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賤货骚蹄子,拿着我席家的银子去养野男人,连我给我孙女置办的嫁妆铺子都被她给卖了,倒贴给了野男人,要不是她把我席家的银子都倒贴给了野男人,区区八千两银子,我席家还能拿不出……你要问债,我告诉你,你问不到我席家头上,要问,就去大狱问那賤蹄子去。”
这是把当初在王如英房间內丢失的宝匣子,也算到了王如英的头上,怀疑那宝匣子被王如英暗地里私吞了,银子养了野男人。
婆子才不管席家的恩恩怨怨,她的任务是问债。
既然银子是被席家的人给用了,那她问席家的人还,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不问王如英,我就问花光了我家太太银子的人,你们席家花了我家太太的银子,那就的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席家想赖着不还不好使。”
婆子说着,就要在席家耍泼,被程氏喊了几个粗使婆子给打走了。
只是,这事,也很快传的人尽皆知,席家大房的笑柄,又一次成了杭州城人的下饭菜。
“小姐,那婆子闹了一顿,毫无结果,就回去了。”楚九道,“不过,属下觉得,那邹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席岚小姐的亲事怕是保不住了,那八千两银子的事,邹氏恐怕会走告官解决。”
程氏不承认,邹氏手上的借条又是王氏签的字,盖的手印,若她去席家硬要,更定要不回来。
八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邹氏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邹氏与程家有亲戚关系,若她去告席家大房,准是一告一个准,毕竟,银子虽是王氏借的,可借来的银子,却是席家花了。
何况,王氏借银子时,她还是席家的太太。
她借的,也就相当于的席家借的。
若程知府判席家大房还她这个银子,程氏也赖不了。
席凤拧眉,道,“这件事,我会告诉老爷,让他提前做好防备。”
一旦真要走官解决,程氏拿不出那八千两银子,到时一定又会来打她家的主意。
“天色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席凤对楚九道。
楚九应了声是,就告退下去。
果然,两日后,邹氏亲自来了杭州城,一张状纸,将席家大房告上了衙门。
最后的结果,如席凤所料,程知府判席家大房还这趣÷阁债务。
程氏坐在衙门嚎啕大哭,想要赖掉这趣÷阁银子,却差一点被程知府打板子,吓得程氏再也不敢在程知府面前装可怜。
回到家没多久,程氏就派人把席同方叫去了。
由于席同方提前就被女儿提醒过,所以,在程氏开口要他拿出银子帮大房还债时,席同方就哭穷。
“我买宅子的银子,还欠着一千多两没还,棺材铺里,因为没有了好木材,生意惨淡,也只能维持一个不赔本,香烛铺子里虽赚了点儿银子,可我那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也得吃饭穿衣吧,这银子,入不敷出,我哪儿来的多余银子借给阿娘还债啊?”