,不想去看孟钰那张笑脸。
孟钰见状,无奈叹了口气,他望了眼碗里的金丝蛇,发现金丝蛇在他们未留意下,已蠕动到桌子上。
孟钰拿起筷子,将金丝蛇夹进碗里,笑道:“你说这蛇真能闹腾,刚才还丝丝不停的叫,现在也不叫了,就一个筋往外爬。”
蓝玉儿一听,扭过头来,看向碗里的金丝蛇,见金丝蛇不再作响,不住往外蠕动,心里若有所思。
孟钰见蓝玉儿回过头来,深深叹了口气。
蓝玉儿见他叹气,忍不住问道:“你叹什么气?”
“我在叹我竟还不如这条小蛇有能耐,能博得你一转头。”
蓝玉儿冷笑道:“知道就好,你在我眼里,连条蚯蚓都不如。”
孟钰一听,但觉沮丧。
这时大牛从走下楼来,孟钰急问道:“白玉箫现在如何?”
“他上楼后就好多了,我等他睡去才走下楼来。”
“那就好。”孟钰听后,便觉放心。
蓝玉儿惊喜道:“他一到房间便好多了吗?”
“没错。”
蓝玉儿看向碗里的金丝蛇高兴道:“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你兄弟中的是什么虫蛊。”
孟钰大喜:“他中的是什么虫蛊?”
“就是金丝蛇蛊。”
孟钰看着碗里的金丝蛇,此时金丝蛇似乎不再想做无谓的斗争,静静的躺在碗底,一动不动。
大牛问道:“姐你本来说过不知道玉箫兄弟中的是什么虫蛊?现在怎么又知道玉箫兄弟中的便是金丝蛇蛊?
孟钰也是不解,蓝玉儿道:“我发现白玉箫在时,金丝蛇便发出声响,白玉箫不在时,金丝蛇便不再叫。而白玉箫亦是一样,刚才大牛说白玉箫回到房间后便好多了。这两个现象说明这碗里的金丝蛇与白玉箫肚子里的虫蛊必定有关系。”
大牛和孟钰明白的点了点头。
孟钰喜道:“既然已知道我兄弟中什么虫蛊,那是不是便说明你有办法解了他身上的蛊毒。”
蓝玉儿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道:“我说过金丝蛇蛊很难解,就算养蛊之人也不一定能会解。”
孟钰听后,欣喜的心情顿时沮丧。
蓝玉儿见他满脸失望的样子,大呼过瘾,轻笑道:“不过呢。”
孟钰听蓝玉儿说出前两个字,便觉得有了转机,欣喜不已。
“不过怎么样?”
“不过也许村寨里的祭司长老会有办法能解掉白玉箫身上的银蛇蛊。”
孟钰一听,脸色又暗了下来。
“昨天你也有看到,那祭司长老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可想他又怎么会出手为白玉箫解蛊。”
蓝玉儿笑道:“说说当然请不了他出手,带上诚意去也许会不同。”
“诚意?”孟钰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孟钰带上蓝玉儿准备好的一个篮子,和白玉箫往村寨祠堂走去。
来到祠堂里,孟钰看着蚩尤狰狞严峻的脸,心里暗道:“蚩尤大神在上,保佑事情顺顺利利。”
白玉箫见蚩尤面目与平常人有异,不禁问道:“这是什么神?怎么这么丑陋。”
孟钰一听,暗道不好,如果那祭司长老听到,只怕要生气,更不给白玉箫解蛊。
他大声道:“蚩尤大神乃苗人先祖,是苗人的英雄,既是英雄,管他外貌美与丑。”
孟钰只道如果那祭司长老在石像后偷听,听了他的话后,会对他们两人印象会好些。
但孟钰似乎打错了如意算盘,两人等了一刻钟也未见那祭司长老出现。
“难不成祭司长老现在还在睡觉?”此时太阳已日上三竿,白玉箫似乎有些不耐烦,抱怨起来。
孟钰也觉得这祭司长老也该起床了,他慢慢向石像背后走去。
走到石像后,孟钰便看到石像后有一道低矮的门。
“屋里可有人在?”孟钰冲着门口叫了一声。
但他等了很久屋里毫无回应。
孟钰又叫了几声,见还是没有回应,便暗想那祭司长老也许已出门去,便走回白玉箫身旁。
“怎么?那人不在屋里?”
孟钰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着吧。”
孟钰坐在石像前的祭台上。
“那要等多久?”
“那我可就不知道咯。”
白玉箫也坐在祭台前的石阶上,用手撑着头,眼睛看着祠堂大门。两人似乎已做好长久等下去的准备。
但那祭司长老并没让他们两人等得太久。
两人等了一会儿,祭司长老就走进祠堂大门,满脸怒容,似乎谁把他家房子烧了一般。
当他看到坐在祠堂里的孟钰和白玉箫时,便像是找到了烧他家房子的人,急踏步走上去怒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白玉箫和孟钰站了起来,孟钰笑道:“长老难道不记得我了?”
祭司长老看清是孟钰,怒意更浓,白玉箫和孟钰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扑面袭来。
祭司长老冷冷道:“你怎么还没有离开村寨?”
“我没有离开,因为我不能离开,我还想请你帮我解我兄弟身上的蛊毒呢!”
祭司长老看了白玉箫一眼,冷哼一声道:“我可不会解什么蛊毒,你们现在立刻给我马上走,不然我可就不客气。”
孟钰笑道:“你不客气我还是要留下来,直到你帮忙解我兄弟身上的蛊毒为止。”
祭司长老冷冷道:“我本看你是玉儿的朋友,不想动手,好言相劝你离去。如今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他苦瘦的手挥出,直切向孟钰的脖子。
孟钰没想到这祭司长老会武功,更未想到他一出手便攻向自己的要害部位。
饶是如此,让那祭司长老抢了先机,孟钰还是脸露笑意。
祭司长老眼看手就要切入孟钰脖子,但见他仍面露微笑,心中暗暗吃惊,但他可不认为孟钰能躲过他这一击。
但他竟未想到孟钰便真的就躲过了这一击。
只见孟钰右手探出两指,在祭司长老击来的手掌离自己脖子半寸处,将他的手夹住。
祭司长老见他手被夹住,心中大惊,被夹住的手使劲向前一推。
但孟钰两指夹得稳稳的,竟是不让祭司长老的手再往前动一动。
祭司长老脸色惊恐,急忙将手抽回,但是如何使劲,竟是不能将手抽出孟钰两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